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刻前往妖界帮我取得一本名为‘金蝉脱壳’的功法,同时将桑非宜的所有灵石和法器全部打包带给我。”
连吃带拿,不好意思了小桑桑。
纪今安没有丝毫负罪感,在魔法位面这种事她同样没少干,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存法则,那些想杀她的人,最后都变成了她的血包。
“一定完成主人布置的任务!”骷髅法师顶着桑非宜的脸,声音坚定有力。
幽暗诡谲的妖界,桑非宜的魂火飘摇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彻底熄灭。
妖王桑延拓与其血脉相连,自然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异常,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抹阴郁和烦躁。
那个逆女做什么去了,能把自己整成这副模样?
骷髅法师,也就是贝瑟尼,以它独特的形态踏入了妖界。
就在它刚踏入这片神秘莫测的领域的一瞬间,桑延拓突然现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它拎起,拖拽到了另一个隐秘的地方。
“你跑去哪了?!为什么你的魂火会有异常?!”她的语气中满是愠怒与质问,低沉苍老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这个逆女的天赋和修为都不高,这么多年各种奇珍异宝,灵丹妙药也没有给她堆砌成一个化神高手,现在这种关键时刻也不消停,只知道给自己添麻烦。
在黑夜的掩映下,贝瑟尼的肌肤纹理的异样被巧妙地隐藏了起来,她仔细查阅了一下桑非宜的记忆,这才惊觉眼前这个气势逼人的女人,竟是那个冤种桑非宜的亲娘,妖族之主桑延拓。
贝瑟尼心中不禁有些紧张,它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干巴巴地回复道,“和人打了一架,受了重伤。”它话选择说一半留一半,倒也没有心虚的感觉。
这倒也能够解释,为什么她皮肤如此僵硬灰白,看着毫无血色,看起来毫无血色,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桑延拓的面色阴沉得可怕,她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废物!”
她显然没有把自己女儿受伤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反倒是桑非宜打架败北,还被打得魂火摇摇欲坠令她颇为恼火。
不过记忆当中桑延拓给她好脸色的时刻屈指可数,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绷着脸,总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仿佛桑非宜无论怎么做都无法达到她的期望。
“母王,我……”贝瑟尼刚想开口辩驳自己不是废物,就被桑延拓打断了。
这个画面似乎经常上演。
“行了,你不必过多的解释,自己滚去疗伤吧。”桑延拓背过身去语气淡漠,摆明了不想再听桑非宜多说。
对她而言,此次前来只是来确认一下桑非宜没死就行。
“遵命……”贝瑟尼瞬间切换回原身往常那副失落的模样,眼神黯淡无光,仿佛被母亲的冷漠伤了个彻底。
桑延拓的身影在下一秒便凭空消失,只留下一阵妖力在空气中轻微波动。
“呼——”确定人已经离开之后,贝瑟尼这才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微笑,心中暗暗为自己的精彩表演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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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夜幕低垂,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着整个魔界。魔尊楼冥凤给自己所有的子女都发布了讯息。
几日闻讯赶来。
楼冥凤端坐在高高的宝座之上,她虽然上了年纪,但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反而为她增添了一份独特的气质。
她面容与楼归宁有六分像,狭长的眼眸深邃如渊,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丝铁血与狠辣,目光所及之处,皆能让人不寒而栗。
“楼无崖呢?”楼冥凤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威严。
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似乎在等待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楼玄秋站在一旁,身姿挺拔面容恭敬,她微微低头,沉声回禀,“回避尊上,儿臣近日并未见到他。”
楼冥凤视线转移向了楼归宁,眼神中闪过一丝探究与审视,“那你这边呢?”
她的目光如利剑般穿透虚空,直直地落在楼归宁的身上,仿佛能将对方心中所想全部堪破。
楼归宁感受到那针刺般的目光,身体微微一僵,但他很快便调整好自己的姿态,抬首迎着目光沉稳应对。
“尊上,楼无崖近日行事颇为神秘,儿臣也难以捉摸他的行踪。”
楼冥凤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缓缓闭上双眼,用神识探查着楼无崖的魂火。
当她感受到那魂火依旧呈现出明亮稳定的光芒时,她微微点了点头,心中的那丝疑虑也随之消散。
她重新睁开双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随他去吧。”
对于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废物儿子,楼冥凤并没有给予太多关注,接下来的事情更加重要。
“你们也很清楚,我一直允许你们竞争魔界的各处势力。”楼冥凤语气幽幽,让人猜不透她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