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给的任务时限只有一个月,纵然容盛有再多的怨言也不敢多耽搁。一早就离开书院下山去镇子里找了家口碑不错既卖布料又接成衣定制的布庄,“掌柜的,你可知近来京城的年轻公子们爱穿什么料子?都拿出来给我瞧瞧。”
“公子问您我可算是问对人了,凡是住在东县的乡亲们都知道,我这锦绣坊里进的可都是上好的料子,还有专门的绣娘每月去京城学时兴的花样,保管您能挑到合心意的衣裳。”
掌柜的说完就找来店小二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不多时店小二就抱来了鸦青、月白、藕白、银红、湖色这几种颜色的布匹。
容盛一匹一匹看过去缓慢而又仔细的挑选,雅青色太深太闷不适合还未弱冠的年轻公子,银红、湖色颜色又太过鲜亮,更适合性格活泼张扬的公子,江执玉是断不会穿的,只剩藕白、月白两色布匹上青竹暗纹精细,寓意也好最适合江执玉,容盛挑选了许久最后买了两匹藕白色的布。
“就这两匹藕白色的布,劳烦掌柜帮我包起来。”
“诚惠您20两。”
什么20两!用金线绣的吗?卖这么贵,为了任务,我忍。
努力说服自己一切都哦是为了任务的容盛,又多拿出5两银子,“我再添五两,掌柜可愿你家绣娘教教我该如何量体画图制衣?”
“这……”掌柜的面露难色。
容盛又补充道:“掌柜不必担忧,因着我家公子下月生辰,我想做件衣裳送他,只是我一个大男人从未捏过绣花针,便想找位绣娘讨教一番。“
“掌柜若担忧我偷学京城花样,不如叫位绣娘来偏房教我,您也一起盯着如何?”
这位小公子出手阔绰言辞恳切不像是什么奸诈之人,便如她所言自己盯着就是,思绪至此掌柜的右手一伸:“小公子这边请。”
在江府时,江执玉的衣服都由王氏一手操办,出门求学这几年也是定期寄新衣过来,自己和知棋也从未操心过这方面的事。
不明白这烦人的系统为什么非要让自己亲手做,去成衣铺子里买两件多方便,还不知道到时候能做件什么丑衣服出来,容盛在不停吐槽的同时手下的动作也没停过,认真记录绣娘讲解的要点。
就算做出来丑衣裳,那也是江执玉穿,如此安慰自己的容盛毫无心理负担的拿出了软尺出门去找江执玉量尺寸。
此时正在和司徒珏探讨刺杀一事的江执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容盛安排的明明白白,他仔细的读完了司徒将军寄来的书信,食指在桌上轻点,“两年前来东林书院读书之时,以为只要每日勤勉读书专心准备会试就好,没想到还能遇见这等荒谬之事。”
“堂堂兵部尚书之子,如此心胸狭窄蛮横无理,竟因为入学当日争夺学舍未成一事怀恨在心如此之久,诬陷我月中小测舞弊帮他人代写课业不成,又想在会试之前买凶暗杀,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他日若入朝为官,只怕是会滥用刑法。”
“执玉所言甚是。”
司徒珏赞同的点点头,“那刘珂是兵部侍郎的独子,自小便被宠的无法无天,幼时我与他见过几次,皆是不欢而散,后来我爹发现兵部侍郎是个贪权贪色的便渐渐疏远断了来往,先前听说他长大之后改了,不再做欺男霸女的恶事,现在想来应当是兵部侍郎为他日后仕途顺利,提前铺垫差人打点了一番。”
“当今圣上仁厚爱民是位不可多得的明君,却被居心叵测之人蒙蔽愚弄至此实在可恶。”
江执玉眉头紧锁,“他日我若……必将这些贪腐佞臣全都揪出来。”
啪啪啪,司徒珏向江执玉投去赞许的目光,“执玉好志向,只待殿试之后,你我二人联手肃清朝野,还百姓一个清净。”
两位年轻公子相视一笑,眼神里透露着对科举的志在必得和对入朝为官干一番大事业的豪情壮志。
“阿盛!你闷在屋子里干嘛呢?”知棋无所事事的在院子里打转,看见容盛出门就窜上来一把攥住容盛的胳膊把她拖到了边上,“方才少爷去找司徒公子议事,我守在书房门口可听见了一件大事。”
看着知棋一脸神神秘秘样子,容盛也来了兴趣,“知棋哥哥听见了什么大事?”
“你还记得少爷被举报舞弊代写课业那件事吗?是刘珂花钱指使院内杂役做的!”
容盛夸张的哇了一声来捧场,“原来是刘珂,知棋哥哥你不知道吗?少爷为人低调,平日里除了上课就是在书房里温书,交好的友人只有司徒少爷一人,也就和刘珂一开始因为学舍的事起过争执,之后你我二人遇见刘珂也闹得不怎么体面,被他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记恨也正常。”
瞧着知棋的表情逐渐凝滞,容盛偷笑随即又补充道:“少爷也早就怀疑是刘珂,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也不愿麻烦司徒公子。只说日后行事小心些,莫要再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原来如此,怎么你们也瞒着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