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群人都躲到厨房和后院里去,把事儿丢给我了。”
楚辞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去柜台后确认了时历上的字,便说:“走吧,去厨房。你还没吃早饭吧?先吃了早饭再说。”
沈思思莫名觉得楚辞对她似乎是长辈对小辈的态度,但这么一想感觉挺奇怪的。
她和楚辞都二十二,同龄人之间不该有这种跨辈分了的感觉吧?
早饭是冷结馄饨,荠菜猪肉馅的馄饨是昨晚陈彩云在守夜的时候包着打发时间的,早上起来正好煮了,捞出来晾凉了,也不怕大家来吃饭的时间不一样。
毕竟汤馄饨放久了会坨。
楚辞和沈思思吃上饭的时候,殷航囫囵把嘴里的馄饨吞了下去,撂下筷子就往前头去了,看样子是去看时历去了。
还在慢条斯理地吃早饭的燕萧评价道:“我看他要不干脆和时历结婚得了。锁死,祝福。”
“他们时空院的主攻理论应该不参与实践了我记得。”沈思思叼着馄饨,声音有点含糊:
“正常来说他应该不在这里,而在中心。”
至于殷航为什么在这里呢……
沈思思和燕萧的目光纷纷汇集到楚辞身上。
昨天晚上就是他强烈邀请他们三个一起来杂货铺吃饭的!
结果就一齐被突然扔到民国了!
楚辞腼腆地笑了笑,抓了两个馄饨在手里就出了厨房。
“我去外面看看,昨天的异常对面应该观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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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货铺的异常对面临时中心一下就观察到了,吃完晚饭之后协助组的人就去杂货铺喊他们的负责人们了,然后他们一进门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这不符合规律的异常一下子就被报上去了,但是他们急也没用,纯属干着急,只好派了人轮番守着。
但是等到了零点以后杂货铺还是没回来的样子,他们就真的慌了。
不会出事吧!
守在门口的人更多了,得到了消息的祝明赫连夜赶回来亲自守在门口。
终于,等到七点半的时候,门开了。
殷航抱着他记了昨晚情况和今天时历反应的平板,和外面七个人乍一下打了个照面,一时有些恍惚。
但他很快就不恍了,一眼就看到门口六个人,五个是他组里的,立刻冷声说:“理学的跟我走,有新情况。”
五个理学生立马就丢下祝明赫跟着自家负责人屁颠屁颠地走了。
跟在殷航后面出来的楚辞向祝明赫笑了笑,把她请进了自家厨房,让燕萧和沈思思去解释,自己则抱着电脑写起了小说。
等祝明赫带着沈思思和燕萧会临时中心的时候已经满脑子是沈思思的“这事我们决定不了得看教授怎么说”了。
这句话被沈思思穿插在昨晚的经历里,反复说了整整三次!
她出门的时候甚至差点忘了和楚辞打招呼。
等到杂货铺里只剩下了楚辞、陈彩云和诗经的时候,诗经去把门给顶上了,随后跳上了柜台,在楚辞面前端端正正地坐好,严肃地看着楚辞:
“你知道昨天晚上会去1929年。”
这是个肯定句。
楚辞不经心地“嗯”了一下。
“你从哪知道的?你昨天下午去哪里了?”诗经瞪着楚辞,仿佛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楚辞莞尔一笑,轻声附在诗经耳边,声音上扬:“我昨天去巷尾了。静静,你做什么帮尘连青瞒着我?你们俩向来不对付吧?”
“你,你……你——!”诗经耳朵猛地一抖,整只猫陷入了一种无名的恐慌。
东山巷的巷尾,临安说书,里面住的那位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她告诉你的?你全记起来了?”
“记起来了不少,但不算全部。”楚辞不再逗诗经,他垂下眸,看着电脑屏幕,一边打字一边随口说:
“一半吧,帮我瞒着点尘连青,不然剃光你的毛。”
诗经:……
好恶毒的威胁。
看起来确实是想起来不少了。
那他可以开始为那支笔默哀了。
诗经果断正襟危坐,举起右爪发誓:“我一定帮你瞒着!”
远在阿瓦隆的尘连青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