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老首领越来越糊涂了。
因为一个红发的孩子划了他的车,他便下令要杀光横滨所有的红发孩子。
——首领办公室。
“您的身体感觉如何了,首領。”
“医生……告诉干部们要在日落之前除尽。"
“对立组织也好,军警也好,凡是违抗港口黑.手党的人,全部杀死。”
“无论损耗掉多少人都无所谓……?”
森鸥外垂首。
“杀,给我杀……”
“……首领我明白了”
“那是不合理的。”
手术刀划过老首领的脖子,将老首领惊异的表情定格。
墙上的血迹星星点点,形成了一道弧线。
“首领因病重不幸离世留下了让我担任下任黑手.党首领的遗言。”
“你就是证人知道了吗?”
太宰治不说话,平静地看着。耳边魔鬼地还在放着首爵士乐。失间放的,要不是太宰治不让,他恨不得布个七个八个的幻象,遮一遮刚刚发生的每一幕。
面容青涩的小少年不做表情,没有动静地继续站在一旁。横滨这里,正常人当然也不是天天见人去死,但他一个日常混一混里世界的,不适感,真的不大了。
这种习惯,失间绝对不是想看到的呢。
首领死了,见证人只那个连黑.手党都不是的小鬼,多可笑啊。
而老首领要传位子传谁不行,传给他的医生?那真是笑掉大牙了。
还真是光明正大,妥妥的阳谋!港口黑手党的高层,乃至中上层,都这么想。
理所当然,太宰治去了审讯室。
至于真审讯了吗?
那倒没有。
尾崎红叶做了个样子,港口黑手党经历了一场清洗,随着混乱一场,后而尘埃落定。
但与此同时,港口黑手党已经要没钱到用菜刀去攻敌了……
森欧外一假哭,二无理取闹,三……
“太宰君也不想横滨再乱起来,连门都出不了,更入不了水吧?”
当时森鸥外就这么笑眯眯地说。
虽然并不是很想入外面的水,但是年幼的未成人还是悲愤地被迫进入了工作状态。
他挼过港口黑手党的各项生意线,也跟着森鸥外一起去谈过生意,批过文件,即使未加入黑手党,也在□□的人眼里极为显眼了。
他是首领的学生,亦是首领的怀刀。
——————
“失间~看我的作品~”
太宰治突然窜了出来,手里捏着一张古怪的画。
接着,那幅画便突几地冲到了失间的眼前——
怪异,荒诞。
扭曲的人影,依稀分辨出是个小女孩。
空荡,虚无,好像在笑,又好像什么表情都没有。
大片的腥红涂抹,眼睛不似眼睛,表情不似表情,张开如若枯木的手臂,微微歪了歪头。
无端地,想要逃离。
冰冷怪异,画人不似人,近于掉san克苏鲁。
看着它,如果失间是人的话,整个人都会毛骨悚然面露恐惧吧。
可惜他不是。
“还不错哦,抽象派的作品呢。”
如果被人看见到的话,甚至可以被列为禁画吧?”
失间如此感慨。
“画的是爱丽丝?你甚至还没有为我画过一幅画啊。”
失间好像很失落,语气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