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内和雅一点点抬起头,眼波楚楚,那种我见犹怜被拿捏得刚刚好,似是对工藤优作突如其来的指控感到无措,连反驳都没有,只迷茫地本能回应:
“啊?请问您在……说什么?我,我就是我啊……平时店里从没出过这样的事,我,我确实没有负责过监控的……”
坐在一边休息的,接待过他们的女店员闻言看了眼竹内和雅,又表情微妙地看看工藤优作,证实道:“是的。监控,平时我们都不会动,我在这里工作时间比竹内还要多半年,是这家服装店从装修就在的老员工,这才知道一点,竹内不知道是正常的。”
她顿了顿,看着花容失色苍白黯然的竹内和雅十分心疼,对工藤优作的说的话也暗藏了忿忿:
“这位先生我不知您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但竹内和我共事了六年,你现在说她不是真正的竹内,也未免太荒唐了。”
工藤优作对她们的反应无动于衷,或者说早已有所预料,扯扯自己被水族箱破裂弄得湿漉漉的袖子,又示意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的有希子和菅原和吾,语气十分温和:
“那么,竹内小姐,刚刚的事让大家衣服都湿了,您能不能去库房找几件能够替换的衣服来让大家换一下呢?这位店员小姐还请稍安勿躁,我想,工作六年的员工不知道监控,总不会不知道库房在哪里吧。”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短发女子的脸上,见她久久不答又都异样起来。
“竹内……你……?”
短发女子还没吭声,在一边坐着刷手机的天海英芝忽然“啪”地一拍手,恍然道:
“啊这就对了,果然,我看到竹内小姐时觉得微妙的别扭,和发给我的照片上有些些微差异。尤其是手这里。”
她调出手机里的照片,将那双与死者牵手的照片找出放大给众人看:“照片上这个女的无名指指节有一些凸起的弧度,而这位小姐手指很直,形状也更柔和。”
见大家都用惊叹的眼神看她,天海英芝简单解释:“我的职业是纹身师。对这些人体细节格外敏感。”
“而且这位小姐的制服不合身!”刚刚另一位店员小姐的出声让工藤新一发现了端倪,观察片刻又拉着经理询问几句后,插话道,“经理说店员服都是订做的,竹内小姐三个礼拜前刚新做了一件,说是之前那件磨损厉害穿得太旧了。这么短的时间衣服新做应该很合适才对!现在明显肩部过宽胸部又太紧。”
“……”
他这话一出,现场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大家的眼神忍不住地往女子胸前移动。
工藤优作也是哭笑不得,屈指轻轻往儿子脑门上弹了一下,低咳一声:
“而且店员小姐虽说与竹内小姐共事六年,但似乎二位从未在同一时间排班,除了交接班的时间,相处机会并不会太多。那么,这位‘竹内小姐’,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刚被点破身份又紧接着一连串证据甩在脸上的‘竹内和雅’脸色颇为难看,那副柔弱而可怜姿态倒是收了起来,整个人变得神色冷淡,瞬间有攻击力了不少。
她绷着脸,没有丝毫的表情,也没分给工藤优作一丝眼神,也依旧没有承认:
“是吗?但这能说明得了什么呢?一些虚无缥缈的证据,就说我不是我了?那我能是谁?怪盗基德不成?”
她这话委实没什么根据,目暮警部脸色难看,一时却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点,只能转头向工藤优作投出求助的眼神:
“工藤老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