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简言走开了,周祁漾看着镜子里的人影从两个人过度到只剩一个,缓慢的舒了口气,感觉之前那若有似无的压迫感减轻了很多。
这种莫名其妙会变得糟糕的坏情绪就像身体里伏藏着的病毒,时不时的得发病阵痛一下,张牙舞爪的显示着存在感。
但周祁漾偏偏就是拿它毫无办法,她唯一能做就是以情绪克制情绪,尽量不要让这些坏情绪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她在一旁默默的整理心情,潭简言也在旁边打扮着仪态,她生的五官浓艳,不需要点缀太多,轻描淡写的几下就足够展现出她的美了。
她很快化好妆,在选择耳环和尾戒的时候,很心机的挑了和周祁漾那条挂坠同系列的产品。
项链没办法同系列了,她遗憾自己之前购买的时候没挑两套一模一样的出来,甚至在考虑后面要不要再复购一套。
但现在肯定是没办法了,她犹豫了会,没找到款式相似的,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选了条还算搭配的。
“我好了。”
亮闪闪的蛇骨链戴上,潭简言满意的笑了笑,喊了在一旁发呆的人。
“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
“没,随便发发呆。”
周祁漾缓缓眨了眨眼,从情绪里抽身出来。
她缓步走到潭简言身后,在看到她面前的镜子时,她下意识的偏了偏头,但还是缓慢坚定的走上前去。
“我看看打扮的怎么样了。”
她的声音含着淡淡的笑意,手轻缓且温柔的抚了抚潭简言裸露的后背。
眼前的人本就明媚,这样稍微打扮一下,更显标致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人,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潭简言,你好漂亮啊。”
潭简言帅气的挑了挑眉,似乎很满意对方的反应,她语气平淡的开了个有点冷的玩笑。
“还好吧...也就勉强能和你平分秋色。”
“......”
好尴尬,一点都不嘻嘻。
两人收拾妥当很快下了楼,潭简言负责开车,周祁漾负责导航和指路。
这次的目的地是城郊的一所私人会所。
会所的主人刚好潭简言也认识,是个姓赵的富二代,家里在山西有个产煤大矿,是个地地道道的山西煤场主。
这个会所是她拿家里的钱开的,但有一说一办的其实还不错,也算是小有所成的年轻一代。
车上太无聊,潭简言干脆和周祁漾介绍起场地主人来。
“赵忻欢人很热情,也很喜欢交朋友,你们应该能有话聊。”
“哦。”
周祁漾不感兴趣的应了一声,她对社交的欲望其实很低,很少会主动的去认识什么人,一般都是别人凑过来认识她。
潭简言听出她不感兴趣,于是便努力想想还有什么好玩的事或话题。
她想了想,还真想到了。
她边打着方向盘注意路况边小声的说:“听说她之前和你闺蜜有过一段,但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你听听就好。”
嗯?
还有这事?
这周祁漾还真不知道,她一下就来劲了。
但大概是潭简言说话的时候偷感太重了,连带着她也小声蛐蛐起来。
“我怎么没听过这事?快展开说说。”
潭简言没想到她连这个都不知道,不由撇头看了她一眼。
“看路看路!”
周祁漾打了她一下,监督她认真开车。
潭简言笑了笑,边把头偏回去继续开车,边把自己知道的事都突突了出来。
“首先这是我听说的,不能保真,你随便听听就好。”
她先是说了个吃瓜必说的免责声明。
周祁漾连连点头,期待的说:“我懂,我懂,瓜瓜?饿饿!”
潭简言清了清嗓子,用她那副清冷尊贵的嗓子,说起八卦来。
“说起来你确实可能不知道,那都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时赵忻欢刚从山西来临江,骤雨人间都还没开呢。”
骤雨人间就是赵忻欢开的这个会所,也是她们现在要去的目的地。
“那她怎么突然从山西跑到临江来了,这两边可不近。”
好奇宝宝插话打断她,连之前不感兴趣的内容也开始变得好奇起来。
潭简言抿了抿唇,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你想知道吗?你想知道的话,我回头问问呢?”
周祁漾连连摇头,晒笑着摆摆手说:“没没没,我这不就好奇的多问一句,你继续你继续。”
潭简言把这事记在心底,心里打定主意后面回头遇到正主了就问问看,她顺着之前的话继续往下说。
“那时候赵忻欢刚来,但她人长得好看,有钱,性格也不娇气,做事还蛮磊落大方的。所以没多久就被人带着进了我们这个圈子。”
潭简言说的圈子就是指代她们这些偶尔会不定期举行的趴。
虽然表面上看是个很普通的拉拉聚会,但实际上能来的就没有差的,要么是自己本身有能耐,要么就是家里很混的来。
说白了就是个偏小众私人些的人脉圈。
这种圈子都是熟人带熟人,一般人没关系根本就没门路进来。
像周祁漾就是许莹带着她进来的,不然她一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匠,哪里会接触的到这些人。
周祁漾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许莹吧,就是你哪个闺蜜,她比较爱组局,那次好像也是许莹拉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