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来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金衔玉晚上去参加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宴会。
可是没想到,他刚到了宴会,就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母亲?”金衔玉走上前,声音里还带着点不确定,金夫人自从结婚之后根本没有参加过几场宴会,几乎从来没有在人前露过面,怎么今天这么突兀的出现在宴会上?
金夫人倒是很有主母的样子,不咸不淡的瞥了金衔玉一眼,鼻子里发出一阵气音:“嗯。”
金衔玉一脑门问号:“母亲你怎么会在这里?”
金夫人讨厌金衔玉不是没有理由的,就比如现在,她想在哪就在哪,金衔玉管的着吗?
她这样想着,开口就带了三分火气:“怎么?难道我就应该一辈子被关在那个别墅里?你是不是你觉得我见不得人?”
金衔玉简直冤枉,他哪里有这样的想法?
只不过金夫人连着十好几年没有参加宴会,上次参加了李夫人的生日宴后又回到从前一心等着金昌运回家的日子,这一次又突然出现,真的很奇怪。
而且在参加宴会,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一声?
好好的母子两个处的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他只不过问了一句,金夫人就这么夹枪带棒,金衔玉也不是泥捏的,冷冷丢下一句,“我先去跟其他人打个招呼。”就走了。
金夫人脸上一派纠结,想到待会儿要发生的事情,想要叫住他,但是叫住他好像就是跟他服软了一样,她这个母亲的面子往哪里搁?
于是金夫人犹豫一番,继续跟眼前的一个夫人聊天。
金衔玉走了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心里的不安逐渐加重。
这时,姚星雨穿着一身黑色礼服,手里端着一杯酒上来敬酒。
金衔玉往他身后一看,立刻看到了不远处姚悦林和一个头发油光水滑的河童站在一起聊天。
姚悦林眼型细长,眼尾高挑,颧骨分明,额头间有着几条深深的纹路,平日里看着就有一种不好惹的刻薄。
可是如今跟这个河童站在一起,竟然衬得姚悦林的刻薄都少了许多,还多了一丝独特的成熟气质。
姚悦林率先察觉到金衔玉的视线,立马举起酒杯向他示意,那个河童也学着姚悦林的样子举起酒杯,不过动作很匆忙,显的不伦不类。
老狐狸真是灵敏。
金衔玉跟姚星雨碰杯,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前世的“情敌”。
他眼里都是感激和轻松,还有一丝隐晦的恐惧和敬佩?
这几天金衔玉明里暗里帮了他不少,姚星雨一看到金衔玉就放松很多,还可以借机离那个河童远一点,他简直不要太开心。
不过想起金衔玉为什么会帮他,姚星雨就一阵复杂。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药生尘也没有对他做什么,他就是莫名其妙的害怕药生尘,药生尘在他眼里跟索命的厉鬼一般。
金衔玉也真是个勇士,跟他谈恋爱。
不过他可不敢说出来,祸从口出,万一被药生尘知道,他说不定就得嫁给那个河童了。
“金总,谢谢您的帮忙,要是没有您,我这几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过来。”
他把药生尘抛在脑后,只一心感谢金衔玉。
算了,他们两口子的事他一个外人还是不多嘴了。
宴会开始,周围的小灯暗下来,只留了中间华丽的吊灯亮眼夺目。
金夫人和程夫人走到宴会厅中央,那里还站着程父、程方和程弋。
金衔玉心里一个咯噔,突然想起了梦里的一个场景。
不会吧……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事情还真的朝他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金夫人和程夫人此刻手挽着手站在一起,就像一对多年的好姐妹,谁能想到,在此之前,他们基本上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