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夜不要人陪么,可真是稀罕得紧!”
“小蛮近日新得了一身衣裳,如关外的暹罗猫儿一样有耳有尾的,公子不想看看吗?”
何寻逸笑声朗朗,将车帘掀开一叶。明幼镜被帘外灯光晃得眼前发晕,良久才缓缓复明,见几个年纪极轻的姣童少年围在马车旁,或提裙敷粉,或金钗摇曳,无一不是雌雄莫辨,美艳绝伦。
而何寻逸只将他的肩头一搂,好不快活地命车夫向前:“今夜不必了!你们好好待着,待到日后十五,还有的是用你们的时候……”
他似乎意识到得意失言,即刻停下不发,只将明幼镜抱下,向府中内室去了。
内室燃着上好的细银炭,将严冬寒风通通烧成春风拂面。四面帷帐花蔓繁复,明幼镜方才躺进去,床幔便被何寻逸拉下,将明亮的烛光遮掩成昏黄的斑驳光晕。
少年不胜酒力,被他解开腰带时也无甚反抗,趴在瓷枕上低低地哼,足尖将床单蹬出花儿来。
何寻逸为他脱靴,动作急躁了些,怀中少年皱着眉头轻声说疼。待把那一层袜子褪下,才发现两只莹润小脚上磨得青红发紫,脚底板上甚至还浮出血泡。
“这是怎么弄得?”
明幼镜攀着他的双肩,委屈道:“九千天阶走下来,把脚都磨破啦。”
“傻瓜,你就不该这样利索地下来。这么抱着宗苍求求情,就说愿意好好伺候他,不就照常留下了?”
明幼镜低下目光,掌心覆在柔软小腹上,哼了一声:“没用的……他对我都腻啦,我跟他那么久,他都不顾往日情分的。”
他那一截纤细的小腿就在何寻逸的手中握着,虽不似日日涂抹脂膏香粉的姣童那般滑腻无骨,但胜在年轻鲜嫩,似一小段藕节般惹人怜爱。
何寻逸被那委屈又勾人的眼神弄得神魂颠倒,滚了滚喉结,骂道:“小村夫都下山了,还妄想和宗主有什么情分?”
说着,便将他身上那褪了色的肥大短衫解开,掌心深深探进腰窝:“穿着哥哥的衣服就来给何公子投怀送抱,嗯?你可知这几日,村中都是如何说你的?”
明幼镜仰面躺着,眼底一派纯洁的懵懂。
何寻逸咬着他的耳垂细细吮吻,低声道:“说你是被富贵人家的老爷玩腻了,不得已才回村来的。”说着,已将双手伸入他的腰后,“来,给何公子试试,欺负坏了没有?”
少年身材尚未长成,哪里都是平平坦坦的,只有大腿根蓄了一点软肉。但是何寻逸偏喜欢这种稚嫩,小动物一样能轻而易举地圈进怀里,怎么把玩都是很容易的。
他想到宗苍那般体格,不禁啧啧感叹。拍拍明幼镜的小屁股,将自己腰上犀带也宽解下来,热切万分地分开少年发抖的双膝。
“抖什么?何公子比宗主还可怕?”
明幼镜摇了摇头,羞赧道:“不是……我、太想了……”
何寻逸一怔,旋即齿尖咬唇,碎碎骂了几句,极热的身体便再也忍受不住,骤然压了下来。
明幼镜伏在瓷枕上,很娇地叫了一声寻逸哥哥,桃花眼泛红微挑,伸手拽住了他的领口。
何寻逸乐意凑过去,以为他要接吻,却听少年嘻嘻笑了起来,在他耳边低声道:“好哥哥,你这点本事,还想同宗主比呐?”
何寻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尚在□□灼烧之中,只见那孱弱温柔少年忽地抓紧身下瓷枕,振臂一挥,便打在了他的后颈上!
剧痛从后脑传来,紧接着又是逐渐衰弱的意识,眼前仿佛罩上一层黑纱,只剩下愈发昏暗的烛光,还有面前少年挑衅般勾起的嘴角。
那笑容阴森森的,柔软手指一下子捏住他的下巴,好不轻蔑道:“凭你这点本事,还想睡老子?省省吧,废物。”
一面嘲笑着,一面不慌不忙地收拾好瓷枕,套上外头精美的枕巾。这东西结实,这样砸下去也没有什么损害,更不至于碎片横飞,弄出血来。
随后又将何寻逸的衣裳脱的脱扔的扔,这一摸索,却摸到了藏在他贴身里衣处的奇异物事。
明幼镜费劲地把那东西掏了出来,放在烛火下一瞧,似乎是面随身的铜镜。镜背为银镶玉,阴刻着两个繁复的古体字,明幼镜分辨了许久,勉强看出其中一个字是“月”。
翻过来,镜面平整光洁,倒映出他的脸。而只是一个晃神,镜中之人面目模糊下去,再看清之时,是一张漆黑的阴森鬼面具。
……宗苍的面具。
仿佛是宗苍在镜之彼端,默默地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