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医生没说什么吧?”
“嗯,没什么。”
谢怀榆刚要松口气,就听见秦桑继续道:“只不过是脾胃虚弱,肠胃功能紊乱,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说是吧?”
谢怀榆讪讪的干笑两声,正要开口,身后尖锐的女声朝他袭来。
“谢怀榆?你怎么在这?”对方似乎很是惊讶,但语气却极不友好。
谢怀榆不用回头也知道背后站着的是谁,听她这语气,应该是还不知道自己付的钱打了水漂。
见谢怀榆不出声,对方又快步上前想要拉住他。“你竟然敢无视我?信不信我……”
话说了一半,她就被秦桑瞬间冷了的脸色吓得噤了声,秦桑的眼神犹如刀子一般锐利的刺向对方。
谢怀榆伸手按住蠢蠢欲动的秦桑,无声的说了句:“我来应付。”
然后嘴角挂着浅笑,语气平静的回头,“叶芯苒,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在家当个缩头乌龟。而不是在这里叫嚣,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蠢事。”
叶芯苒一张甜美的面容逐渐变得扭曲,她看着谢怀榆孤傲的模样,心底的怒火就越发的难以忍耐。
她不屑的看了一眼秦桑,讽刺道:“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倒是你,还是一样的爱勾引男人,跟个不三不四的男人跑到医院,不会是玩儿的太过火了吧?”
谢怀榆神色一沉,难得的放下了自己出门在外的那点涵养,开口就骂。
“有的人,自己是蛆,就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个巨大的化粪池。叶芯苒,我现在把你丢到厕所里,厕所应该都会吐吧?”
“谢怀榆!你是不是脑子坏了?敢这样对我说话?!”
谢怀榆一脸无所畏惧,“跟叶士诚告状是吧?你去啊,真是个细胞堆出来废物,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只会告状这一招。”
“哦,不对。”不等叶芯苒说话,谢怀榆就上前两步,凑近叶芯苒耳边低声道:“你还会买凶杀人。”
叶芯苒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她不自然的反驳着:“你……你胡说什么!再这样诋毁我我就要起诉你了!”
“你去啊,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谢怀榆偏过头,竖起中指点了点脑袋。
“你的好日子不多了,抓紧时间享福吧。”
说完,谢怀榆就拉着秦桑的手离开了。留下叶芯苒颤抖的站在原地,她的脸上血色尽失,想到之前那人给她的允诺,她愤怒的把手里的包包狠狠砸在地上。
周围的人都一脸警惕地看着她,对她退避三舍。生怕惹到了神经病,发起狂来咬自己两口。
秦桑和谢怀榆一路沉默着回了家,二人心思各异,却谁都没有先开口。直到进了家门,秦桑才一把抱住谢怀榆,声音低沉却带着些撒娇和不满的意味。
“刚刚那人是谁?她看起来坏坏的。”
谢怀榆差点笑出声,“跟谁学的?茶茶的。”
秦桑不说话,脑袋埋在谢怀榆颈窝里。稍长的碎发挠的谢怀榆有些发痒,他狠狠蹭了两下秦桑的脑袋。
“叶芯苒,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秦桑皱眉,“是她□□你?”
谢怀榆点头,他原本就没想瞒着秦桑,只不过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他。
“叶芯苒从小就嫉妒我,所以只要是和我有关的东西她都想夺走。后来我和纪知远成了朋友,她就想要纪知远,只不过后来真的喜欢上了他。大概觉得只要有我在,纪知远就无法属于她吧,所以找了人想让我彻底消失,这理由是不是很离谱?”
谢怀榆在笑,可秦桑却没有从他眼里看到半分笑意,有的只是无奈和荒唐。
他很难过,这是秦桑此刻唯一能够感受到的。
他上前抱住谢怀榆,温声说道:“因为你足够优秀,优秀到她认为自己这辈子都无法超越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说着他低头在谢怀榆唇上啄了一口,道:“更何况,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没有她,我们或许就无法相遇。”
谢怀榆想了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于是搂着秦桑的脖子回吻,“今天想吃牛排,再加一个布丁。”
“好。”秦桑松开他,又进了厨房戴上那个熟悉的围裙,准备满足谢怀榆的胃。
台面上的手机屏突然亮起。
【臭小子!老娘被人欺负了!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