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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借势借力终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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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徊。”燕衡言简意赅。

谢承阑显然没想到会是他。哪怕他明白由于尧安王,黄勤臻和燕徊或多或少有联系。

可曾经有联系和现在有联系那完全是两码事,毕竟黄勤臻双手无辜,可燕徊这人在他眼里,活脱脱一个逆党头子。

他完全没料到黄勤臻会藏得这么深,也想不通,燕徊此人怎么会和燕衡扯上关系。

所以谢承阑百思不得其解:“燕徊……因为尧安王吗?”

“怎么会因为他呢。”燕衡嘲讽一笑,“他在世时,我同他关系便不好。”

谢承阑更不解了:“那燕徊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

“错了。”燕衡道。

“什么错了?”

“你应该问,”燕衡顿了顿,“他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人。”

“……什么?”谢承阑勾紧了他的腿,显然还在震惊之中。

“你以为当年他为什么要见我?”燕衡指的是在肃州那次。

谢承阑摇头无言。

“找个叙旧的理由。而他趁机杀了高平柳,不过是逼我站到他那头。”燕衡道,“不得不说,他成功了。”

显然燕徊也没想到如今大楚会这般变化,但不管怎么说,燕衡如今承了他的情,也算如了他的意。

只是高平柳无辜。

谢承阑还是糊涂,虽然他不清楚两人间发生了什么。不过按照燕衡的说法,两人不该有往来了才对,那燕徊怎么会想着要拉拢燕衡?

难道尧安王死后,燕徊想要找个依靠,于是将心思对准了曾经的旧主燕衡?

可那也说不通啊,现在燕衡都成“逃犯”,燕徊找谁也不可能找他当靠山,那为什么还多此一举助他出都?

还是说,其实两人的决裂并非其中谁的本意,而是逼不得已的?

谢承阑道:“那他为什么要帮你?”

“谁知道呢。或许,”燕衡合上眼睛,睫毛扫了扫他下颌,“心中有愧吧。”

才怪。他知道,燕徊不是这种人。

穿过这片野林,果然有个八角亭。简朴马车系在亭柱上,还有两个壮年汉,一个是车夫,另一个,应该是给他安排的随从。

燕衡掀起眼皮扫视一圈,空的,燕徊没在,又慢悠悠搭上。

在上马车前,谢承阑还犹豫不决了会儿。

他偏着脑袋,用气音悄声问:“当真可信?”

“总归比困死在王都的好,不是吗?”

被他这么一说。谢承阑陡然想起,前不久燕衡要送自己出王都的那番话。

想来燕衡是极其厌恶那个地方的。就算要死,也不会希望尸身永远埋在那里,连死后也不得自由。

这么想想,谢承阑便背着人上去了。

马车缓缓往南奔去,外面的两人也不多嘴,只做着自己本分之内的事。

车里只有一盏火烛,燕衡这会儿精神好点了。

他撩起帘子,自动忽略掉黑夜里往后退的山峦树丛,问道:“你们主子呢?”

其中一人答道:“小的们无权过问。”

燕衡支着头,讪讪道:“那他可说了,将本王安顿到何处?”

“吉州。”

燕衡神思少顷,心中明了,看来燕徊就在吉州。他缩回头来,自个儿没什么情绪,却见谢承阑倒是将眉头皱得紧。

“谢兄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做什么?”

谢承阑陡然醒神,忧心道:“吉州怕比王都好不到哪儿去吧。”

“有崔三娘在那儿镇着,约摸没人能想到,我会回吉州去。”

“那被崔三娘逮住了怎么办?”

“他能想到把我往吉州拉,自然也能想到让我不被逮的办法。”燕衡漫不经心道,“就算被抓了,死在吉州也比死在王都的好。”

“……”

话是这么说,但谢承阑总觉得不好听,不过再怎么不乐意,他现在也没辙,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一步看一步。

燕衡想到什么,对外面的人道:“到均州后停个脚吧。”

外面两人均不多问,他说什么便应什么。

谢承阑在狭小马车里找了一圈,翻出个药箱,各种药酒药丹还算备得齐全。他给燕衡膝盖换了药,这两天没得到休息,那伤势又严重了些。

燕衡斜坐靠着车壁,一只手支在窗户上,懒懒托脸搭着眼皮,就那样盯着谢承阑。

他另一只空闲的手勾起谢承阑一绺头发,揉搓绕圈,百无聊赖道:“谢兄这么伺候过别人吗?”

谢承阑头也不抬:“王爷是第一个。”

燕衡笑了笑:“那我还是幸运。”

谢承阑不吭声,放下裤腿前顺势捂了会儿他冰凉的小腿。

“背后的伤如何了?”谢承阑问。

“疼。”

那条口子不深,但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养好,这路上不知道要受多少颠簸,总是遭罪。

“这会儿换药吗?”

燕衡摇摇头:“冷得很。”

谢承阑犹豫两秒,坐到他旁边脱下氅衣,一股脑裹到他身上,又动手扒了扒他肩膀,道:“我动作快些,一天没换了,再捂下去,只怕要恶化了。”

燕衡哭笑不得:“那谢兄还多此一举地问我。”

想是觉得这样的动作是有几分滑稽,谢承阑也轻轻一扯唇。

他换好药,就要给燕衡提上衣服,见到那些数不清的深浅疤痕时,手上却愣了愣。

“这些东西,”谢承阑轻抚其中一条,“怎么来的?”

燕衡耸了耸肩,拉起领子,无所谓道:“被打的。”

谢承阑一怔,瞪圆眼睛:“谁敢打你?”

能对他动手的,除了燕吾,谢承阑还想不到别人。不过,在他印象里,哪怕燕衡小时候做过再多的混账事,燕吾这么个亲民和蔼慈眉善目的君主,也不会是暴力教子的人。

所以谢承阑笃定不会是他。

燕衡扭头看他:“很难以置信么?”

谢承阑“嗯”一声。

“想知道?”燕衡挑起眉来看他。

谢承阑眼里关不住好奇。

“我在吉州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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