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业清发现最近谢清月好像有点不对劲。
从某天起她不在强求一定要紧跟自己的步伐,开始研究自己想做的,也有空闲时间出去玩闹。
脸上的笑容比之前更多了,也更活泼,每天都要分享她今天出去看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事。
有时候会分享她吃到的好吃的,偶尔还会送自己一些小东西。
她的剑术也有了进步,每天也逼迫自己早起一个半小时,认认真真的扎马步。
看着谢清月的成长,景业清又开心,又觉得有些慌乱,她不懂这个心思从何而来,有些迷茫。
“我和你讲,那个学姐,是个很好的人!”谢清月趴在床上,翻阅着手上的书册,她的话打断了景业清的思索:“她说这个很适合我练基础,我最近也在努力哦!”
注意到最近谢清月总是提起这个人,景业清眉头微微皱起,很快又恢复以往面无表情的模样,她努力将注意力放回书上,摒弃那些不该有的杂念:“嗯,好好练。”
“然后就是我还是决定要和庄长生一起组队做任务,学姐建议的,她觉得我还是能进入团队里。”
“嗯,做任务。”
“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吗?”谢清月听着景业清的敷衍,不满的在床上滚了滚:“说起来这里的藏书阁好多没见过的书,顶楼那还有禁书,有点好奇,但我绝对不去。”
“嗯,不去。”景业清听着窗外响起来熄灯的钟声。
“回去吧,要休息了。”景业清将书合拢,随手往桌子上一放,走向洗漱隔间。
“我今晚要和你一起睡,我明天晚上还是和学姐一同去吃晚餐,然后在那边练练剑。”察觉到景业清现在心情不好,谢清月想了想,还是要和她一起睡,这样做噩梦了自己也知道。
同时也掰着手指头算着:“明天上午一起学基础的符箓,然后下午是灵根控制,后天才有剑术课,到时候我和你一组,你打轻点,你太厉害了。”
她说话的间隙,景业清洗漱完毕,看着还赖在自己床上的人,没有接腔,而是往谢清月房间里走去。
“把我明天穿的衣服带过来——”谢清月看着景业清走的方向,她拖着长腔交待。
“我去你那边睡。”景业清抛下这句话,手一点,烛台熄灭,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之中。
谢清月疑惑,她这是怎么了?
想了想,难不成是年经要来了?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也没到日子啊?
想不通的事就不想了,谢清月抱着被子屁颠屁颠的跑回自己床,看着躺着板正的景业清,她将被子一丢,把人往里头挤:“过去点,没你我睡不香——”
景业清正准备起身换个地方,被谢清月一把摁了回去,将她抱住:“你生什么气呢,说出来,我哄哄你。”
半晌,一句轻轻的:“无事。”
谢清月缠的更紧了:“你又骗我......”
闹腾了片刻,最后还是一起睡的,景业清无奈的将谢清月的被子盖好,勾住她的衣角陷入深眠。
————
时间一晃而过,书院也待了一个半月,谢清月也逐渐习惯了这里面的生活。
只不过她也明显感觉到和景业清还是有了些疏远,一边感叹时光荏苒,一边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这样就能多睡一会儿觉。
她撑着下巴看着被人群围住的景业清,七嘴八舌的问着关于自己修炼上的疑惑,希望景业清能指点一二。
明明上次都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开始还没什么人敢,后来老师一句:“不对的多问问那些优秀的弟子们。”
这几天也经常看到安白瑚和易柳也被围,这个或许就是好学生的困扰。
一想到景业清就算这样,回去后还能给自己开小灶,偶尔被她提溜着练剑,这个人的精力真的恐怖如斯。
“在想什么?”同桌凑过来看着发呆的谢清月。
“段谨你凑那么近干嘛?”谢清月眨了眨眼睛。
“我看着你望景业清望的那么深情,我也凑近感受一下。”她笑嘻嘻的看着谢清月:“我给你说个独家消息——,这次内门最起码有十个名额,你说到时候景业清去了内门,会不会被什么什么宗的那种才女看上?”
“不太可能吧?”谢清月脑袋里把那些人过了一遍,相同年龄的基本上和景业清有竞争关系,身为别人家的孩子,在一些宴会上,谢清月不止一次听到有人在背后骂景业清,想找她麻烦。
她还顺手给揍了好几个,结仇了好几个。
那些大一点的,自然而言觉得景业清就这样,年纪小的,好像有几个确实爱慕,但和景业清比了剑后,老实了。
“说起来,你知道景业清的未婚妻是谁吗?听说宁洮人人都知道,可是她们死活都不说。”段谨好奇的问:“壹班那个余乐贤,你肯定认识,她真的无语死我了,话里话外总是提她和景业清关系不一般,还有好多人信。”
听到熟悉的名字,谢清月挑了挑眉:“还说什么了吗?”
段谨耸了耸肩:“还让别人不要对景业清有想法,不可以的。”
“搞的好像景业清很受人欢迎一样。”说完这话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哼哧哼哧的笑了起来:“好吧,我承认,景业清确实很优秀,确实很值得喜欢,只不过她这样的应该会有个不错的未婚妻吧,反正她脑子有问题,只会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
她停顿了片刻又开始思索,景业清应该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世家大小姐,那种温柔的?这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