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温柔,像是在耳语。
是林泾川打来的电话。
闻叙依着靠背,盖着梁时屿的外套,迷瞪地说:“莫西莫西?”
林泾川听到陌生的声音,看了一眼联系人的名字:“时屿?”
闻叙侧着头看着梁时屿:“嘿嘿嘿~”
这不是梁时屿助理的声音,林泾川质问:“你是谁?”
闻叙又开始上头晕乎了:“你又是谁?”
胆敢在我的梦里找我的脱衣总裁。
林泾川并不相信梁时屿身边这么快就有其他人,即使他们两个感情早已破裂,但他知道梁时屿心里还有他。
“我是他的男朋友,你别以为拿了他的手机就可以为所欲为。”
闻叙哼笑:“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骗人话术一套一套,骗骗别人就好了,别把自己骗了。”
还男朋友,我还老婆呢。
梁时屿不知道林泾川说了什么,但他知道不能让闻叙继续闹下去。
梁时屿试图从醉鬼的手里拿回手机:“给我。”
闻叙压着声命令:“让你动了么,继续脱。”
梁时屿:“……”
林泾川:“……:-(”
他彻底抓狂:“你对时屿做了什么!”
闻叙化身梦境主宰者:“我想让他做什么……”
打了个酒嗝。
“他就做什么,不过是一个玩物。”
梁时屿把手机抢回来挂断了电话,再不挂断他就从玩物变成废物。
闻叙打了个哈欠,吧唧了一下嘴。
在梦里怎么会困呢?
闻叙百思不得其解。
梁时屿刚把手机关机,一旁的人手脚并用爬过来,一头枕在他的大腿上。
“摸我,快点。”
一言不合又当上大王了。
闻叙为自己盖上被子,把外套塞进去,不漏一点风,调整睡姿,闭上眼睛。
安静下来的闻叙才恢复往日的乖巧。
腿上的人侧着脸面朝他,白皙的皮肤上喝多的红晕,黑发凌乱,梁时屿用指尖撩开闻叙额间的刘海,露出精致的眉眼。
看着这么乖巧,怎么闹起来这么无法无天。
闻叙似乎睡得不太安稳,一直紧皱着眉头。
梁时屿犹豫了下,手掌落在闻叙毛茸茸的脑袋上,轻柔了几下。
闻叙哼唧了一声,蹭了蹭梁时屿的大腿,舒展眉头。
闻沉洲在家接到了梁时屿的电话,说闻叙在他手上,想要赎人赶紧出来。
梁时屿的车在门口,闻沉洲走到后排打开车门,分明看到他弟在梁时屿的腿上。
“怎么回事?”闻沉洲问。
梁时屿无奈地说:“你弟和那一伙纨绔在闲月吃饭喝醉了,刚好我也在,顺路将人送回来。”
闻沉洲知道闻叙喝醉了很粘人:“他没做什么事吧。”
梁时屿眼神无光:“没什么事,只不过把我当成了玩具。”
“……”
“等他醒了,我让他给你道个歉。”
闻沉洲俯身想把闻叙抱起来,谁知刚一碰到他的手,闻叙一转身,双手抱住了梁时屿的腰。
闻沉洲心碎地看着闻叙,这不是他亲爱的弟弟。
梁时屿说:“我抱他吧。”
闻沉洲不死心,不放弃:“不用,我是他哥,我负责。”
闻沉洲探身进去拍了拍闻叙的脸:“弟,醒醒,我是你哥,回家啦。”
闻叙像是认准了梁时屿,怎么说也不放手。
闻沉洲使出绝招:“周边到了,我帮你拆。”
闻叙一个原地起身,半睁开眼睛:“别动,我担。”
闻沉洲手疾眼快从车里抱出来,扭头和梁时屿:“麻烦你了,你回家注意安全。”
梁时屿点头致意。
等车离开后,闻沉洲抱着人回家才发现闻叙手上一直拽着梁时屿的外套。
回到房间将人放到床上,闻沉洲试图抽出被抓得皱巴巴的外套,得洗好熨好还给人家。
可闻叙死活不放手,没办法,闻沉洲只好让他带着外套一同盖被子。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发疯完的作用,闻叙这一觉睡得异常沉,雷打不动,动弹不得。
翌日他躺得板板正正睁开双眼,迎接美好的一天。
昨晚好像做梦了,但他不太记得。
没关系,好梦不嫌多,以后常做。
闻叙刚想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手被锁住了,左扭右扭把自己解救出来。
闻叙从被窝里拿出罪会祸首,一件陌生的外套水灵灵地出现。
很眼熟,昨晚他又cosplay上了?
闻叙拿着外套坐起身,脑袋一晃,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脑海。
记起来了,全记起来了。
昨晚他把梁时屿当成玩物,玩弄于股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