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冀暗暗的想,若是把这枚剑穗送给师兄,他应该也会喜欢的吧……
沈冀想到这,不由笑起来,跟这江北熹这一年来,江北熹对他事事照顾,说句无微不至也不为过,他一直都想为江北熹做点什么,可一直没找到机会,不如把这剑穗送给他,无论怎么说都正合适,想来师兄也不会怎么拒绝。
沈冀正想着,路过一众弟子,无意间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哎!你们看明日第一场就是师兄的比赛”
“是啊,对战的还是竹系的江北熹”
沈冀本来是路过,但应到熟悉的名字,顿时驻足仔细听着,沈冀向声音的方向看去,从弟子服来看,说话的是几名兰系的弟子。
师兄明日第一场就要比赛么……
“哎!你们说大师兄他能打赢吗?”其中一名弟子神兮兮的问。
“那不是的废话吗?上次的比武大会,可就是我们师兄打赢了那江北熹,夺得的冠军”另一名弟子神奇洋洋的说道,好似上一届去的冠军的人是他一样。
沈冀闻言一愣,江北熹曾经同他讲过,上一届比武大会他输给了另一位云清峰的弟子,与冠军失之交臂。
原来输给的是兰系的大弟子吗?
沈冀想起江北熹讲这件事时,脸上依然笑着,好似满不在乎,可沈冀能从他眼里看到了不甘和遗憾,他知道江北熹为了这次大会没日没夜的准备了多长时间。
兰系的大弟子,沈冀多少有些印象,每次见总觉得那人冷冰冰的,老是板着一张脸,对谁都不苟言笑,感觉十分难以接近。
“你们说那江北熹这次第一局就遇上了我们师兄,要是第一局就输了,不知道他以后的面子还能往哪儿搁,看他平时那一副那么狂的样子,掌门还偏偏更看中他!”那弟子继续不屑道。
说话声音不小,沈冀听的一清二楚,顿时怒火中烧,那一众弟子没发现沈冀在旁边,还在肆无忌惮的说着。
“那不成就因为他江北熹出自竹系,竹系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什么好的都是他们的。”
“我还听说那江北熹平时也不守规矩,听说经常带头破禁,成什么样子?一点儿都没有门派大师兄的风范!”
“这次第一局就遇上我们师兄,若是他第一局就被淘汰掉了,看他之后还怎么狂!”
“……”
几人越说越难听,最后哄笑一团,沈冀听的清清楚楚,死死的攥住拳头。
江北熹明明事事优秀,却因为性格被人指点,谁规定了门派大弟子就要做个死板无趣只知道守规矩的人。
就算江北熹上一次与冠军失之交臂又如何?没打过兰系大师兄又如何?一次失败又能代表的了什么?凭什么要遭人议论?
和江北熹相处这一年来,沈冀逐渐了解江北熹的为人,大师兄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却从来没有耽误过正事,处理事情雷厉风行,每次掌门交代的事也办的井井有条。
凭什么这些人都不了解,就在背后诋毁。
沈冀怒不可遏,快步走了过去,因为气愤,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那群弟子还在哄笑成一团,沈冀冲过去,大声道。
“说我们师兄不守规矩,那你们在背后议论别人又是什么规矩!”
几人听到沈冀的声音先是一愣,然后齐刷刷的看向沈冀,有几名弟子看着沈冀身着竹系的弟子服,瞬间哑了火。
可方才说的最欢的那名弟子似是没有一点惧怕,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冀,轻蔑道:“我们说错了吗?你们师兄什么样子不用我们多说吧。”
“要想让别人不议论,总得先把自己做好吧,一个门派大弟子都不守规矩,拿什么服众?”
沈冀刚要辩驳什么,却被那弟子打断,那弟子露出轻蔑又讥讽得笑容,对旁边的弟子,像是要吸引更多的人来听似的,故意大声阴阳怪气道:“我上次下山亲眼看见江北熹进了醉红楼,醉红楼啊!那是什么地方,谁知道他进去看什么去了?”
那弟子走进沈冀一步,嘲讽意味溢于言表,冷笑道:“说不定过两天,你们还能领回来一个道侣,不是哪个门派清流的女修,保不准是哪个千娇百媚的花魁娘子!”
话说的实在太难听,沈冀气血翻涌,瞬间红了脸颊,说话的声音不小,不少路过的弟子都往这边看,议论纷纷,那几个兰系弟子更是肆无忌惮的嘲笑。
沈冀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拽住那弟子的衣领,举起拳头,卯足了劲向那弟子的鼻梁打去。
那弟子还在大笑着,没想到瞬间能动手,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顿时只觉得眼冒金星,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停下来。
沈冀气急了,这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挨打的弟子回过神来,一摸鼻下,竟被打出了血。
那弟子又惊讶又气愤,大声喊道:“你敢打我?”
一拳下去,沈冀还未消气,抡着拳头冲过来,刚刚比赛是明明都累虚脱了,现下也不知道哪来的劲,趁着那弟子还没准备好还手,冲过去把那弟子撞倒在地,找准机会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嘴里喊道:“打的就是你,你再敢胡说八道试试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