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显然不是周扶京想听到的。
他突然歪过头,张开嘴巴,轻轻地咬住了南舟的耳垂,然后,故意使坏,动作微微加重,用牙齿轻轻摩挲着南舟敏感的耳垂,仿佛在故意挑逗和戏弄他。
南舟不禁浑身一颤,一股异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这时周扶京在他的耳畔旁,用一种极其温柔但又带着一丝威胁的声音轻声问:“嘴很硬啊,你能坚持多久?”
南舟知道他是存心的,但却不想就这样缴械投降。
他的双手搭在周扶京的肩膀上,慢慢收紧,最后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哼声:“明明是你不把话说清楚,究竟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嘴硬?”语气略带嗔怒。
说完之后,像是还不够解气。
他便笨拙地学着周扶京的样子,垂下头,去咬男人的嘴唇。
周扶京笑着向后仰,南舟没咬到,也没放弃。
他干脆咬上了周扶京的下巴,但又怕把他咬疼,所以,还是收着力气。
这对于周扶京来说,就像是小猫用牙齿在给他挠痒痒,不疼,但却躁动。
“凶得很,既然你想咬,那我给你就是了。”说着,他便主动将双唇贴了上去。
两人厮磨了许久。
片刻后,南舟突然向后撤了一点距离,周扶京还没尽兴,立即跟了过来,南舟抬起手,一把捧住他的脸颊,眼神迷离,轻哼着抱怨:“我不舒服。”
周扶京先是一愣,接着故意往上顶了顶:“你以为我舒服啊?嗯?”
南舟明显感受到了腿下的隆起。
他脸一红,连忙道:“我是说我这样坐着不舒服,腿都要麻了!”
周扶京闻言,只是笑,随后拍了拍他的腰肢:“那你先起来。”
南舟轻哼一声,将双腿收回来,他单手扶在周扶京的肩膀上,刚想借力站起来,可下一秒,周扶京却用双手掐住他的腰肢,稍稍用力,便再次将他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只不过这次变成了跨坐。
两人没了阻碍,紧紧缠绵,欲望如潮水般涌动。
-
与此同时,周家老宅的二层也还在亮着灯。
周真端着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水杯,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只见周老爷子此时正靠坐在床上,鼻梁上架着一副略显陈旧的老花眼镜,紧紧地盯着手中的手机屏幕,眼神之中隐约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火气。
周真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将手中的药稳稳地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柔声问道:“爸,怎么了?”
听到周真的询问,周老爷子缓缓地摘下老花镜,伸出手指轻轻揉捏了几下发酸的鼻梁,脸上露出些许疲惫之色:“扶京带着那个小保姆进了天台的玻璃房。”
“玻璃房?他妈妈生前搭建的那个?”周真语气意外,随后不由感叹,“那可是扶京的宝贝疙瘩啊,之前您说要进去看一看,他都没同意,现在竟然会带着一个小保姆进去,看来扶京是真动心了。”
周老爷子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年轻人,只是玩玩而已,当不了真。”
周真的嘴角带着一丝浅笑:“那也不一定,扶京像他妈妈,是个痴情的人。”
周老爷子抬眸,睨她一眼。
周真自知说错了话,又连忙说:“要不...我改天找个机会和扶京聊一聊?”
周老爷子:“不用了,他和你之间的关系还远没有亲近到可以聊私密的感情问题。”
周真被这句话噎得如鲠在喉,她干笑两声:“这倒也是,扶京向来和我不亲近。”
随后,她微微垂下眼帘,目光中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
周老爷子微微蹙眉:“行了,这件事情你就用不着操心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周真:“好,那您趁热把药给喝了,杯子就先放在桌子上,等明天早上再来让阿姨收走。”
嘱咐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身,朝着门口大步流星地走去,可就在她的手刚刚触碰到把手的瞬间,周老爷子的声音又再度从身后传来:“周真啊。”
周真回过头:“嗯?”
周老爷子与她对视数秒,随后冷冷地开口:“扶京在感情方面的事情和你没关系,别问也别说,管住自己的嘴,坚决不能外传,知道吗?”
周真眼底的冰冷如流星般转瞬即逝,随后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知道的,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