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hone,给我一个你这么做的理由。”
于伟文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语气是罕有的冷厉。他的身侧,姜傲年正交叠双腿斜倚在老板椅上,好整以暇地观战。
于艾风被二人同时逼问,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仍扛着压力不肯张口。
这令于伟文大为光火,怒道:“反了你了!姜导于我们父子有恩,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啊?为了捧你,人家不惜让影后降咖配合你炒绯闻,你居然还不知感恩?公然背刺!你往后还想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见儿子依旧嘴硬,他气得拍桌:“下城那对公母的外甥女就那么好,叫你迷恋到连人都不做了?!是不是忘了几个月前,他们是如何欺压你老窦我的,你太让我失望了!”
想到自己曾在大齐生齐太手底下挣扎的那段灰暗日子,再看看眼前冥顽不灵、叫他在姜傲年这位新老板跟前颜面尽失的儿子,他竟气到悲从中来,淌下两行清泪。
“你已经荒唐到连爸爸的痛楚都不在乎了吗?”他难过地问。
于艾风一听这话,一下子泪眼汪汪:“不是的,爸爸。就不能是我真的爱上湘莹大小姐了吗?”
他依然不敢说实话。
“你——”于伟文心脏猛一阵抽痛,吓得于艾风连忙上前搀住了他。
姜傲年适时开口:“后生仔向来爱情大过天,哪懂其余利害。好了,这事说大不大,我自会处理。于生,保重身体要紧。”
这就是翻篇了。
于伟文心头一松,连道感激。
“笃笃笃”邹兆基敲门进来,道:“姜导,这是最新的消息。”
说着将一沓材料放上姜傲年办公桌,看也不看立在一旁的于氏父子。
姜傲年拿起来逐一看过,眉头越皱越深:“怎么还是净诋毁阿女的话?”
他让邹兆基将材料递给于伟文。
于伟文一页页翻过,清一色的“豪门弃妇”大字标题看得他心惊胆战,脸都白了,遂怒视儿子:“看你干的好事!”
“我已经联系过传媒了,全是通稿,有人在背后出重金拜托他们代发。”邹兆基道,“看来阿女是得罪什么人了。”
“知道是谁吗?”姜傲年问。
邹兆基坦白道:“目前还查不出来。”
下城娱乐?他摇头,不太像。
于伟文闻言,扭头问儿子:“是不是你?”
于艾风一呆,立刻跳起来辩解:“怎么可能爸爸,我每个月就那么点零用钱,连给女朋友买钻戒都不够,还要自己吃喝嚼用,哪有闲钱做这个啊。”
这倒是实话。于伟文知道太太对儿子的金钱把控有多严格,于是便不再问了。
姜傲年颇感头痛,揉了揉太阳穴,吩咐道:“这样,阿基,你再联系一下——”
一句话未完,又有人从外面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姜导,基哥,快看新闻!”
他气喘吁吁,抄起遥控器就打开了办公室的电视机。
“又出什么事了?”邹兆基心头不悦,一张刀疤脸皱成了一朵苦菊花。
然而他很快便说不出话了,菊花脸眨眼惊吓到褪色,伸出颤抖的手指着电视机说:“这这这……这人怎么会长这样!!”
为什么一个老头会长得和阿女一般模样啊!
苍天,谁来救救他的眼睛!
无数人在同一时间呼号而出这样的疑问。
前一秒,还在为林致上位豪门失败而哀叹,谁料后一秒这Boss就跳出来召集数百名记者召开紧急发布会,嚷嚷说林致是他们家遗落在外的亲生女,是真豪门,凤凰女,于家算个屁,也配沾他们家女儿的身。
“事实就是这样,我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得露个面,免得有些人总想借机踩我们家孩子一脚。”陈观复面容和煦,在一片“咔咔”的快门声中笑得从容。
真的是太炸裂了。
新联董事长多少年不曾露面了,连相片都不曾有一张流出,神秘到一度令人怀疑是否真有此人存在,谁知甫一露面就抛出一枚深水炸弹,震撼两地。
比起林致的身世,记者们目前更关心的显然是:“请问,您真的是传说中的陈观复陈老先生吗?”
陈观复哈哈大笑,道:“我真人在此,难不成还有假?”
“如假包换。”汤锦如笑眯眯地在一旁帮衬道。
“这位是——”
“扬扬他娘。”陈观复语焉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