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地太郎脸上与蛇尾接触的皮肤顷刻间被腐蚀,然后整个人被抽飞了出去,背后撞翻了一堆东西,最后狠狠地被甩到了墙壁上,吐出一口混着几颗牙的血沫,晕了过去。
孟茳毫无诚意的道了个歉:“抱歉啊,不知道你这么不经摔。”
他扭头看到了一脸震惊的松田阵平与萩原研二,眨了眨眼,“这么惊讶干什么,我只是说不能对他施法,又没说不能对他动手。”
‘砰’的一声,卧室门被踹开,诸伏景光举着枪出现在门口,孟茳回头,“景光,你怎么上来了,是动静太大了吗?”
诸伏景光看着一片凌乱的卧室,在墙角晕过去的宫地太郎,望着他的孟茳,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他利落的收了枪,走到孟茳面前,“你们都没事吧?”
萩原研二摇了摇头,“我们倒是都没事,”他指了指晕在墙角的宫地太郎,“他有没有事就不知道了。”
诸伏景光刚走两步,便看到了之前被松田阵平挡住、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加部江美。
诸伏景光:“……”
估计这孩子看到的就是他在和空气对话,他无奈地扶额,心想着该怎么解释。
加部江美没等诸伏景光解释就开了口:“大哥哥,你是在和鬼魂讲话吗?”
诸伏景光怔了怔,觉得这个解释也不错,随后干脆顺着承认了下来,“没错。”
加部江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抬头对诸伏景光说:“那大哥哥可以帮我跟鬼魂先生们说一声谢谢吗?”
萩原研二乐了,蹲下身来虚摸了摸加部江美的头。
松田阵平则“哼”了一声,“我才没做什么呢。”
诸伏景光看着他们的动作,笑了笑,半蹲下来对着加部江美说:“鬼魂先生们说不用谢。”
然后他站起身,避开掉落在地上的物品,顺便还将娃娃捡起来放到了柜子上,一路走到晕过去的宫地太郎面前,半蹲下来,看到他被腐蚀的半张脸怔了怔,“这是……”
“我的蛇毒,小心一点不要碰到。”孟茳抽了两张纸擦自己的尾巴。
诸伏景光避开宫地太郎的脸,揪着领子将人提了起来,放到了一条凳子上,然后开始寻找绳索,“会危及性命吗?”
孟茳丢掉前一张根本没有染上污垢的纸,换了张纸继续擦,越擦越用力,“不会,我那点毒根本破不了他防。”
“那就行了。”诸伏景光将宫地太郎绑的严严实实后走了回来,看着还在擦尾巴的孟茳有些无奈,“好了,不用再擦了,尾巴很干净。”
孟茳好像特别讨厌尾巴沾上血?这个疑惑在诸伏景光脑中一闪而过。
孟茳一脸不高兴的放下了纸,将其丢入了垃圾桶,“好吧。”
他拿起宫地太郎刚刚解锁的手机,翻了翻里面的消息,消息箱里以往的消息被删除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了今天一封刚发的:
今晚十点,波地酒吧,‘一杯马丁尼特调’。
From Bacardi
今晚十点?诸伏景光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了。
宫地太郎这个人肯定不能再放回去,但加部江美已经进入了组织的视线,如果今晚宫地太郎没有去,势必会引起组织注意,导致加部江美的危险,是现在就将加部江美转移,避开组织;还是……
孟茳看着陷入思考的诸伏景光,叹了口气,然后敲了敲诸伏景光的脑袋。
诸伏景光迷惑地抬起了头,孟茳恨铁不成钢地说:“这么大个妖怪站在面前不知道求助。”
还是借此机会混入组织?这样比起单单将加部江美转移走要更占据主动权,但也风险更高。
如果易容成宫地太郎的样子混进去,要是碰到了贝尔摩德,那肯定会暴露,就算贝尔摩德不来,组织里也有不少精通易容术的,说不定会碰上,风险也很大。
诸伏景光知道孟茳应该能把他变成宫地太郎的样子,方便他混入组织,至少在外貌上没有被人识破的风险。
但诸伏景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对他施法真的就像孟茳说的一样毫无副作用吗?
“真的对你没有影响吗?”诸伏景光盯着孟茳,认真问道。
“当然。”不是,孟茳有些心虚,但他很快将心虚丢到了脑后,这是为工作必要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