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漾倏的有些内疚起来,为自己当时下意识的隐瞒。
但这种隐瞒是无意识的,是多年来惯性的驱动,是潜意识里的第一选择。
或许,随着她们关系的深入,这种无意识的惯性思维会被新的生活轨迹打破,但最起码目前为止,在独自面对生活中的一些突发情况时,她还是更愿意自己独自面对和处理问题,这是她潜意识里的最优解。
晚上睡觉的时候,周祁漾难得的变得主动很多,或许是内疚,又或许是心疼,她主动的拥抱和亲吻了对方。
今天周祁漾难得没有关窗,白色的纱帘被户外的风吹的飘荡起来,月光顺着这短暂的几秒时间紧赶慢赶的把光渗透进屋内。
她被人挟持般的抵住在床边的墙面上。
“撑好。”
潭简言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而后解开她的衣服灵巧的钻了进去。
像是被放入了一尾游鱼,又像是被滑腻冰冷的蛇类动物缠绕,周祁漾感觉身上又冷又热,她难耐的躲了躲,但很快又会被对方缠固在一处...
这个时间也不算很晚,小区的街道外偶尔有汽车路过的动静,周祁漾浅浅的睁开眼睛,恰好与钻出来的人对视上。
下一秒潭简言吻住她的唇,坏心眼的逗弄她:“你也尝尝...”
结束的时候周祁漾生气的朝她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她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也太让人难为情了些。
潭简言低低的笑了一下,抓住她打人的手放到嘴边讨好的亲了口。
因为第二天是工作日,两个人没敢闹的太晚,稍晚的时候两人先后去浴室又简单冲了个澡,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又来了一次。
结束的时候周祁漾嗓子都有些哑,她有气无力的拒绝:“别弄了。”
潭简言拿了条干净的浴巾裹住她,轻轻的嗯了一声。
回到床上周祁漾都没来得及和对方说上话,直接昏睡过去了。
被闹钟震醒的时候,周祁漾难得没立马起来,她在床上静静地躺了五分钟才起来,身体倒没什么不适,就是疲惫感特别强。
晨练的时候,隔壁班的老师笑着同她开玩笑:“周老师昨天夜里是做了采花贼了么,怎么看起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没有做采花贼,倒是被人当花猛采了大半宿。
这话周祁漾说不出口,只含糊的说最近家里有事,所以都没怎么休息好。
那老师哎呦一声仔细打量着她白里透红的脸,纳闷道:“那你这皮肤状态也太好了吧,是用的什么化妆品吗?”
周祁漾干笑一声,看自己班里的学生从操场里跑圈出来了,赶紧和对方打了声招呼溜了。
夜里的时候她把这事在电话里和潭简言讲,潭简言听的直笑。
“看来你这朵花被我灌养的很好。”
周祁漾听的脸皮发红,怒嗤对方低俗。
三个月时间一晃而过,许莹那件事开庭的时候,周祁漾还被通知作为正方证人出庭了,人生中第一次开庭,挺新鲜的。
那天是潭简言开车送她去的,由于案件的证据链和人证都比较充足,再加上陈律师确实比较可靠,整场庭会两个多小时就结束了,法官当庭宣判,卫听兰要坐3年零六个月的牢。
结束后,许献学校还有事,事情一结束就直接走了,剩下四个小的,许莹搂着赵忻欢的腰,左右看看开口建议要不一起吃顿饭。
周祁漾先是问了潭简言的意见,她说可以,正巧赵忻欢她家店里最近新从日本请了个日料师傅,于是几个人又一次去了骤雨人间。
因为赵忻欢和潭简言都开了车,于是大家是分开过去的。
再次回到骤雨人间,周祁漾坐在副驾驶边回消息边和潭简言感慨。
“上次来的时候许莹和赵忻欢两个人还闹着的,现在也就几个月的功夫,就又好了。”
潭简言利索的把车停进库里,一边问她:“说起来之前还没问清楚呢,最后那事到底什么情况?”
“什么事?”
周祁漾没反应过来,还在回手机工作消息。下午她本来是有课的,但因为许莹的事她和其他老师换课了。
“就是许莹说的出轨的事,最后说清楚了吗?”
潭简言回想起之前许莹坐她车里说的话,不满的挑挑眉,那次莫名其妙的被冲了,她可还记得呢。
“啊,那个事啊。”
周祁漾恍然大悟想起来了,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没和你说过后续吗?”
潭简言顿了一下,侧头看她,一副:哦?难道你说过的表情。
周祁漾讪笑,做了个求饶的动作:“对不起,我以为我说过了呢。”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都是误会罢了。潭简言其实也没那么想听,只不过是突然想到了,她也就是想知道个结果。
“误会?”
周祁漾点点头,长话短说:“误会。”
潭简言哦了一声表示明白,帮她把放车后座的包拿了:“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