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温滚烫,周身肌肉紧绷,大力包裹着怀中的少女。受这种压抑到极致的情潮所吓,林致终于肯认怂,磕磕巴巴道:“要不,今天还是,算了吧。”
陈汉扬嗤一声笑了出来,彻底将人松开,见她羞恼,又忍不住凑过去碰了碰她的额头,道了句:“贪心小鬼。”
这下彻底坏事,林致抬手就要打过去。
陈汉扬轻易捉住了它们:“不开玩笑,真的要走了。”
林致一下子难过起来,想就此放开他,却仍有点舍不得。手指摸过他上衣的口袋,感觉有个东西硬硬的,似乎是烟盒?
她顺手掏了出来:“正好我想喝茶了,不如把它留给我吧。”
她仍记得他以茶换烟的小把戏,不由莞尔一笑,为男人的稚趣感到新奇。
熟料刚拿到手中,就被男人一把抽走:“别碰,这可不能喝。”
见林致不明就里,陈汉扬轻叹,道:“只是上次碰巧是茶叶而已。”
“?”林致依旧不懂。
陈汉扬翻开盖子,见里面仍整整齐齐码着二十支,遂放下心来,道:“这里面指不定装些什么,有些无害,有些就……总之这次不能给你,等下次,我换成茶叶送你好么?”
林致抿唇不语。
“你打算用它去害人吗?”良久后,她抬眸盯着他,认真地问。
“只是防身而已。”陈汉扬淡淡地说。
前来接应他的直升机就停在甲板上,此刻他已恢复正色,最后吻了吻她的手心,他便登上了返航之路。
林致目送陈汉扬离去,想要与接替他的尊叔打声招呼,却被他身后一个久不曾露面的人吓白了脸,立时后退两步护住了自己。
俞成早就料想到了这个结果,明白自己不讨喜,摸摸鼻子同样后撤几步,避免自己的出现给她造成太大压力。
尊叔旁观二人互动,恰到好处地挡在二人之间,道:“小姐莫怕。阿成闭关受罚归来,业已洗心革面,再不会犯上作乱。有我看着他,你就放心吧。”
林致唯有呵呵,心底却把前脚刚走的陈汉扬骂了个半死。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没有提前知会她一声?!早知是这人来,她绝对不要他走!
枉她还想献身与他,当真鬼迷心窍,该死,该死!
尊叔只以为林致余怒未消,转身对俞成道:“阿成,小姐对你还有气,还不快给小姐赔罪。”
“是。”俞成当即利落地掏出一柄匕首,单膝跪地举向林致,“小姐看我哪里不顺眼,剜了就是,阿成甘愿受罚。”
林致:……
凌乱了。
“不要叫我小姐!我不是!”她气恼地越过二人,径直走向舱房。
痴线,神经!鬼才要和你们这群人扯上关系。她暗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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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的拍摄时间,说短不短,却足够使江城变了天。
待林致漂洋过海回到江城时,惊喜发现自己的身世已不再是新闻的主角,取而代之的则是和记骨干坐头虎向警方自首的猛料。
谁都想不到,他不光自首了,还顺带招供了一系列涉及到老板夫妻的人命官司。什么水泥藏尸、生人埋桩,机场捅人,赌场诱杀等等,皆供认不韪。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两年前那起飞机失事案。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这仅仅只是一件意外,可据坐头虎交待,这件事实乃人为,指使他行凶的便是齐中泰与程景英两公婆,目的便是令弟弟一家葬身空难,好继承他们觊觎良久的下城娱乐公司。
此事一经披露,立即震撼全城。
“不会吧,如果是真的,那也太大胆了。”市民们议论纷纷,“要知道那架飞机上乘载的,可不只齐中衡一家啊。那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乖乖,这要是真的,那两公婆可就摊上大事了。”
“不说别的,单许家就不会放过他们。不过他们也算是罪有应得了,无法无天那么些年,是该摊上一回事了。
“我比较好奇的是,坐头虎为什么要卖主?这些事情曝光,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姜傲年的办公室里,林致也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他刚刚亲自动手剪完一部戏的先导片,此刻正心情大好,听林致这样问,便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道:“这件事能办成,还得多谢你家太子爷老谋深算,把个坐头虎当猴耍,啧啧,当真精彩,够有心机。”
“怎么说?”林致问道。
姜傲年继续悠哉道:“也是凑巧了,那两公婆不知怎么想的,竟遣人将坐头虎送出了境外。你那好太子爷略施小计,就引得一介枭雄乖乖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