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熹低头近距离的看沈冀那双清澈好看的眼睛,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满是气恼和惊讶,江北熹将沈冀扶稳后,搭在沈冀腰上的手便拿开了,夏季穿的单薄,沈冀的体温搁在不料传来,江北熹摩挲了两下手感受了下来自小师弟的温度,轻笑了一声。
“你还说,还不都是因为你一直挤我!”沈冀气恼道。
江北熹贱兮兮的笑道:“我哪有啊。”
“你明明就有,刚才你一直挤着我,我一不小心才摔的。”沈冀又羞又愤,愤愤不平的瞪着江北熹。
江北熹失笑:“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沈冀羞红了脸,却也没说什么,嘴上的功夫江北熹向来不饶人,沈冀自知怼不过,便也罢了,不再回嘴。
江北熹却笑笑,低头细细的看了沈冀的神情,笑道:“逗逗你嘛,你别生气了。”
最后,江北熹哄着逗着还是把沈冀给都开心了,把沈冀送回寝居后,心情美的不像话,哼着歌回了家,收拾收拾便睡下了,一夜无梦。
第二日,江北熹照常进行加强防御的工作,早早就出了门,天黑透了才能回门派,虽然每日都很疲惫,但每日回来时都能看见一个温着饭食的食盒,他便觉得身心都轻松了。
孙家此案涉及灵剑派,所有门派皆做出行动搜寻灵剑派的下落,云清峰几位有些修为的大弟子也成功协助掌门及各位长老将放图结界打开。
一切做的仅仅有条,毫无差错,防御的工作每日都在进行,从孙家之后也再无一家受难,但这灵剑派的消息却石沉大海,竟无一点音讯。
一转眼,半个月已过,每日高强度的任务让云清峰弟子身心俱疲,但却也不敢松懈,生怕一旦放松一点,灵剑派又杀了回来。
按理来说,灵剑派修习禁术,且用人心脏和血液,所处之地必然怨气冲天,多有结界和符咒控制。
那青凌阁训练出的灵兽极通人性,对结界怨气等物,可是最为敏?感的,但是放出了那么多,却一直也没有回来。
不只是青凌阁,云清峰放出的灵蝶,和其他门派的各种搜捕工具放出后,也都毫无消息,半月来,灵剑派杳无音讯,像是失踪了般。
这日,江北熹终于被别的派系的弟子换了班,得以喘息的机会,在寝居里躲懒着不肯起床,忽然一只灵蝶从窗口飞进,在他床前停下,扑扇着翅膀。
江北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细长的手指轻触了一下灵蝶,灵蝶扇了两下翅膀,熟悉的声音便传来:
“师兄,我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下次能跟你一起去执行任务了吗?”
江北熹依然困乏,但听到沈冀的声音强着打了几分精神,听到传讯的内容之后,无奈的笑笑。
沈冀的身子确实已经大好了,本也就是心悸受惊才发了热,本就不怎么严重,早可以跟着一起去出任务了。
这已经不是沈冀第一次跟江北熹说要去执行任务了,可江北熹觉得这些任务无非就是苦差事,与案子的进展无半分关系,还劳心劳力,想着沈冀的身子刚好,不忍他太过劳累,都以他身子还未大好的原因给回绝了。
江北熹也曾跟沈冀说过他们执行任务时,是多么的枯燥劳累,可沈冀执拗,说什么也要去。
且江北熹这半月来每日回来都会跟沈冀说案子的进展,跟沈冀说的比跟竹长老汇报的还要详细,可沈冀性子倔强说什么就非要跟去。
每次沈冀提起这件事,江北熹便先假意给他把脉,之后再骗他说身子还未痊愈,如此这般,次次都给糊弄了过去。
可是凭沈冀的性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就在月末取消门禁的时候,竟一个人自己下山去找了郎中。
叫郎中把脉,还偷偷的用传讯灵蝶录上了那郎中给他诊脉时候说的话,当面放给江北熹听,说自己的身子无碍执意要跟去。
江北熹看着沈冀倔强的样子,无奈笑笑。
真是长大了,不好糊弄,现在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江北熹随意打个响指,那灵蝶便消失了,又迷迷糊糊的赖了一会儿床,便起身洗漱。
既然小师弟心意已决,尽管是苦差事也执意要去,那他也不好回绝,便让他跟着自己一起,有什么劳累伤神的事少叫他做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