宫侑眼神专注的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最终停留在她泛着红的眼尾和鼻头上,指尖擦过她的眼角。
禅院花表情崩了一下,啧,是刚才眼泪没擦干净?
她眼前一黑,骤然被人拢进怀抱,紧紧扣住,宫侑将下巴搁在她头顶,带着笑意的话语通过胸腔的震动传递过来。
“今天真是多亏了花,这段时间很辛苦吧?”
“现在哭鼻子的话,我可以当做没看到哦。”
把她刚刚升起来的感动还回来啊!
禅院成尴尬的声音在两人身侧响起:“抱歉,打扰一下,花小姐和这位先生,直哉少爷找您。”
后半句自然是对禅院花说的。
他被宫侑幽幽的眼神看着,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
窗的人已经接手善后了,禅院花抿唇朝宫侑示意,走到一边接通了禅院直哉的电话。
“这里是禅院花。”
对面只有一道清浅的呼吸声。
禅院花:“……禅院直哉?”
“你为什么还没回来?禅院花你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她把手机拉远,怀疑的揉了揉耳朵,打错了吧,禅院直哉的语气怎么跟被妻子扔在家里独守空房的幽怨丈夫一样。
她没走太远,禅院直哉大大咧咧的声音瞒不过耳聪目明的咒术师和运动员。
宫侑、禅院对视一眼,不着痕迹的靠近了一点。
在他们的看不见的地方,夏油杰则是光明正大的坐在禅院花头顶看台的栏杆上,一副无聊的模样研究着栏杆的纹路。
禅院花:……
倒也没什么不能听的,反正侑君等会也要签保证书。
“我这边恰好有个任务,这么着急叫我回去,我的评级出来了吗?”
禅院花掠过他的话题,直接问道。
宫侑、禅院成:好……好不客气!
对面的人听起来脾气就不太好,不会要生气了吧?
果然对面沉默了一下,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禅-院-花!我给你半个小时给我滚回来,不然我不会再答应你一件事!”
宫侑、禅院成点点头:我就说吧,绝对会生气……等等,这难不成是妥协吗?花/花小姐还什么都没做吧?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用最凶狠的语气说最软的话?
只有看穿了一切的夏油杰发出了嘲讽的笑声。
“真是个软骨头,就这么喜欢被下克上的感觉吗?”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抖/m?
为了防止禅院直哉闹出什么幺蛾子,禅院花只好和宫侑告别,顺便将辞职信放在教练桌上。
原本还以为过段时间会有时间过来上班,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
她要在咒术高专和禅院家之间周旋,总不能放任黑狼队这边的理疗室不管。
虽然很可惜,她却不想这么不负责任,黑狼队的大家可都是一群将所有热爱都投入到排球里的笨蛋,她可不能拖后腿啊。
刚走进禅院直哉的院子,迎面就扔来一个小本子。
禅院花随手接住:“嗯?一级咒术师?连证件都下来了,动作居然这么快?”
她还以为总监部和御三家的长老一样,大概都是一群思想落后的老橘子了,大概看她不会很顺眼。
自从拿到东西就等她回来的禅院直哉“哈”了一声。
“重点是这个吗?难道不是他们竟然只肯给你登记一级咒术师的身份,今天的等级评定可不是一般的小玩意儿。”
他说着见禅院花脸上不在乎的神情,抱怨的语气停下,忽然笑了一声。
“不在意吗,不愧是你。”
他倚着桌子拿着茶杯一饮而尽:“反正特级咒术师只是工资翻倍而已,但绝对会被那群家伙压榨到死。”
禅院花:嗯?
工资翻倍?
一道阴影忽然笼罩住禅院直哉,他握着茶杯的手忽然被禅院花双手握住,还没来得及脸红。
就听禅院花一脸陈恳的说。
“我忽然想通了,钱不钱的无所谓,我只是喜欢工作,教练……不,直哉,我要当特级咒术师!”
被大少爷扔出院子的禅院花躺在榻榻米上,手里翻看着一本巨大的书,棕色的不明材质封皮内是无数空白泛黄的纸张。
她带着手套带着严谨的科学精神将从书里拿出来的东西又随手塞了回去。
“到底谁最珍贵的东西是巧克力芭菲啊,人生的意义简直太浅薄了,怎么说也要是超级豪华草莓巧克力香蕉船才行!”
夏油杰在她额头敲了一下。
“别玩了,大晚上叫我过来做什么?”
禅院花合上书页,双手按在封皮上,唇角一挑:“我们去参加御三家年度会议吧!杰!”
他对禅院花忽然变化的称呼没什么反应,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女人。
“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她高高举起大书,以一种神圣的语气说:“你说在禅院家长老心中,十种影法术怎么样,算不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