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不在意那人之后要干什么,而失间这个不是人的也不在意,也就无人在意他们什么时候又会碰到一起了。
过了大路,到了两小路的路口,太宰治选了通往另一座山的道路。
然后在短暂地避开那个不知名的阴阳师后,通入镜域,转接到了另一条路。
路上碰见了一条的河,穿水镜而过,继续在小路上,悠闲地用走着,可能那人都到了,他们也到不了地方。
失间扒去几片叶子,席地而坐于河边的草地上。
时间也溜走了不知几何,太宰治又吵着要野餐。
看他这么有活力,失间回了一会儿镜域,拉着太宰治一起。
他想一出是一出地要的野餐垫,被拿来铺到了草地上。
这河水水质可比横滨的河水要好得多,没有后世的环境污染,鸟儿也在这里叽叽喳喳,止不住的叫唤。
清风拂过,吹动树枝与叶,青草与花,尽管失间没有附在太宰治身上,体会风拂过皮肤的感觉,依旧也因此心情愉快了些。
野餐垫铺好,四个角压了几本书,垫付上放好了一些点心。
镜域里,在太宰治直勾勾的的注视下,失间烧好了他心心念念的螃蟹。
虽说炒肉还是要多加一些调味,有辣味生,才能让人有足够的食欲,耐何太宰治有个猫舌头,失间便废去了某人吃辣口的菜的可能性。
做菜时,太宰治贴心地递了调料,依旧直勾勾地望着还在滋滋作响的锅,可疑地多咽了几口水,眼圈也红了。
失间一无所觉。
——毕竞没有人的感官呢,失间。
菜端上了野餐垫,散发看极致的热气,激得太宰治连打了好几个喷,惹得失间忧虑地去看他。
“治君是不是感冒了?“
他充满担忧地示意,要不要去拿体温计。
“没有哦~”
太宰治笑得古怪,拾起一副筷子去夹蟹肉。
那种辣气激得他又蒙生了泪意,在失间毫不知情的担忧的目光下,一连塞了好几口,随即便咳了个不停,嘶哈嘶哈地吐息,鼻头犯痒,惊得失间忙卸了他的筷子,倒了水要往他嘴里慢送,又去取了牛奶,喂给太宰治。
……等等,这副样子!治君递的调味料是刚拆封的?没有标签?
“治君哪里找的辣椒籽粉?!”
当然,失间并不是真的想得到答案,他只是不能抑制失间他复杂的心情罢了。
“咳咳,自己磨得呀~我还特意混在了芝麻里和盐袋里~”
“……”
“因为织田作吗?”
短暂的沉默后,失间还是问出了口。
“啊。因为失间从来不多加辣椒呀~”
“你吃不了。”
他淡淡地说。
幸好没有只炒一道菜吗?想着,他把一些清淡的摆上野餐布,又重新倒了碗水,夹了蟹肉,在清水里涮了涮,要喂给太宰治吃。
太宰治乖乖张口。
“失间一直在把我当小孩子呢。”
“小孩子?啊,也算吧,明知道自己承受不住也要尝鲜的治君,耳朵不辣得疼吗?明明又不是没有试过的呀。”
他无奈地拭去了太宰治辣出来的眼泪。
“那也好奇。”
他小声嘟囔。
“毕竟我又没有过朋友啊……交朋友这种事,太遥远了?”
或者说,太宰治就像一只深居简出,胆子小得不行的乌龟,永远缩在厚厚的龟壳里,除非内部出现的问题大了,他才会不情不愿地去换一个龟壳。而这时,书中的友人,多熟悉的东西,他确信这很重要。
但龟的壳是不会有机会换的,所以比喻得并不恰当。
太宰治的胆小,是很难让人理解的,毕竟他明明连死都不怕啊。
无牵无挂,像是谁都拉不他一样。
其实,失间也挺冒昧的。
突兀地,插足了太宰治的人生,不顾其所愿,自顾自地为他好,虽不自我感动,但也不在乎太宰治的态度。
虽然很听太宰治的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