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冀刚迷迷糊糊的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江北熹的俊颜,离得太近,沈冀吓了一跳,瞌睡都吓醒了,连忙躲开了些。
刚才太近没看清,离远了才发现江北熹中衣大敞,露出一身紧实具有力量的肌肉,平日藏在衣下看不出,沈冀只觉得江北熹是长得高大,不想得肌肉也竟这么结实。
孟浪至极,不成样子!
沈冀看着江北熹睡得离自己这么近,还这个样子,又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又不好意思起来,顿时红了脸颊。
被沈冀这么一动,弄出了些许动静,原本盖在江北熹身上那一角的被子也随着沈冀的动作被拖走,睡梦中的江北熹眉头微蹙,缓缓睁开了眼睛。
江北熹迷迷糊糊的问候了声:“醒了?”
没得到回答,等江北熹完全睁开眼睛,见到的就是沈冀脸红了个透彻的样子,江北熹不仅有点懵,昨晚他除了摸摸脸颊,剩下的什么也没干啊,小师弟怎么这副样子?不会是自己在睡梦中做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江北熹的睡意也全无,忙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发现只是中衣散了些,露出了点皮肉,并没有多过分,在反观小师弟的衣着,中衣规规矩矩的穿在他身上,白衣紧束,只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并无不妥。
江北熹疑问道:“怎么了?脸红成这样?”
“你睡觉一直这么不规矩吗?”沈冀红着脸问。
江北熹一边将自己的衣裳理好,一边笑道:“如何不规矩了,只是中衣散了些,又没露出什么地方,再说露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害羞什么?”
“你离我这么近,衣服穿的又不规矩,是谁都会被吓一跳的。”沈冀暗恼回嘴道。
提到这个,江北熹早就有准备,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耸耸肩:“我也无法啊,我又没有被褥,夜里还凉,就只能和你盖同一个被子了。”
“师弟不会这么狠心,放着师兄在这受冻吧。”江北熹嘴角噙着笑意,观察这沈冀的反应。
沈冀闻言,撇了撇床上,的确没有江北熹的被褥,就连枕头都是用外袍充当的,昨天晚上唠的太起劲,两人谁都没想起江北熹没有被褥这事。
沈冀自知理亏,哪有人家来照顾他,自己连床被褥都不给人家准备的道理,红着脸,不再说话了。
江北熹笑了下,知道沈冀是自知理亏,不知说什么,便很及时的岔开话题:“怎么起的这么早?还没到辰时呢,昨天睡得也不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沈冀小声道:“睁眼就看见你离的这么近,瞌睡都被吓醒了,哪里还睡的着……”
江北熹无奈笑笑,快到辰时了,他也该收拾收拾去辰习堂修炼了,翻身下床,去拿了药和纱布。
“我先给你上药,上过药之后再睡一会儿吧,才睡了多长时间,眼下还是青的呢。”
沈冀听话的将中衣解开,对昨晚的事还是心有余悸,于是只露出上半身,附身趴下,由着江北熹给他上药。
江北熹迅速的给他上好药,又细致的缠上了纱布,临了又怕他着凉,给他盖上了被子才罢休。
做完这一切后,江北熹才顾上自己洗漱,收拾完时候也不早了,连忙赶到了辰习堂。
修习过后,江北熹去饭堂带了沈冀最爱吃的早饭,又去食堂拿了些肉干顺路带回来,回到寝居,看沈冀睡得正香,江北熹不忍打扰,喂过“师兄”吃完了肉干,就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书,书看的好好的,那灵猫吃过肉干高兴,又跳到床上用脑袋蹭着他,江北熹无奈只好抱着它一起看书。
美男侧躺着执卷看书,墨发微微垂下,眉眼如画,俊美异常,那双手线条分明,手指修长而有力量,轻轻的抚着灵猫雪白的皮毛,像是从话本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沈冀再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江北熹翻了一页书,偶然抬眼留意到沈冀醒了,忙招呼他吃饭。
一连几天,两人一猫就这么恬静美好的过着,江北熹依然将沈冀照顾的面面俱到,没出一点闪失,沈冀自从进了门派变没有这么轻松的时候,这几日也算乐的了几日清闲。
沈冀的伤口已经全然结痂,有些发痒,磨得他难受,可伤在背上,他够不着,江北熹也不让他抓,一旦抓破了留了疤,可就不好了。
这些时日,沈冀仗着自己是伤员,没少磨着江北熹做饭,渐渐地,把嘴都养刁了,云清峰的伙食从来不差,沈冀竟也觉得不好吃了。
江北熹给沈冀上的都是上好的药,没几天伤口就不耽误行动了,可江北熹还是死皮赖脸的不走,照顾沈冀一直到沈冀伤口完全大好,痂皮都脱落了,没有不走的理由了,江北熹才不得以离开。
江北熹来时也没带多少东西,带着乾坤袋,抱着猫,就要走了。
江北熹心里还有点舍不得,毕竟能和小师弟天天待在一处,晚上还能跟小师弟同床共枕,多幸福的生活,像是寻常夫妻过日子一样。
可无法,这心思也只有自己有罢了,最终还是要走的。
可没想到,江北熹刚走到门口,却被沈冀给叫住了。
江北熹心里暗喜,就知道小师弟是舍不得他的,刚转过身,就见小师弟朝他跑来,江北熹的嘴角忍不住的想上勾,自己这么多天的仔细照顾都值得了。
不料,沈冀跑过来直奔他怀里的灵猫,竟是一个眼神也没施舍给他。
江北熹:“……”
沈冀挠了挠灵猫的下巴,又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头,这才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