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撕了半边袖子的缘故,白皙手腕便裸露在外面,长渡偏头不看,颤着手接过红布,正想说些什么,却见竺叶已然跳上锁链。
她身姿轻盈,如山间翩飞的蝶。
长渡赶忙将红布缠在双眼之上,耳尖却稍微一动,分辨出水花打落在锁链之上的声响,步伐极稳的落在其上。
叮叮咚咚的泉水声。
似乎坠入山间。
长渡刚起此念时,脚步雯时一顿,却立马反应过来,他屏气凝神,细听锁链之声。
与此同时,竺叶虽听不见,但看得见。
青皮鳄鱼张着血盆大口,舞动着水花,几个跳跃,似乎抓住竺叶的衣角,将她扯进水中。
她没管这些鳄鱼,只是向前。
锁链似乎变宽,由一变二,竺叶指尖蛊丝微扬,触及那些锁链,锁链顿时无了踪影,她便快步向前。
瀑布水花落了满地。
两人衣衫微湿,可红线却越发明显,绷得紧紧的,艳丽又明显。
就在竺叶刚要上岸时,却见满目小刀划落,并不是攻击他们两人,却似要斩落锁链,她手中凝满蛊丝,将小刀完全斩落时。
只听“咔嚓”一声,锁链断了。
还有…其他机关!
她反应迅速的一挥长鞭,拽过红线,几步跳到岸上。
长渡听清她脚步落地声,也几步跳上岸。
锁链完全断落在瀑布之中,“哐当”一声,水花四溢。
长渡眼前红布掉落,回首一瞧,却见满地泥潭——那根本不是什么瀑布,是粘稠、坑坑洼洼的沼泽地。
他逼出体内不知何时进入的蛊虫。
竺叶指尖一抬。
蛊丝穿过蛊虫,她一手操纵着蛊丝,另一手打开瓶子,将蛊虫尸体落在瓶中。
墓中控蛊人竟是如此擅长幻蛊。
却在此时,一道罡风吹面。
长渡手握剑柄,他一剑破了罡风。
两人这才瞧见不远处的布局。
石窟壁画、石阶冰棺。
而那冰棺旁正站着一个姑娘。
这姑娘貌如春花,眼尾微垂,着朱砂色衫裙,乌发用木簪挽住,抬眼看人时,有种平淡的死感——就像是动物和植物在她眼中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前者会走、而后者不会走罢了。
是画像上的女子!
竺叶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转瞬间,她的眼睛发亮,整个人似有些兴奋,腕中的竹叶青跃跃欲试。
她能感受到,
眼前女子于练蛊一术,定不逊于她。
竺叶下意识的想要放出竹叶青,逼出这女子的本命蛊时,但又过于好奇幻蛊。
幻蛊并不少见。
可这女子的幻蛊究竟是如何练成得?
竟是这般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