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69这个数字为什么吉利,萧政笑话他:“你小名也不叫真真啊。”
徐子恒没好气道:“你有病啊!听不听了还?”
“听,我听,你说吧。”
“我昨天问了护士,那人是市中心医院骨科的副主任!长的老帅了!又冷又硬的,可有威严了,三十二了好像,一直都没谈恋爱也没结婚,这不是我们同类是什么?!”
萧政惊讶,“三十二能在市中心医院当副主任?这挺牛的啊。”
学医的时间长,印象里医院里的主任级别都是四五十岁的老大夫了,三十二着实是太年轻了,不是有背景就是实力过硬,总之是很厉害了。
“是吧是吧!年少有为,长的又帅!和你家的小学生比也不输啊,完全两个类型。”
光听他这语气,萧政感觉都已经看见了徐子恒西子捧心星星眼的花痴样子了,不过,“什么叫我家的小学生啊!”
“我又不知道他叫啥。”
“他叫裴砚,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不是我家的。”
徐子恒:“他现在不是住你家吗?”
萧政:“......住着呢。”
“那不得了,不是你家的我家的?”
萧政无语,懒得反驳,“昨天晚上咋回事?没给你添麻烦吧?”
“害,都是小事,我还得感谢你俩呢,给了我遇见真爱的机会!”徐子恒语气跟演舞台剧似的,夸张的一批。
“啊,对了。”徐子恒忽的话锋一转,道:“你家那个是真猛啊,上来一拳头就给那狗崽子鼻梁干碎了,狗崽子打你那只手被他踩的骨裂了都,老解气了。”
萧政闻言一愣。
他印象里的裴砚,以前是个缺爱的阴沉小孩,现在人是长的高高大大的,但还是个挺乖的高材生,说他把人打成那样,萧政有点想象不了。
“真的假的?你看见了?”
“我没看着啊,我家酒保不是在呢么。”
萧政沉默了会儿,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给那人赔钱了吧?给了多少,我转你。”
“操,每回有这事你都整这一出。”徐子恒暴躁,扯着脖子骂他,“你他妈有空想这个,不如帮我想想追爱计划。”
徐子恒家里有钱,他不拿钱当一回事,大事小事拿钱解决是他的习惯。
萧政也是嘴快了,明知道他不能要,也不喜欢自己客气,还说个啥,到时候折成礼物送回去就行了。
“你都说了那人是骨科的,你想追爱,要不先把腿打断试试?”萧政笑着说,当然是开玩笑调侃他的。
徐子恒一时半会儿没说话,约么得有一分多钟,那边才传来声音,“不错啊这个主意。”
萧政:“......”
“你有病啊?”
徐子恒狡辩,“不是,你想啊,我要是骨折了,去挂他的号找他看,让他当我主治大夫,那不是天天都有机会在一块儿了?”
萧政简直无语,不大想和他说话了,有种会被拉低智商的感觉。
“不行啊,骨折多疼啊,我也不能为了真爱虐自己啊,万一断的地方不好留后遗症了呢,有没有别的办法啊。”徐子恒絮絮叨叨的,“诶,要不你......”
“你滚。”萧政打断他。
徐子恒:“我还没说啥呢。”
“那也滚。”
“不是你先听我说啊。”徐子恒啧了一声道:“你让你家那个去给陈志成敲一闷棍,然后到时候我帮着赔钱,假装他朋友去医院,你觉得咋样?还能解解气。”
“咱们今年二十八了,不是十八,那种幼稚的报复法子还是拉倒吧,再说了。”萧政顿了顿,继续道:“人都要结婚了,不祝福也别害人家了。”
“啥?陈志成要结婚了?”徐子恒惊讶的嗓子都劈了,“啥时候啊?你咋不跟我说呢!”
“我昨天没说吗?”
“你昨天光抱怨你家那位死乞白赖的给你做饭这事了,提都没提陈志成。”
萧政喝了口水,思绪有点飘忽,“是吗?”
记忆不太清楚了。
裴砚硬是要做饭这事儿,在他心里比陈志成要结婚了还烦吗?
“你俩分手才一个半月吧?那头都要结婚了,啧啧啧,那逼仔子可真不是个东西。”徐子恒愤愤骂道。
萧政笑了笑,道:“他和那女的谈了应该不止几个月,两头骗,迟早有报应。”
“啧,他这不是骗婚么,那女人也真是挺惨啊。”
“是啊。”
“不是我说你,这你也祝福啊?还不让人打他。”
“好聚好散么。”
“真行,我那些前男友要有你这心态就好了,我就不用每次都花钱分手了。”
“那是你眼光不行。”
“啧,嘿,你不埋汰我你能死?你眼光好,四年处了个骗婚gay。”
萧政:“......”
朋友太熟有时候也不好,互相知道彼此的黑历史,损起来总是往心窝子里扎刀,难受得紧。
两人聊了半天,后面几乎都是徐子恒在骂陈志成了,甚至越骂越生气,萧政赶紧止住了话题。
电话挂断,萧政喝了口水,坐在椅子上看外面的天。
陈志成和他未来妻子和他,他们仨的事里,两个受害者一个加害者。
如果那女人是个膈应这些的,他要是在他们婚礼上把这些年的事儿都捅出去,陈志成就废了,要是那女人不在意,只是图陈志成能挣钱长的不错家庭也行的话,那就没用了,只能让他的婚礼变得鸡飞狗跳而已。
或许是怕麻烦,或许是书香门第影响下不与恶人苟同的思想作祟,总之,萧政并不想这样做。
他认识陈志成的时候,陈志成就是gay了。
面对女人他能行么。
萧政恶劣的想着。
裴砚下午从学校回来,没在餐桌上看见东西的时候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