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盛正在暗自琢磨的时候,方才训话的夫子手里拿着几张纸走了进来。
容盛心下了然,这应当就是那人做的策论吧,夫子应该是想让自己辨认笔迹。
“既然你方才说日常都是你伺候江执玉读书,那你来辨一辨,这可是你家公子日常用的纸墨和他写得出来的字迹?”
容盛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夫子手里拿着的纸张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了包括那几个折痕。
她口中称是,接过来展开一看,两眼一黑。
......
这不是自己上次任务没完成被系统惩罚写策论,抄书瞎写的治水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到底是哪个大聪明偷走了自己藏在床下的东西...一想到自己写的这狗屁不通的策论被捅出来,还被误以为是江执玉写的,闹到现在已经不知道多少人看过这篇策论,容盛就气的牙痒痒,到底是谁干的被别我逮到了,诅咒偷拿我策论的人下半辈子出门就摔跤。
夫子还等着答复呢,她平复了一下心情组织好语言:“回夫子,这是少爷日常用的澄心堂十两银子一刀的纸和掺了冰片香的松烟墨不假。”
“只是这上头所书的治水论出自奴才之笔,不知被那个小贼盗走,怎么到了夫子这里。”容盛无语,本来以为自己猜测的事情经过已经够小儿科了,现实还要更离谱一点,这等弱智的法子是谁想出来的?
“你说这是你所做?如何能证明?”
“你一个当奴才的写这治水论作何用?”夫子皱起眉头一眼也不错的盯着容盛。
容盛无奈她很想摆烂但她不能,我说系统让我写的你信吗?“回夫子,少爷日常教导奴才读书写字,那日指点奴才写大字时,少爷随口说道看完这页就该写自己的课业了,夫子布置的治水论还一笔未动。”
“奴才觉得天天写大字太过枯燥无聊,便想到自己不如也写篇治水论,但因学识有限,写不出来什么就拿了本水经注胡乱抄了些当做策论。”
“因是奴才胡闹之作,写完之后就放在了床脚下的匣子里,那匣子里还有许多,什么治农论、养猪种菜论很多,足足有几十篇,今日来学舍检查的监院应当也发现了。”
搜过学舍又看过这治水论的夫子知道容盛所言不假:“我已读过那治水论确实言语不通,逻辑不明原来是你写的。”
“江执玉是考上解元的人,确实不可能是他所做,我心下已有定论,你且回吧。”
等等...放我回去我很开心,江执玉洗清嫌疑我也很开心,但你为什么要说我的策论言语不通、逻辑不明?虽然我写的确实敷衍,但好歹我人就在这儿呢,能不能给我稍微留点面子,这万恶的旧社会。
容盛走出戒律堂看见江执玉和知棋在外边等自己,开心的跑过去:“少爷、知棋哥哥我们回去吧。”
江执玉惭愧道:“倒是连累你们遭受这无妄之灾。”
没事的,跟在男主身边的容盛表示,被连累是我这个炮灰的宿命罢了。
心里这样想嘴上还是开导他自觉地背锅:“少爷说的这是什么话,说到底还是怪奴才,若不是奴才一时兴起自己瞎写了许多策论也不会被有心之人拿去利用,害的少爷在这戒律堂呆了一整日。”
容盛双手一拍:“对了,少爷在那戒律堂呆了一整日,可用过晚膳了?别饿坏了肚子,奴才回去就煮碗热腾腾的汤面给您吃用来暖胃是极好的。”
“不必如此麻烦,有糕点随便吃两口就是。”江执玉并不想再麻烦容盛下厨。
“知棋哥哥你看少爷一点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我明天就写封信趁着秋假下山寄给老爷夫人告状去。”
知棋哈哈一笑:“是该这样,少爷你就听阿盛的话,回去乖乖的吃汤面吧。”
江执玉看着眼前二人打闹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容盛见他这般在意她和知棋被问话的事,主动说道:“下午就被那监院带到了惩戒室,害的奴才托人带的糖葫芦都没来得及吃,现下回去只怕是糖都化完了,放了秋假少爷可得带奴才和知棋去山下最大的酒楼吃顿好的再赔奴才三根糖葫芦才行。”
江执玉也知道容盛是在逗自己开心:“不过三根,买下那摊子送与你又何妨?”
“执玉如此财大气粗,阿盛得了那糖葫芦摊子可愿送一支给本少爷尝尝?”司徒珏站在学舍门口:“算算时间你们也该回来了。”
“这东县有座山风景极佳,执玉可愿于我一同游玩?”
“自然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