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就会回家好好管教弟弟,差点要做别人第四者了,岂不是连第三者还不如。”顾繁周嗤笑出声,“大概也不如疯狗。”
“你……”男人顿时气结,讲不过就想动手,结果顾繁周半点没给他这个机会,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等着。”
男人前脚刚刚离开咖啡厅,老板后脚就走进门来。实际上咖啡厅老板不经常来店里,大抵是听说这段时间因为闲岁,店里与客人起了一点冲突,他不问青红皂白就让闲岁不用再回来上班,不论其他人怎么劝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算了,”闲岁拦住企图继续替自己说明情况的金发,“没关系,有空再出来吃饭吧。”
话音落地,闲岁就进到工作后台,将自己的私人物品收拾好。金发几步凑上来,表示自己也不想受雇于这种老板,过段时间找到下家他也要辞职,还说闲岁要是有好机会记得给他介绍。
“知道了。”闲岁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他抱着纸箱走出店门,发现今夜雨夹雪,冷得刺骨,他没有带伞。
顾繁周沉默地从店里走出来,将外套脱下来披在闲岁身上,撑开一把黑伞。“你男朋友不来陪你吗?”
“他还要忙工作。”闲岁随口糊弄过去。
“他不爱你,”顾繁周替对方拉上拉链,“分手。”
“爱不爱不是你说了算的。”
“他要是在乎你,就不会若无其事地接待一个吻过自己男友的人。”
“我,”闲岁思来想去,圆不上这个谎就糊弄,“不准你再说他了。”
顾繁周望着闲岁的侧脸,直到司机将车开到咖啡厅门口。“上车,我送你回去。”
闲岁走在顾繁周的伞下,进了后座,雨雪暂时被隔绝在外。
顾繁周合上伞,跟着坐进来。“住哪里?”
闲岁报了自己的地址,他现在还住在孟桥的公寓里。原本他不好意思久留,正打算找地方搬出去,然而孟桥坚持不让他走,说空着也是空着。
车内空气静默,闲岁耳朵里只有车辆发动的声音。
直到车子停在公寓楼下,顾繁周推开车门,打了伞站在外面。
闲岁重新回到伞下,顾繁周一直送他到电梯口,风雪不再侵扰,但谁都没有先离开。
他刚伸手去摁电梯,顾繁周忽然问他,公寓里有没有烘干机,他的毛衣被淋湿了。
“有的,你上来吧。”闲岁踏进电梯门,顾繁周跟着进入。
电梯缓缓上升的时候,顾繁周忽然出声:“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你没了工作,也有我的原因。”
“你只是想帮我,”电梯抵达楼层,闲岁先走了出去,“又不是你让老板辞退我的,跟你没关系啊。”
他用钥匙打开公寓门,随后接过顾繁周刚刚脱下来的湿漉漉的毛衣,将它放在室内的烘干机上。
一来一回的时间,顾繁周在客厅凭空消失。闲岁原本以为对方已经回去,后来才发现人就停在公寓的天台。
香烟的味道直冲闲岁鼻腔。“你还没有戒烟吗?”
“这件事应该问你,”顾繁周暂时将自己手里的烟掐灭,“你在别墅天台跟我说的,都是假的吗?”
“不是的……”唯独这一点,闲岁并不想欺瞒对方。他不会回到顾繁周身边,但不代表那一段时间要因此毫无意义。
“你还没帮我戒掉烟瘾,”顾繁周朝闲岁逼近,脸与脸之间仅仅相隔一线,“怎么办?”
“我,我有男朋友,不可以……”闲岁还记得顾繁周在天台,要他用吻来缓解烟瘾。
“他算什么男朋友?”
顾繁周用力抓住闲岁的手腕。
“雨雪天,他连一把伞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