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冀回答,江北熹便从他手里夺过木剑扔在地上,便架起沈冀往寝居走。
沈冀本想拒绝,可刚迈出第一步,拒绝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可能是刚才修习时,全身灵力波动游走全身的原因,未感到身体有什么不适。
可收了灵力,刚走一步,便觉得脚步虚浮,软绵绵的,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根本使不上力,沈冀无法,只能让江北熹架着他往寝居走。
回到寝居,江北熹架着沈冀到床上休息,沈冀刚坐下,江北熹便搭上了沈冀的手腕。
沈冀本就不习惯别人触碰,被江北熹架着会寝居,已经很违心了,刚放松下来,又被江北熹搭上了手腕,不由一惊,紧张起来。
“你干什么?”沈冀惊呼,说罢便想把手腕儿撤出来,却被江北熹摁住,江北熹虽看着并不健硕,但不曾想他手劲儿极大,再加上沈冀现在比较虚弱,根本无力挣脱江北熹。
江北熹见他这样,白了他一眼,无奈道: “别乱动!给你把脉 ”见沈冀不在乱动了,又道: “碰一下手腕儿都不成,跟个大姑娘似的!”
沈冀见江北熹在给他把脉,便不在挣扎,江北熹感到沈冀脉象沉微,应该是灵力消耗过度并且遭到反噬,还伴有中暑,所以此时身体才如此虚弱。
江北熹叹了口气,数落道: “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倔的,就为了跟我赌气把自己身子练废了,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
沈冀回怼: “师兄偷懒不肯教,就打发我蹲马步,连自己练也要被师兄数落,看来跟师兄学点儿东西还真是难呐,幸亏昨日没有拜师兄为师,不然我可能真的学无所成了。”
江北熹道: “谁告诉你让你扎马步是我在偷懒了?那是……啧,算了,跟你解释也没用,真是没见过你这么犟的。”
江北熹无语,今早就呛他的几句话,他到现在还记得,无奈万分,新来的这个小师弟脾气可真是倔,性子又矜傲,一跟他赌气,还真是把自己往死里练,江北熹真怕带沈冀的第一天他就有个三长两短,竹长老那该怎么交代。
江北熹苦恼,这下不仅威望没立成,反被新弟子拿捏了。
沈冀不再与他说话,可能是因为身体真的难受,所以躺下背对着江北熹,不再理会他,江北熹见他这样,无奈的摇摇头,出门去了。
沈冀听到关门声,又慢慢的爬起来,当时修习时并未感觉到太多的身体不适,可以现在停下来休息便觉得头有些晕,身子也无力,腿脚都软绵绵的。
沈冀又实在口渴,想下床去找水喝,可腿脚虚浮,站都站不住,他又气又急,可又无法,只能赌气似的,又躺了回去。
因为中暑,沈冀出了好些汗,又实在没有力气去找水,只得先脱了外衣,只剩下里面单薄的内衬,沈冀十分难受,本想着好一点就去下床找水,可没成想没趴一会儿,便听见门吱嘎一声,好似有人进来。
沈冀一惊,想着自己还穿这里衣,便赶快拿起身边儿的衣服往身上披,震惊的看向门外。
来的人是江北熹,手中还端着一个餐盒, 见到沈冀这反应,又翻了个白眼,不禁出言吐槽: “都是男的,还怕看啊,不会真是个大姑娘吧。”
说罢,便作势要扯沈冀的衣服,沈冀大惊,忙向后退,拽着衣服,死死的盯着江北熹,大声道: “你这又是要干什么?”
看沈冀反应这么大,江北熹便不再逗他,把手中的食盒放到桌子上,从中拿出了一个大酒壶,给沈冀倒上,递给他。
虽然沈冀十分口渴,但他还刚刚的惊吓中没有缓过神来,所以并没有接,只是依旧盯着江北熹。
江北熹见沈冀不接,还以为是他怀疑这东西有问题,就硬是塞到了他手里,解释道: “绿豆汤,解暑的,喝了能舒服点,我还没狠毒到你中暑了,还让你喝酒。”
沈冀接过杯子,一饮而尽,他实在太渴,冰凉清甜的绿豆汤一入口,便觉得好了不少,江北熹见他都喝完了,拿过杯子又给他倒了一杯,沈冀依然都喝光了。
喝完了却又觉得在江北熹面前这样有些丢脸,便又出言讽刺道: “师兄这是怕我有个三长两短,师父怪罪下来,师兄不好交代?所以才这样,又是把脉,又是送绿豆汤。”
江北熹这一次是真无语了,这个小师弟怎么这么记仇啊,本来想给个下马威,没想到不但没给成,还被小师弟呛了好几句。
这也罢了,偏偏小师弟还是个不饶人的,现在他是怎么做也不对了,他也懒得继续回怼沈冀,叹了口气,牵强的扯出一个笑脸也顺着他说。
江北熹又给沈冀倒了一杯,递到他面前:“对,我就是怕你死在我这儿,我怂了行吗,这些就当是我给师弟赔罪的,还师弟请笑纳”江北熹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这个小师弟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说罢,沈冀便没有不依不饶的在呛他,损耗灵力太大,又逢中暑,嘴唇都是干裂的,实在再没力气去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