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的世界里肯定没有,这个世界目前还不好确定。
“糟糕。”
夏油杰忽然一顿,与咒灵之间的联系毫无征兆突然断开。
“被发现了。”他喃喃。
“总归不会太远。”五条悟换了个姿势拽夏油杰,空出一只手把眼镜摘下来,六眼变得无比明亮。
下一秒,他带着夏油杰凭空消失,又出现在一座肮脏的小巷子里。
两人面面相觑,眸子里都透着一丝茫然。
五条悟就不说了,夏油杰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咒力残秽呢。
他条件反射的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几次呼吸过后,对面传来慵懒中还带着一点尚未清醒的沙哑的嗓音。
“杰?”
“……”
涌到嘴边的话突然停住,夏油杰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的人在久久未得到应答后意识到了反常,声音忽然变得严肃且低沉。
这是他的世界,这是他的挚友,自己不能替他做决定。
夏油杰咬牙,“你把‘我’埋在哪里了?你确定‘我’已经死了吗?”
咒术高专宿舍中,属于“五条悟”的力量忽然疯狂外涌,随着结界警报声的不断冥想,刚刚重建完毕的宿舍楼再次垮塌。
但当夜蛾正道赶到现场时,罪魁祸首却早已消失。
五条家埋葬了历任家主的禁地里,一群仆人胆战心惊的追在白发青年后面。
“家主大人……家主大人不可以……”
“滚开!”
无下限张到最大,将周围人统统弹开,他抬手对准一座崭新的坟茔,狂暴的咒力却在发出去的一瞬间变得温和起来,所有人都以为会被直接炸毁的地方被斥力牵引,泥土和石砖如摩西分海一般整齐的向两边分开,整齐的扯开一个一人宽的洞。
一具黑沉沉的棺木静静地躺在泥土里面,流淌的时间不曾改变它,它依旧保持着当初他亲手埋下时的样子。
“五条悟”罕见的踌躇了一下,没有立即去打开。
但薛定谔的盒子总要有打开的一天,半死不活的猫咪也总要面对他的结局。
“五条悟”微微合了合眼,目光变得坚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半晌后,墓园中忽然响彻起雷鸣般疯狂的大笑。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恐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只不过有人惊恐的望着空空入也的棺材,而另一些则惊恐的望向他们明显不对劲的家主。
忽然间,“五条悟”的动作戛然而止。
但这暴风雨前一般的宁静并没让周围人放心多少,反而使所有人的心险些从藏字眼里跳出来。
“涩谷。”
“五条悟”扬起了唇角。
下一秒,白发青年已经出现在涩谷的上空。
普通人无法看见的咒力疯狂的涌动着,以他为中心翻滚着笼罩了一整座城市,将处在其中的所有人或物统统锁定。
“靠!”
“靠!”
“那个六眼疯了!”
类似的话语从一个又一个咒术师口中吐出,正常人所接触不到的那个世界里,所有势力都因为五条悟发疯般的举动而掀起了全然大波。
总监会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向高专发出问询,但就像他们所说的一样,六眼已经疯了。
谁又能拿一个疯狂的六眼怎么样呢?
无下限疯狂运转,两行血泪顺着濡湿的绷带向下流荡。
数不清的信息汇入脑海,被反复烧毁的大脑第四次恢复原状,又重新开始疯狂运转起来。
正当总监会紧急调派的咒术师们赶往涩谷的时候,一个巨大无比的“帐”忽然浮现在涩谷上空。
于此同时,无数普通人忽然像被人控制住的木偶一样朝高空扬起头,用僵硬的声音整齐划一的道。
“五条悟,到地铁站来。”
“五条悟,到地铁站来。”
“五条悟,到地铁站来。”
……
“七海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啊!”
刚刚赶到现场的高专学生们被眼前诡异的景象给惊呆了。
恐怖片中才会出现的景象在现实中被真实还原了出来,带给人的压抑和恐怖却是再好的恐怖片都没法营造出来的。
七海建人面目冷肃,没有回答。
但他心里清楚,绝对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他的目光不安的盯着天空的方向。
他倒不怕幕后黑手的谋划。
但他很担心五条学长会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