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娅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到那封从“对因扎吉的爱意”中筛选出来的信,正静静地躺在办公桌上。
好吧,说实话,基娅拉还是十分不愿看到信中充满对她的辱骂的。
基娅拉有意识地减少自己在记者镜头前的几率,几乎没有干扰主教练的安排,仅仅试探性地安排一些新点子,最多也只是“催生”了实验室落成。
日常对话只不过是:
加利亚尼:“这个好,买这个。”
基娅拉:“好好好。”
安切洛蒂:“您对这个结果满意吗?”
基娅拉:“好好好。”
玛蒂娜:“这批货销量不错,我们再研发点吧?”
基娅拉:“好好好。”
虽然基娅拉已经疯狂补充管理知识,财经知识,足球知识,但面对现实情况的时候还是有点力不从心,第一想法是希望让别人做出决策。
手里捏着这小小的信封,还是很犹豫要不要现在把它拆开。
她做好面对斥责和质疑的准备了吗?恐怕还没有吧。
......
好像历史重演了一般,基娅拉又选择了回避,就像之前面对特里姆的“遗言”一样。
圣诞节当天,基娅拉并没有很委婉地拒绝阿尔伯特的邀请,独自飞到卡拉布里亚,回到她母亲留下的小公寓。
除了积了一层灰外,屋内并没有什么变化。
挂在墙上的常春藤有点发黄,但还活着。
简单打扫了一下的基娅拉很快便无所事事,呆愣片刻后把椅子搬到阳台上,继续发呆。
坐了长途飞机,疲惫感让基娅拉不想做任何事情,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小片世界。
感觉对面的楼房正垂着头,幽幽叹出一口气。
看到楼下摇摇晃晃地穿过一辆收废品的车,即使圣诞节期间,它也没有放假。
基娅拉想在卡拉布里亚缓慢的发展中嗅到自己在夏天的悠闲,却只能感觉到阵阵冷风爬上自己的身体,告诉她冬天早就来了。
徬晚的色彩很快被黑夜覆盖,基娅拉欣赏了会儿烟花,罗马的来电又把她拽了出来。
阿尔伯特想要和她谈谈。
基娅拉明白这个意图后的第一念头竟然是:我又要失业了吗?
......
今天壁炉里的火似乎烧得格外旺,明明坐在较远处的沙发上,可是基娅拉依旧觉得脸在止不住地发烫。
自己提前打好的腹稿,现在是从嘴巴里面扣也扣不出来一个字,基娅拉只能默默听着火焰发出的噼啪声。
奇怪,他为什么不开口?
思绪雾蒙一团的基娅拉短暂地抽出一缕心神来观察坐在对面正着看报纸的阿尔伯特。
“虽然我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问你,但——感觉怎么样?成为一个足球俱乐部的主席。”阿尔伯特抬起头,眼神脱离手中的报纸,随意地问基娅拉。
“还好。”基娅拉估摸着回答。
“那就是不太好了?”阿尔伯特猜测着基娅拉内心的想法,“如果你认为自己没有继续下去的欲望,那就直接可以延长你的假期,西尔维奥会回到自己的‘快乐老家’。”
“......”就算有预测但内心还是滋滋冒火,基娅拉呵呵一笑,反问,“如果我说现在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