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被打断,褚之南当时看到裴庭的表情,无比震惊,她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关键是裴庭那喜怒无常的表哥也不替他解释,反倒冷酷地拉着褚之南的手,满脸傲气,“褚之南,我要和你跳舞。”
褚之南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可以,不过要排队哦。”
最后表哥抖着唇,松开了她的手。
后来再见到褚之南时,她抓着表哥的衣袖,缩在表哥身后怯生生地看着他,好像很怕生,完全没了那副高贵自信的模样。
记忆抽回到现在,裴庭一脸后怕,“那可是我嫂子,我哪敢有这个心思?”
毋同晃晃悠悠吐出几个字:“那就好。”
裴庭怀疑自己的耳朵,凑到她唇边问了句:“你说什么?”
可她面色酡红,眯着一双醉醺醺的眼睛,推了他一把,语气依旧如往常一般恶劣,“关你什么事?”
“……”
因为喝多了酒,毋同的手劲远没有平常大,甚至可以说是绵若无力。但裴庭却跌坐到凳子上,因为她下意识推开他的时候,柔柔的唇瓣在他脸上蹭了一下。
裴庭那张面对万千女孩都波澜不惊的俊脸迅速涨红,好在毋同喝醉了,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借着余光偷偷看了毋同两眼,见她单脚踩在凳子上,干完一瓶酒后就把酒瓶随手一扔,豪迈地擦了擦嘴角又去开另一瓶酒,忽然觉得她倒是有几分别的女子没有的恣意潇洒。
盯着她看了好几秒,他觉得自己多半脑子有问题,这是刚好他的手机响了,一接电话就听到他表哥那冷漠到不行的语气。
果然是有急事要找他,挂断电话后,他拍拍毋同的肩膀,“我先走了,有点急事。”
毋同看都没看他,嘴里却念叨着:“把钱付了。”
“……付过了。”他可真无语,这人是怕他赖账吗?虽然这顿饭本来是不该他请的。
毋同对他甩手,“那行,滚吧滚吧。”
见她一个女孩子喝得醉醺醺的,他本着君子风度问她:“你没喝多吧?要不我送你回去?”
“就这点酒,喝多个屁?我还能一掌把你拍晕!”
裴庭很不爽她这个态度,心想还有褚之南在呢,也就懒得管她了。
等禇之南从厕所出来后,发现毋同埋着脑袋趴在桌子上,一头红色短发立起大半,但是那个顶着一头金发的裴庭却不在了。
她见毋同是真喝多了,也不能放任她在这里继续睡下去,于是只好就近把她带到文昌苑。
好在毋同还没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还能自己稍微走两步,否则她大概真的扛不起她这一七五的大个子。
成功把她放到自己床上时,褚之南已经累得有些气喘吁吁。
她稍微帮她擦了擦脸,自己也沐浴一番后,就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周六,一大早上,褚之南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猛地坐起来的那一刻,她心慌得不行,以为是安城胤回来了。
她心想这要是被安城胤发现她擅自带人回来是不是不太好?可他都好久没回来了,应该不会这么凑巧吧?
抱着几分犹疑,蹑手蹑脚去开门时发现是快递,她这才松了口气。
毋同似乎也被吵醒了,惊讶地瞪着眼睛大喊:“怎么了?这是哪儿?”
褚之南还有些困,拿了快递就急着钻回被子里,随意回她一句:“安城胤家。”
“什么?!”毋同尖叫一声,酒劲全醒了,“你怎么在这?!我、我又怎么在这?”
“你昨天喝多了,我就带你来这里了。”褚之南这会儿正困,毋同昨晚一直踢她,闹得她一晚上没睡好,好不容易睡得香了,又被快递打断了。
“你、你就和他同居了?”
“也没有,他不怎么回来的,基本就我一个人住。”褚之南感觉自从她伤好了,把护工阿姨请退后,这个家里是越发空荡荡了。
毋同说着,就又躺回褚之南身旁补觉,“哎呦,那就好,吓我一跳。”
睡都睡了,既然只有她们两个女生,那她索性睡饱了再回家。
仰头睡到下午,两个人才睡饱了被饿醒。
毋同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又消化了一遍早上的事,还是好奇:“但你怎么就住他家来了?”
褚之南揉着眼睛,“唉,说来话长……”
毋同忽然逼向她,一脸八卦的表情,“都住一起了,那你们没有做什么羞羞的事情吧?”
褚之南都被她盯的有些怀疑自己了,“没有……我们都是本分人。”
毋同啧啧两声,伸手摸了摸褚之南的胸又捏了捏她的腰,“不可能吧?身材这么好,他忍得住?”
褚之南笑骂道:“你别闹!”
“害羞了?是不是没和我说实话?”
两个小姐妹很快就打闹了起来,毋同压在褚之南身上挠着她的痒痒肉,褚之南打不过也斗不过,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们闹腾的正开心,房间的门却忽然被人打开了。
几节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门把手,门锁发出一阵响动后,安城胤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看到里面的场景时,他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深邃的脸庞紧绷着,冰凉的视线落在毋同不安分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