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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金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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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门在旮旯胡同里藏的很深,沉重铁门上的锁开始生锈,冷浑犹镇定自若的推开,握着刘殊的手用了用力,示意小心台阶。

向前走就到了储藏室,通常不会有人来,架子上已经积了一层薄灰,窗户也被帘子遮住,冷浑犹像是已经经历上百次的背手锁门,面前的人终于不再端着架子,另一只手紧紧抓着他,手劲大的有点疼。

断断续续的泪珠滴到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在水泥地上染出哑谜一般的花。

“太丢脸了。”刘殊艰难的开口。

他很讨厌哭,因为解决不了任何事。

没有人会在意他,没有人会帮他。

很多事只能相信自己。

冷浑犹没有给出回应,他伸手摸了摸刘殊的头,把被冷风吹的呆毛压下去,缓慢的拍着。

“你别同情我。”

总算是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泛红的眼眶藏匿在荆棘之下,似乎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冷浑犹在这有好感的瞳孔中看见了自己的身影,且只有他。

“想哭的话可以哭。”冷浑犹开口,将他的刘海撩到耳后,认真的注视这双黑眸,“我不是同情,但有个人发泄会好的多。”

“你凭什么老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凭什么要帮我……”

“蠢死了。”

刘殊把十指相扣的手抽出来,一拳头打在冷浑犹胸口,可能是哭的没什么力气,像在打棉花差不多,战斗力削弱的彻底。

“因为没人对你好,所以我想把这部分补上。”冷浑犹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寡淡。

“少装了解我,有人对我好。”

“他们见过你哭吗。”

“不会说话就捐了吧。”

“需要拥抱吗,跳楼价三十一次。”

冷浑犹不知道他会不会拒绝,大概率会。

“不要,黑心。”

如他所料。

“嗯,那免费呢。”

刘殊愣住了,他现在确实很需要拥抱,人在不踏实的时候依赖肢体接触,就算双方不说话也知道他在陪着你,至少目前,他会陪伴你度过。

以往来说他不是个矫情的人,如果有人渴望的话会勉为其难的帮一帮,可现在到了自己身上,简直就像大脑宕机。

冷浑犹装作很无奈的叹口气,“算了,既然…”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受到自己身体上的重量,西装外套刘殊为了好看没有扣上,动作幅度一大就敞开了,所以他们现在只隔着两层绸缎面料,冷浑犹甚至可以收到到对方肋骨的硌感,一瞬间莫名的心疼和低落涌上心头。

他低了低头把自己埋在刘殊的锁骨间,毛茸茸的头发暖和了点,大脑在那么一霎间就已放空,双臂只敢用一种极其别扭的方式隔空抱着对方的腰,刘殊在他心里像个易碎品,什么伤都痛了一遍,还是晶莹剔透。

刘殊在他怀里低声抽泣,也不知道眼泪搞到礼服了没有,都不重要了,大不了回家手洗。

以前刘殊遇到这样的事他是怎么挺过去的。

如果想哭的时候他不在呢。

都这么痛苦还像只恶魔一样活着。

对自己太狠了。

冷浑犹悄然无声的落下一滴泪,为什么他不能替刘殊去承担过往。

“冷浑犹。”刘殊的哭泣声变小,唤着名字。

“怎么。”

他不舍的在脖根处蹭了蹭,“把你以后得拥抱都卖给我吧。”

“我的拥抱不值钱。”

“得有个价,不然谁都可以来分一杯羹。”

“那就一个刘殊吧,有价无市。”

“嗯。”

林琼知道有人闹事后就立马从酒吧赶了过来,查看了大伙的伤势松了一口气。

冷浑犹和刘殊换下衣服后就直接走人,发信息报备了一声,她也表示理解,现在这个年纪的小年轻容易冲动,吃点美食散会步就好了,也就随他们去。

想要打开窗户吹风已经是早自习限定版了,因为总会有人不服,例如“你没睡醒也不能让别人陪你一起吹冷风发烧感冒吧”。

刘殊最近时不时就打喷嚏,但头又不是很烫,没发烧校医务室不给开假条,他只好斥巨资选购了一个保温杯,花了快六十大洋,就打算靠它熬过这个冬天。

人一旦有钱了就喜欢豪横,原本眼神都不打算给一个的食堂菜系,现在他甚至想多打两菜,最后还是被何千明拦下来了,让他省着点花,好不容易赚的,别还没过年就挥霍一空。

玉丹寸倒是因为冬天的来临心情好了不少,每天都被语文政治摧残的状态得到缓解,有时还会带点学校外边的冬日小吃到班级。

“各位,看看我今天带什么来了。”说着还把冒着点热气的袋子放到桌上。

“你把热水壶装里面了?”何千明和刘殊当同桌有一段时间了,怎么着也学了些真传。

“滚边去。”玉丹寸骂了句。

“开玩笑开玩笑,吃的吧,烤红薯?”

“猜挺准,你们自己拿,我给艾姐送一个去。”

“我闻出来的,还以为得十一月底才有,没想到月中就赶上时髦了。”

刘殊喝了口热水,闲心雅致的调侃:“狗鼻子。”

“靠,冷少你说句话啊,这可是你同事。”按照打不过就搬救兵的原则,有点不要脸,还有点没用,冷浑犹只是安静的吃着红薯,回了个:“嗯。”

班上也有别人被香味吸引,但和他们都不熟,郭文恶狠狠的转头瞪着冷浑犹,嘴瓣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可始终到都快吃完了都没有上前,像是对于某个人极为畏惧。

热乎乎的红薯下肚整个身子都暖和了不少,连带着上课都有劲了,生物课听的刘殊有些云里雾里,虽然平时也差不多,可今天总有些不得劲,仿佛是一摊随时会被冲走的泥。

手上记笔记的字体也愈加肆意,堪比四肢打乱的奇行种,感觉自己眼前的老师和黑板在上演星际大战。

他最后的记忆就到这,眼前逐渐暗了下去,只听见耳边有什么东西倒在了桌子上,像是他的头,会不会肿了个包,顾客要嫌弃他的吧,影响赚钱。

刘殊觉得自己已经学魔怔了,连做梦都是考试,只不过地点有些不同,是在教堂里,阳光从玻璃彩窗照射进来,面前是一架古老的西式落地钟,比起说是考试倒计时,他更愿意相信是死亡倒计时。

题目是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反正醒来的时候是在医务室帘子后面的病床上,刚一动就浑身疼的好似拆了重组的机器人。

“醒了?”冷浑犹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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