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桑非宜怒火中烧,随即猛地将手中的通讯石捏个粉碎,弄出的动静吓到了服侍他的男人。
猫妖美男从她怀中探出头,夸张地扶了扶自己的胸口,之后娇笑着重新扑进她的怀里,嗔怪地说道,“主子,你吓到人家了~”
桑非宜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自导自演。
“滚。”
见她这般,猫妖瑟缩了一下,随即眼底带着深深的嫉妒。
刚才桑非宜的举动他都看在眼里,扶桑那个丑八怪,凭什么主子这么喜欢他。
“主子,您消消气~”
“扶桑竟然敢这样对您,要我说,不如.....”他的尖牙若隐若现,语气满含恶意,想要借机吹枕边风。
桑非宜嘴角带着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寒意,“不如什么?”
美人仰着头,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见她面上似乎并没有出现异样,于是这才放心大胆地继续说道:
“不如给他个痛快!”
说完之后,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快意和期待,心里暗自得意。
扶桑啊扶桑,恃宠而骄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哦,是吗?”桑非宜听完之后,眼神冷冷地聚焦到了他的脸上。
下一秒,她的神色变得无比狰狞,抬手一把将男人脖子死死掐住,行动无比狠辣。
“主......主子......饶命”他根本来不急反应,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声音因为窒息而变得破碎,“奴做错了.......什么.......”
猫妖瞳孔里面映射着神似恶鬼的桑非宜,这一瞬间情爱都不再重要,他只想要活下来。
他手脚并用地拼尽全力挣扎,试图从桑非宜的掌控中挣脱获得一线生机,但是两人修为上的巨大察觉,让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猫妖的脸色由红转紫,生命的迹象在一点点消逝。
桑非宜眼底满是狠戾,就这样冷眼瞧着他,直到他彻底断气,听见对方骨头碎裂的声音,她甚至感觉怒火都稍微平息了一些。
“你有资格知道吗?”她把男人的尸身随意地丢弃在一旁,有些嫌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卑贱又愚蠢的下等妖族。
扶桑就算再不听话,也轮不到他来评判。
但是一想到扶桑不听话的样子,桑非宜面色瞬间又变得无比阴沉。
看来他是在外面太久,心野了,现在竟然敢不回她的讯息。
她抬手捏碎了一张传送符,闪身到了魔界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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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楼归宁和纪今安两人到达了目的地,二人跨步进入到到了客房内,更换的衣物整齐地叠放在床铺之上。
法袍隐隐闪烁着微光,纪今安走上前好奇地抚摸,发现衣物手感是柔软与韧性并存,一种很奇特的触感。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感受到了法袍的不同寻常。
“喜欢吗?”楼归宁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它是由暗域天蚕在每月中旬的月光下吐丝,经过十数年采集再用秘法编织而成。”
纪今安勾了勾唇角,也没有跟他客气,“谢谢,我很喜欢。”楼归宁能对她用心,这是好事,为何要扫兴。
见她是真的喜欢,楼归宁愈加兴奋,不知觉解释地更加细致,“这件法袍不仅能够让穿着者免受元婴期的攻击,还能增强灵气或者是魔气的流转,提升法术的威力。”
他眼神虽然克制,但还是透漏出隐隐期待,“你先换上,我在外面等你。”
“好。”
楼归宁站在客房外,心中有些躁动。
不久,门缓缓打开,纪今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法袍以浅蓝为底,银色的蚕丝在其中穿梭,领口是常见的交领设计,但是独特的花纹多了几分特别。
宽大的袖口随着纪今安的动作轻轻摆动,如同流水般飘逸。
法袍的腰间系着一条银色的腰带,腰带上镶嵌着几颗蓝色的宝石,与法袍的颜色相呼应。同时也强调了纪今安的腰线,使她的身材更加修长。
楼归宁看着纪今安,心中不禁一动。
腰带的末端垂下几缕银色的丝带,随着纪今安的步伐轻轻摇曳,袍身的下摆层层叠叠,每走一步下摆便如翻涌的浪花一般。
她这样,好不一样。
楼归宁的目光在纪今安身上流连,心中泛起一丝微妙的波澜。
记忆中的纪今安,总是以一种冷静强势,强大自若的形象出现,如同烈火中的凤凰。
他曾以为那样炽热锋利的红色才最衬她的气质,却从未想过当她穿上了自己为她精心准备的法袍后,对方仿佛变了一个人。
蓝白的配色完美地衬托出纪今安的另一面,不仅没有削弱她的美丽,反而更增添了几分温柔缱绻,让她看起来格外引人注目。
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