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不服气地说:“我听说当初姚悦林给他订婚,是金衔玉帮他挡着那个人,他还跟金衔玉在宴会上说过话!”
“这能说明什么?”白穆苦口婆心:“我也跟金衔玉说过话,在姚家没有背刺金期实业的时候,你们还跟他合作过呢。”
白绮没话说了。
“好了,就这样吧,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那些钱能追回来就追回来,追不回来就算了,家里也可以养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好不容易把白绮送走,白穆只觉得心累,白兰尘过来了,“小姑还没死心呢?”
“毕竟是那么一大笔钱嘛,她自己一个人难免钻牛角尖。”
白兰尘不服气的说:“那也不能总来我们家啊,爸你那么忙还得应付她。”
这一次白穆没有让他闭嘴。
白兰尘看白穆没有生气的意思,就接着说:“再说了她又不是一个人,他不是还有个儿子吗?”
白穆下意识说:“姚星雨?”
“哎呀,不是,药生尘。”白兰尘还记得三年前的一个夏天,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亲表弟,胆敢跟他用同一个名字的表弟。
他听白穆说过,药生尘从小被人换了,被一个保姆养大的,还说他们兄弟有缘,名字里都有一个“尘”,当时白兰尘就不高兴了,那个药生尘什么人,也敢跟他取一样的名字?
白兰尘那天特地打扮了一番,就想跟这个表弟一较高下,没想到药生尘长那么好看,是那种跟他不在一个图层的好看,更没想到的是他纡尊降贵的等着那个保姆儿子主动问好,那个保姆儿子竟然不为所动。
甚至还轻蔑地扫了他一眼!
白兰尘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的屈辱。
经过儿子的提醒,白穆才从记忆的角落扒拉出一个人,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但是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听到过他的名字了,要不是白兰尘说,他早就想不起来了。
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
药生尘在哪?
他在白穆看不到的地方平平无奇的本硕连读修双学位,成功完成中药学的研究生答辩环节后还提交了工商管理学的最终版毕业论文,目前正位于临江别苑采金总的阳气补自己的亏空。
等金衔玉能无力的躺在床上努力的用亮晶晶的琥珀色眼睛注视药生尘的时候,药生尘已经收拾好了自己,他蹭了蹭金衔玉的鼻尖:“你不困吗?”
金衔玉琥珀色的眼睛里映出药生尘的身影,他好像更瘦了,带着心疼:“累吗?”
药生尘听到这话跟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我可以再来一次!”
金衔玉被他逗笑了,绯红微肿的唇慢半拍的露出一个笑:“我是说你的学业,同时兼顾两个完全不同的专业很忙吧?”
金衔玉现在的唇比平时多了几分肉感,那是他刚刚揉出来的。
呃,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咬出来的,药生尘带着一点心虚似的移开金衔玉的嘴角,把注意力放到那双水洗过的琥珀色眼睛上,“一点都不忙,对我来说简单的很,我完全可以再加一个。”
实际上他确实在自学金融学的知识。
金衔玉最喜欢看药生尘这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像一只仰着头骄傲的仙鹤。
“你还会走吗?”
药生尘很轻易地把他抱在怀里,他这几年长高不少,已经一米九一了,一米八六的金衔玉在他面前都显得有点娇小。
“等十月去京大完成毕业答辩就没事了。”
药生尘轻轻拍着金衔玉的后背:“你真的不困吗学长?”
其实是药生尘困了,但是他不好意思说,金衔玉也不点破,更何况他也真的困了,于是他顺着药生尘的心意给了他期望的答案:“很困。”
但是金总可不是吃亏的人,于是他又提了一个要求:“我醒来的时候想看见你。”
药生尘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击中了:“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