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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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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在寒假的黎明中来临,众人再次恢复平日里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刘殊第二天到家刘丈泉已经不在,估计是回公司去了。

考试的结束是在新年的第一场雪中,教学楼下有人惊奇的仰头看天空,兴奋的叫喊:“下雪了下雪了!”

刘殊把手伸出了窗户,晶莹剔透的雪花飘飘落下,正好停在了他的手中,像是献宝一样的举到身旁的冷浑犹面前,“今年的初雪。”

“想吃刨冰了。”冷浑犹说。

“你去公园石头墩上面啃吧。”刘殊回怼道。

“什么啃刨冰?”何千明悄悄转头。

“林琼姐上新品了吗?”玉丹寸也偷偷讲小话。

“你们再不回头尚舒能把你们抽成刨冰。”刘殊说。

讲台上的班主任夸大其词的讲述寒假如何弯道超车,无非就是大家从小听到大的东西,也没有人觉得能够说出什么花来,同学只是该写作业的写作业,该看着雪发呆的发呆,各司其职。

尚舒还是经常在刘殊上课不认真的时候训斥,对冷浑犹仍然绕道走,好像是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他们这个五班F4好的堪比仙医,坏的仿佛病原体。

彻底解放后两人马不停蹄的去打工,放假时的工资比平时多一百,想赚学生的钱并不难,只要有必需品和紧跟潮流就足够了。

十一点的咖啡厅早早没了人,冷浑犹拿着拖把在做最后的收尾,刘殊在前台拿着毛巾擦拭展台,放在桌上的手机一个劲的响个没完,也不知道是他两谁的。

刘殊探头过去瞥了一眼,朝冷浑犹扔了个之前林琼囤的余粮,“他们还没来,吃个五仁月饼垫垫。”

“考验我的牙口吗?”

“还好吧,没那么硬。”

“试试毒。”冷浑犹把月饼递了过去。

刘殊很自然的接过撕开,随便挑了个位置咬下一口。

当牙齿穿透月饼最外面的一层薄皮,接触到内陷的时候刘殊不免蹙了蹙眉,不信邪的又啃了几下,像是个嚼不动坚果的袋鼠,最后才咬掉了一小块。

“牙疼,这东西原来这么难咬吗。”刘殊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

“你以前没吃过?”

“没吃过这么硬的,牙能给磕掉一溜。”

“可能放太久了。”冷浑身看着月饼欲言又止,还是没能下得去口。

在两人闲聊之际,一群人风尘仆仆的踏足店中,玉丹寸手里提着装蛋糕的白色盒子,上面用土的不忍直视的红色花体字标着“蔡阿姨蛋糕房”,四周用绿叶围起。

冷浑犹有些迷离的看着盒子,粉花配黄碟,红字配绿叶,这到底是哪家蛋糕店倒霉的审美。

玉丹寸感受到店内的暖气后就把厚重的外套脱下,甩甩手腕,愉悦的语气让人不自觉心情也跟着变好,“这家店是刘殊推荐的,说蛋糕做的最漂亮,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长得好看的蛋糕就已经赢在起跑线了。”何千明接腔。

艾封儿对于刘殊的了解是常年累计下来的,“他吃蛋糕只要是甜的就都喜欢,小时候还把冰糖丢速溶咖啡里面过。”

“那玩意好喝吗?”何千明问。

“之前喝的挺开心的,”达恰野适时接话。

“好独特的品味。”玉丹寸点了点头。

话题的主人公对于自己的八卦不屑于参与,心里似乎也有点不爽,“不能讨论寿星的八卦吗?”

何千明:“我们目前不是还没那资源吗。”

玉丹寸:“打探哥活的挺失败。”

冷浑犹在一边悠闲自得看着手机,像是对于他而言这些都可以自动屏蔽,刘殊的手搭上了他的肩,静静看着眼前的人研究怎么把蛋糕安全的拖出来。

不得不承认蛋糕确实做的很漂亮,是让人一眼就有食欲的配色,最外边是黄橙红三种颜色的渐变奶油,最上面是黄桃瓣,没有过多的装饰却让人安心。

刘殊摆出了个请的姿势,让出了最中间的位置给寿星,正对着蛋糕上十六的数字蜡烛,不知被谁已经点燃,达恰野像是想起什么跑去把店铺中心的灯关上,蜡烛温暖的火光滋养了在场的每个人,包容在温柔乡里。

生日歌的欢快声弥补了前十五年的缺席,早一片的嬉笑中刘殊为冷浑犹戴上了生日帽,趁对方在整理时按下快门,定格此刻。

“可以许愿了。”艾封儿在一边提醒。

“许愿吧冷少。”何千明一副乐呵呵的表情。

“要心诚才灵哦。”玉丹寸举着手机录像。

刘殊拍了拍他的背,露出无害的笑容,冷浑犹曾经在他和艾封儿,达恰野聚会的时候见过,现在终于理正言顺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有些严肃的双手相扣,虔诚的举在自己胸口,头颅微低,浅黑色的眼瞳闭合。

心里默默呢喃。

【您已经欠了我十六个实现的机会了】

【我是个贪心的人】

【那就先用掉三个吧】

【希望债务的悲鸣可以结束】

【希望未来可以平淡】

【希望您眷顾他】

所有人清一色直勾勾看着他,而他的心率也在灼热的视线中涌动,放下的双手昭示这个环节结束。

刘殊很平淡的抢先道:“可以吹蜡烛了。”

火光熄灭,店铺中心的灯又被打开,达恰野和何千明颇有耐心的分发着蛋糕,一边又被馋的流口水,冷浑犹吃的很慢,像是不太习惯甜食。

玻璃门外已经积了一层薄雪,不停堆叠的鞋印让人还可以隐约看出地板的原色,白色世界虽迟但到,他们意料之中成了这条街唯一亮灯的店面,在木质门把上挂着“已停业”的牌子。

玉丹寸:“各位假期有什么打算吗?”

艾封儿:“打工,钱在第一位。”

达恰野:“我有些补习班要上,还算充实吧。”

何千明:“你看看,这才叫做爱学习,我一比真的自卑。”

玉丹寸:“上次是谁说正常发挥可以考580的。”

何千明:“……我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达恰野:“我是家里管的比较严,要求高一些。”

玉丹寸:“这是高一些吗,那我是长颈鹿都得仰着看吧。”

艾封儿:“我们小野好学。”

达恰野害羞暗爽.jpg

刘殊看着达恰野红成桃的脸,“你发烧了?”

艾封儿听到后也转过头来,把手背打在达恰野脑门上,有些疑惑,“不烫,是正常温度。”

达恰野说话变得有些结巴:“没…没有,可能刚才过来风大吹的。”

刘殊:“…这风得是河东狮吼吧。”

冷浑犹:“更像是一巴掌扇的。”

刘殊:“那没这么均匀。”

冷浑犹:“拿腮红补补。”

何千明:“你们俩凑一块年轻二十岁,可以直接回炉了。”

玉丹寸:“什么意思?”

艾封儿:“说他们两个弱智。”

如何回家的已经忘了,回忆时没有人会觉得不美好。

咖啡厅过年放假的最后一天,刘殊许久体会到了有家不能回的烦躁,上一次这样还是在九个月前,本来以为以后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但现实把他脸打的仿佛能肿成埃菲尔铁塔。

春华邸衣裳曼:今天晚上先别回来,家里有客人,去外面不要身份证的宾馆住一晚

紧接着是转账三百的红包,刘殊甚至觉得这应该是贾碧园最后的家底了,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点了收款。

刘殊并没有住宾馆的打算,转头就找上了艾封儿。

Us:睡了吗

Us:没睡出租屋接济我一下

他有些无聊的在小公园里摆弄器材,脚边是两个小孩在炫耀自己的新玩具车,没过几分钟手机就传来振动。

艾:你被驱逐了?

Us:至少在家里我还没那么不受待见

艾:来吧,达恰野也在,你去楼下便利店买点吃的再上来

Us:疾苦人间

在夜色中移动较快的身影头也不回的出了小公园,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顺手在门口左侧拿了个小篮子,他平时除了柠檬糖以外不怎么吃别的零食,可乐还是在一年前喝的,有了三百块也不想报复性消费,毕竟不是自己赚的钱。

刘殊无法靠味道选择,只好看包装去评判,挑挑拣拣选了十几包,提着两个塑料袋上了楼,在门纠结是用脚踹还是用头撞,最后用手肘顶了顶。

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门被推开,艾封儿直接一只手把刘殊扯了进去,将两袋零食堆在了沙发边,“别让暖气跑出去了。”

距离上次来差不多过了两月,添置的物件让出租屋没那么冷清,但这个“沙发”不能和常规类的沙发相比,说白了它就是几个枕头被厚被子包裹起来的东西,不过看起来很保暖。

“就知道你们会经常来,没穿过的衣服在柜子最上面,身上拿水冲冲换了就行。”艾封儿拆了一包□□糖,顺便丢给达恰野番茄味薯片。

刘殊拿着衣服和毛巾进了卫生间,独自和淋浴宣战。

室内温度很暖和,他和夏天一样把头发吹了个七分干,把毛巾挂在肩膀,看着矮桌上达恰野和艾封儿写的卷子,懒散的找了块地方躺下。

刘殊出声询问达恰野,“你是自己一个人回来这边住的?”

对方愣了愣,随即应了一声,“嗯,我爸妈不愿意回这里。”

“心还挺大。”刘殊伸手拿了他怀里的薯片,“你们两个预计讲一晚上题吗?”

“也可以。”艾封儿回应。

“你打不打算为死去的脑细胞默哀一下。”刘殊调侃道。

“你是不是还想说立个碑就是薯条了。”艾封儿挑了挑眉。

“侞淉訡迗褦夠遇筧伱,冇些話說給伱厛。”

刘殊灵光乍现想到之前看过的非主流文案,装出一副伤心样丝毫不尴尬的背了出来。

“这个点叫有人来吗?”达恰野思考了一下大家的作息。

刘殊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买个喇叭叫绝对有人来揍你。”

艾封儿没有多说,干脆利落的朝两人和地上一滩零食拍了照,发在了六人的小群中。

艾:夜深了[愛心]火熱食堂[愛心]簡直不要太爽!

拟古其七:吓我一跳,以为手机被病毒入侵了

音调c:原来你手机病毒这么别具一格吗

艾:在线招聘凌晨工[微笑]可陪聊、探讨学术、管宵夜[玫瑰]

Us:不求爱不求钱,只求有个年轻人能来倾听大叔的烦恼

拟古其七:你们还能再催吐点吗

Us:哥哥想要的样子我都有[爱心]

拟古其七:这是正经群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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