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安室透从外套的口袋中取出一枚别针,略微调整后就对着门锁的缝隙开始捣鼓。
森若千夏眼神闪烁,点点头,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报警电话,将现场的情况告知接线员。
“诶!不是我干的!我只是路过进来上厕所!”中年肥胖男子大惊失色,脸色惨白,生怕晚一步解释就被其他人误认为是凶手,“流这么多的血,他不会死了吧!”
他的嗓门太大,很快就吸引外面其他人的注意力。
就在他话音刚落,一位同样身着服务生装扮的年轻男子跑了进来,紧张地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东田先生!”
说话间,安室透已经撬开了隔间的门,将被称为东田先生的人小心地架出来。
东田先生脸色苍白,胸口没有起伏,腹部的衣服黏着伤口,形成一个略圆形的痕迹,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一个可能性。
“东田先生死了?!”服务生瞪大双眼,用比中年肥胖男子还要高的音量喊了出声。
“不!不管我的事!我一进来就门锁了!还是这个服务生小哥开的锁!他能证明的!真的和我没有关系!调监控!应该还有其他人进入过卫生间!真的不是我!”中年肥胖男子急于撇清关系,指着安室透解释道。
“安室先生是吧?我刚才看到过你!你和主管一起进入卫生间,主管先出来,你在里面待了一会才出来!你现在对自己的容貌遮遮掩掩就是心虚!你能开锁,说明你也能从里面锁住!就是你杀的东田先生!露出你的真面目吧!”服务生越说越激动,完全认定了安室透就是凶手,上前就伸手要将安室透的口罩摘下来。
安室透立马侧身避开对方身来的手,双眉皱起,反驳道,“喂!你说法太牵强了!我如果是凶手的话,为什么要返回来撬锁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或许是因为,凶手总是会重返案发现场呢?”森若千夏已经打完电话,她蹲下身,伸出两指摸向东田先生的颈动脉,指尖感受到微弱的起伏,森若千夏立刻抬头和安室透对上一眼,从那双紫色眼眸里看到了欠扁的自信和嚣张,那可不是真正安室透会露出的眼神,想来是那位备受欢迎的怪盗基德。
“……”你到底是帮谁的?!不是安室透的朋友吗?不是已经发现东田先生其实没死吗?!没看见那个人非要过来扯我的口罩吗!
安室透,不,此时应该称他为怪盗基德,他眼睛一转,侧身再次躲过服务员的攻击,干脆将森若千夏当做自己的挡箭牌,躲在她的身后。
口罩没那么容易被扯下,但帽子不一样,在躲避过程中被服务生拽了下来。
金色的短发四散,配合深肤和紫眸,让对面的服务生再度惊叫出声。
“不可能!今天老板说过绝对不允许任何金发、深肤、紫眸的人担任服务生!你一定是混进来的凶手!根本不可能是我们的服务生!”
“……”怪盗基德/森若千夏。
喂喂喂,这都是什么离谱的规定?!鲍俊夫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我不是凶手,森若小姐认识我,我是波洛咖啡店的服务生,还是毛利小五郎的弟子,也是一名侦探。”金发青年眨了眨眼,企图利用这张俊俏的脸引发森若千夏的同情心予以帮助,他对自己非常有信心,绝对不比安室透的魅力差。
森若千夏不用转头就能感觉到近在咫尺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后脖颈,无论是样貌和声音都十分的相似,甚至连对方眼角的笑意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不得不承认怪盗基德易容的能力,放在那些喜欢安室透的粉丝面前绝对一骗一个准,可正是这双眼睛里的光芒,完全和那位藏了满肚子心事,动不动就疑心病大作,没问题就赶紧撇清关系,将自己的真正情绪藏得很深的某人不一样。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情绪叫做迁怒,纵然明知道你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安室先生,我之前邀请你来参加开业活动,你是以波洛咖啡店的工作很忙拒绝了,怎么,今天是换了地方加班吗?你该不会不是安室透吧?”
森若千夏恶劣地勾起嘴角,看向怔楞的怪盗基德,想必他确实没有调查到这个事情,非常笃定地开口道,“你的脸色有点难看啊,该不会被我说中了吧?怪盗基德。”
“什么?!他是怪盗基德?!”不仅中年男子愣住了,就连那位服务生也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森若小姐,这个玩笑不好笑呢。”意识到自己的身份真的被识破,金发青年不着痕迹地打算远离森若千夏。
可惜,他慢了一步。
在明海真理等人的训练下,森若千夏的身手和速度不是刚才那位服务能比的,借着腰力转身,手直接要抓上金发青年的手腕。
附着一层假皮的手腕异常滑腻,不知道怪盗基德到底是怎么设计的机关,森若千夏一用力,竟然将整只手掰了下来。
是假肢。
趁着这个功夫,怪盗基德扔下一枚烟雾弹,直接就向着男厕的门口逃窜而出,“呀咧呀咧~森若小姐还真是敏锐呢,但我不会轻易放弃的哦!”
“怪!怪盗基德!真的是怪盗基德!”中年男子这下不得不信。
而那位服务生回过神,撞开森若千夏直接追了出去,大声喊道:“怪盗基德要跑了!快抓住他!他是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