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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身手宝刀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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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候,毕竟是在别人摊子前,不能坏了生意,牵扯无辜。

四人笼统只不过点了三四盘菜,看样子是这家的常客,老板和周遭顾客对于他们的大肆宣扬都司空见惯,没人愿意阻止,像是一桌又一桌被调教好的狗。

他们胡乱把被油脂裹存的荤类往嘴里送,外面一圈积了一层黄色透明半固态物,吧唧着两张污紫唇瓣,冷浑犹像是身临其境体会到了刘殊经常接触的反胃,他吃了颗柠檬糖缓解。

一群人就那么大摇大摆走了,桌子上留下的几张纸币明显数额不对,老板也没有多说什么,沉默不语把餐盘端进后厨。

冷浑犹的眸光里存蓄着寒气,手里提着啤酒瓶跟了上去。

四周的环境变换,前方是一座圆形亭子,他认出来这里是刘殊家后区,人烟稀少,是个讨债的好地方。

一把拽住了四人中最后一人的后脖领,手严严实实挡在了想要开启的唇齿,从膝盖窝一踹就整个人向下跪去,爬到冷浑犹腰部的手被一百八十度扭了过去,找准时机,用脚一踩上对方的命根子。

眼前的人瞳孔极速收缩,徒劳的挣扎淋漓尽致。

看着已经发不出来声音的人,随手扔到了旁边草丛,不急不慢的追随大部队。

周而复始刚才的行为,袋鼠比草丛的身手好一些,自己在被扯出一段距离时就死死扒拉地上的砖块,喉咙里不停发出虚弱的气音,想要让前面的人注意到自己的离失,冷浑犹不客气的踩在他头上,在地上移动的蚂蚁近在咫尺,袋鼠仿佛真的感受到了惊恐。

他的四肢拼命挣扎,冷浑犹还是安然自若的淡漠,很珍惜一样把他扶起来,然后把书包里的刀片一把塞进了对方嘴里,再小心翼翼拿出来,盯着被血腥气染红的黄牙,并没有多开心。

“我错了…饶了我吧……我…不知道,”袋鼠像是下一秒就要咽气,边吐出粘稠液体,边吞吞吐吐,“自己得罪…你什么了。”

刀片在他的手上转出快影,是一道划破一切的坐标轴,稳稳停在了冷浑犹指尖。

“我也不知道。”他回答,把袋鼠抛弃在了这里,如果跑得快去医院说不定能保住舌头。

在夜幕下报复的人心胸宽广,会给所有人一线生机,但机会,从来都是要自己争取的,如果不小心滑落出掌心,就再也不可能找到。

圆形亭子的灯不定时闪几下,小区太老电路不稳,冷浑犹的脸只能看到一个轮廓,有些好笑的听着两人对话。

“我靠!他们人呢?!这破地方不会还闹鬼吧”黑的像巧克力棒的人惊呼,眼光在身边环视一圈,不可置信的看着竹节。

“妈的,真操蛋倒霉,还不快走!”竹节骂道。

“那他们怎么办?到时候人不见了警察找上门。”

竹节恶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你要找自己去找!想死别拉上我。”,话音甫落间对上了冷浑犹幽深锐眸,不可控的身体一僵。

“你他妈个不仗义的,这种时候还发呆……”,巧克力棒的声音几乎没有了,良久才回神。

冷浑犹笑着从黑暗里迈步出来,没有任何伪装的痕迹,完美无瑕的笑容,这种发自内心的感觉他不知多久没有体会过,昔日清一色的被迫加入苦难,依存杀戮、地位、效率表明自己的价值,为附属而生。

但今天这条路是自己选的,是自己的心之所向,因此他将会来实现。

“好久不见,钦哥。”冷浑犹打了声招呼。

竹节语调哆嗦:“是你!你是刘殊身边那个人!这一切是不是你他妈搞的鬼。”

“你猜。”

“是刘殊让你来的对不对,就是为了报复我。”

“你再猜。”

冷浑犹的步子较大,三四下就到了两人面前。

“操,别废话了,快点动手。”巧克力棒一拳朝他的左脸上袭来,对方手疾眼快的向后退了一步,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破碎,简直像个面具。

冷浑犹反钳住对方手臂,向身边一拽,巧克力棒被力量扯出踉跄,险些一脑袋撞在旁边石柱上,竹节也没有好到哪去,他一脚蹬到胸口心脏处,白色的廉价校服上多了个鞋印。

手上一直紧握着的啤酒瓶顷刻间四分五裂,巨大的“Duang”声回荡在巧克力棒脑海,人刚想爬起来就晕了过去。

场上唯一站着的人被碎片溅到,细小的渣子在他的下颚上留下划痕,添加了几缕疯癫感,慢慢向外渗漏凝固血滴。

突兀的弯腰捡起一片碎玻璃,端详似的把玩,另一只手慢慢收力掐住竹节脖子,对方的脸很快充血涨红,眼珠子死不瞑目的跟随着冷浑犹的动作,他心口猛的一滞,骤然那片碎玻璃就对准了他的心脏。

“你要杀了我?!”竹节失控呵斥,“刘殊这个婊子!”

冷浑犹没有回应,仅仅是把玻璃往肉中钻了钻。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我可以帮你,我真的可以帮你。”,惨叫声在耳边荡漾,震得人难受。

握着碎片的手也渗出血液,暗红色的回流分解出枝干,延续着指纹的法号去往无数的平行时空,小行星被打上石膏,永远无法直立行走,所以进化出了圆,它们在蒸馏气当中叫嚣,呐喊出黑洞的秘密。

发狠的手停下了,在离心脏两厘米的位置,女娲终于拿着石头补上了天,七彩祥云伴随旭日东升,又捡起掉落下的嫁妆,抖了抖上面的灰。

又一片玻璃扎进小腿,可以观赏到脂肪层的雅致,腐肉的蠕动,超乎寻常的快感,一次次的捡起插入,竹节仿佛是个从恐怖游戏里爬出来的怪物,可偏偏却又怎么都死不了,明明只里死亡距离厘米,仿佛是亿万光年。

或许他现在应该换个名字,一个被蹂躏的刺猬。

唯独没有收到伤害是他的手,这是冷浑犹的保留项目,格外贴心的用刀片把指甲削干净,将死皮全部撕下,拿出没喝完的矿泉水冲洗,最后再一根根掰断。

竹节用着他认为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冷浑犹,说他畜生不如,说他和刘殊狼狈为奸,就连远在德国的亲爷爷都没有缺席,这算是一种幸福吗,因为他从未和亲人团聚过。

居高临下的瞧着十根不成人样的手指,七歪八扭镶嵌在中心的骨架上。

“还没猜到吗。”冷浑犹似乎有些遗憾,他总是爱好故弄玄虚,即使结果都一样。

“猜到什么,你喜欢他吗?”竹节轻蔑的讽刺他。

“不。”冷浑犹说。

“我不喜欢他。”

“为了个人做到这种地步,你当我傻逼呢看不出来。”竹节骂骂咧咧。

“难道做到这种地步你就不会找他吗。”

“我他妈没病!谁会自己没事找事自虐的。”竹节翻了个白眼。

冷浑犹的脚尖抵着心脏处碎玻璃的顶端,语气没了之前的轻快。

“你可以再骂一句。”

对方被求生欲占了上风,即使他根本不知道刚才的话有什么问题,可依然急忙承认错误。

冷浑犹有些乏倦,在宿舍住久了作息也比在家规律,这个点他一般已经喝完水睡觉,今天热血上头冲了大坝才当了一次尾随跟踪狂。

小区里只有一两户还拉着窗帘开着灯,住着的不是年事已高的老人,就是明天还要早起赶公交车的上班族,基本上都进入了深度睡眠。

但只要观察的仔细,就会发现东北方向的一家窗户上有着个妖娆的身影,饶有兴趣的盯着这边看,树叶遮住了冷浑犹的视线,起到了掩耳盗铃的作用。

贾碧园举起手机放大拍照,仿佛是法坦的圆形建筑物中间,是个穿着白色校服,站姿随性的高中生。

点击对话框按下发送。

备注上显示的是儿子。

春华邸衣裳曼:这个校服是你们学校的吧,我在阳台上看见的

Us:你在阳台抽烟?

贾碧园心下一惊,坏了。

春华邸衣裳曼:没有,睡不着吹吹风

Us:冻死了就永眠了

春华邸衣裳曼:年轻人不要总是熬夜,大晚上怎么还不睡,黑眼圈多重自己没点数真的是

刘殊没有打字回复,只是发了一张自己蹲在草坪上和小猫们的合照,自己占了照片的三分之一,其余的小家伙都在埋头苦吃,没工夫搭理他。

春华邸衣裳曼:变有爱心了啊

Us:……

她这个儿子,好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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