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在他们进门前和他们说了形体老师的名字。

丽瑟夫人有些犹豫，斟酌道∶“菲莉亚小姐毕竟年纪比较小，对于某些礼仪时不时会遗忘点细节。当然，对比同龄人，菲莉亚小姐显然毫无挑剔。”

“那就好，”寒于雪说出了他的安排，“既然菲莉亚小姐已经掌握绝大多数的礼仪，这节课就改成教室内自由活动，当作对菲莉亚小姐的嘉奖。”

备课提示的相当明显∶课程内容不要引起菲莉亚的反感。在不清楚菲莉亚接受范围时与其费力设计课程内容，还不如不上课。

最好的方法就是不上课，菲莉亚之前的反应就证实她厌恶上课这件事，再温和的教学内容也有引发菲莉亚讨厌的风险。

系统没有提及消极上课方面，寒于雪就钻了这方面的空子，他事先也问过丽瑟夫人教学进度，于情于理，嘉奖菲莉亚休息一节课都无可挑剔。

菲莉亚眼神发亮，“真的？！太好了！”

丽瑟夫人犹豫半响，还是选择听从家庭教师的话，她只担任礼仪教学，课程安排还是听家庭教师的。

“既然今天菲莉亚小姐休息，那我就告退了。”

说完她就离开了教室。

见丽瑟夫人离开，寒于雪询问起了杰·冯奇的事，竹岐竖起耳朵听。

“菲莉亚小姐，你知道杰·冯奇的酒吗？”

菲莉亚对除学习外的其他所有事都很感兴趣，“当然，他之前酿的一手好酒。他的酒和瓦琴娜夫人的杜赛酒是城里最有名的酒，连我父亲都会在宴会上用他们的酒招待客人。”

“瓦琴娜夫人也会酿酒？”寒于雪想起宴会上的杜情酒。

“嗯，”菲莉亚点头，“她的酒会加一些很特殊的原料，比如说松子，百合，闻起来有股说不上来的香味。虽然很不想提起利瓦里耶，据瓦琴娜夫人说他曾给她了不少酿酒灵感。”

“她酿过一种叫杜情的酒吗？”寒于雪隐隐猜到了宴会中年轻女士的身份。

“杜情？”菲莉亚否认，“没有，只有杜赛酒。”

“杜赛酒可好喝了，我偷偷喝过一点点父亲收藏的杜赛，松子和薄荷掺杂的甜味是全城独一份的。”

觥恍交错的宴会上，年轻女士呵气如兰，笑着说这是迦耶斯·杜·朗福妮瓦茨的生前收藏。

虽然实际上有入差，但寒于雪觉得宴会上的年轻女士就是瓦琴娜夫人。杜情和杜赛酒同样有着特殊的原料，能够做为私人收藏，两者也不过一字之差，系统中的巧合多半不是意外。

所以宴会上，利瓦里耶从不与年轻女士同时出现——因为利瓦里耶本身对不起瓦琴娜夫人，他不敢。

他不敢和实力强大到能用自己宝石代替系统等级的瓦琴娜夫人对上。

“这样，”寒于雪转移话题，回到询问最初的地方，“那杰·冯奇呢？我记得他最好的酒是谷酒。”

菲莉亚惊讶地看寒于雪，“你居然知道这件事？！”

菲莉亚沉思∶“杰那个疯子居然比年轻貌美的瓦琴娜夫人有名？”

寒于雪∶“……”

菲莉亚用古怪的眼光看着寒于雪，随后一脸了然，“杰疯子的谷酒的确出名，而且自从他被赶出城还成了稀罕物，在拍卖场上价格一度直逼杜赛。”

“现在明面好像都没人有这种酒了。你想要只能去他以前的家碰碰运气，据说他在家中藏了几瓶。”

菲莉亚一直盯着墙上的时钟，时针刚走到11点她就迫不及待从椅子上站起来，“下课了，老师明天见！”

路过竹岐的时候，菲莉亚顺便蔑视地看了他一眼。

竹岐等到菲莉亚走后才开口∶“那个利瓦里耶究竟是什么人？！”

竹岐说到后面险些破音，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他可清清楚楚从菲莉亚眼中看出了算你走运以及你给我等着的意思！

寒于雪实话实话，“他是一个在妻子葬礼上和别人眉来眼去，骚扰菲莉亚前任家庭教师的人 ”

竹岐∶“！！！”

竹岐抱有一丝幻想，“这个老师…”

“她是菲莉亚最喜欢的老师。”

“！！！”

许娇看见丧成一团的两人，忍无可忍地开口，“你们两个大男人，能不能振作起来一点。”

“不就是快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