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岁无可奈何地跟上去,顾繁周打开房间门,用力将人推到床上,随后掀起对方的衣摆。闲岁没忍住挣扎,却被顾繁周用力按住后腰:“不要动。”
“不要在这里,可以吗?”闲岁回过头,满脸可怜兮兮地哀求他。顾繁周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像是强忍着愠怒:“那你是想在外面被所有人盯着,被我脱衣服检查伤口?”
“检查伤口?”
顾繁周冷哼出声:“脑子不干净。”
闲岁很想说脑子更不干净的是你,但当下自己似乎确实不太占理,也就把话咽了回去。
顾繁周掀完上衣没见到伤处,就去脱闲岁的裤子。于是后者就穿着一件白色略显发皱的衬衫,任由眼前的人抓着脚踝,摆弄自己的腿。
闲岁不自在地想收回腿,左脚踝却被顾繁周牢牢抓住,甚至被顾繁周强行拖近距离。
他腿上显然也没有伤,但顾繁周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硬是在他的大腿内侧落下一个湿润的吻,后退的时候只剩一个鲜红的齿痕。顾繁周指腹在印迹上摩挲:“疼吗?”
“还好,不是很疼。”闲岁据实回答。
“那就是,”顾繁周松手,转而去抓他的右边脚踝,“还不够。”
……
这段时间几乎没有闲岁的戏份,剧组留在村庄继续拍摄其他人的部分。
助理在准备回程的事宜,闲岁刚睁开眼睛,就发现旁边的床上空了,显然顾繁周已经睡醒离开房间。
闲岁换好衣服走出门外,发现顾繁周推着一辆自行车到门前。
“你怎么要来的车?”闲岁没忍住问。
“借的。”顾繁周扶着自行车把,“上车。”
闲岁正要坐上皮座椅,顾繁周很快制止住他的动作:“去后座。”
“你可以骑吗,”闲岁视线落在顾繁周的左手上,但还是老老实实坐在后座,看着顾繁周接着上车,“要去哪里啊?”
“不要问。”顾繁周抓着闲岁的手摸到自己腰上,“之前那场戏你骑得不好,跟着我。”
闲岁要反驳也反驳不出话来,也就静默地抱着顾繁周的腰。哪怕只用一只手控制车头,顾繁周也骑行得很顺利,丝毫不见有什么阻滞。
他任由顾繁周载着自己在村庄的路径上灵活地摆来摆去,轻轻松松地越过所有障碍。
“有时候为了贴合角色,演员甚至要学习角色的相关技能,”顾繁周忽然出声,“当专业演员没有外人想象中这么简单。”
“你指的是自行车吗?”闲岁看着顾繁周单手操控自行车转弯,心想这是不是以前顾繁周为了角色特地经过训练。
“不仅仅是自行车,对你而言,将来要面对的会更多,更难。”顾繁周停了停,“也有流量明星用各种替身,演绎出毫无感情的角色,但可以靠营销和粉丝大爆。”
自行车沿着远洲河岸缓缓向前。
“闲岁,你想要成为哪一种人?”
闲岁下意识更用力抱住顾繁周的腰,这个问题他甚至不需要思考:
“我想成为像你这样的演员。”
顾繁周的动作略微一顿。
“甚至是……”
影帝。
这两个字闲岁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他现在还算半个无名小卒,要到顾繁周的高度显然称得上是痴人说梦。
“我知道了。”
顾繁周脚下刻意趔趄,自行车在一片软草地前翻倒,他与闲岁一齐躺在草叶当中,就像《再见远洲河》结局的一幕。
“你可以去做,”顾繁周侧躺着对上闲岁的视线,抬手撵去对方头顶沾上的草根,“不论出什么事,有我。”
闲岁在这一刻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舍不得挪开落在对方身上的目光。
顾繁周凑近他,在泪痣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