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央还没有去拜访过富岳吧?他之前听说了你来,还没和你见过面呢。”水门的手挥得飞起,眼见着街道对面走来一个宇智波,毫无迟疑飞快道别闪身而去,“奈央再见,我晚点再来找你!”
宇智波美琴抱着自己的小儿子宇智波佐助正从街道另一端款款走来,见状忍不住笑道:“森小姐。”
“美琴夫人。”惨被无辜抛下的森奈央向她致礼,“这是鼬的弟弟?”
“是啊,叫佐助哦。”宇智波美琴作势要把小婴儿放到森奈央怀里,年仅十八的少女除了幼猫,还没碰过这么孱弱又柔软的生物,抱着小婴儿的时候胳膊僵硬得像两根木棍。
美琴噗嗤一声笑出来:“森小姐之前抱鼬也是这个姿势呢。”
森奈央一动不敢动:“当时不小心还弄哭他了……美琴夫人,我感觉再待下去佐助也要哭了。”她局促地用眼神向宇智波美琴求救,怀里的小宝宝埋头在她怀里拱了两下,仿佛在嗅闻什么味道,两只小手一张一合,皱起秀气的鼻子像是不舒服地嘤啼了一声。
赶在小婴儿哭泣之前,宇智波美琴掩唇笑着,善良地放过森奈央。
森奈央擦了把额头上莫须有的汗意,松了口气。
“妈妈,”宇智波鼬提着一袋菜小跑过来,柔顺的黑发包住尚且带着婴儿肥的小脸,非常有礼貌地朝森奈央问好,“森小姐,日安。”
“日安,鼬。”森奈央注视着宇智波鼬圆溜溜的黑色大眼睛,脑子里灵光一现。
在帮忙把菜提到宇智波家宅后,宇智波鼬便代替要照顾弟弟的美琴夫人,小大人似的招待森奈央在庭院坐下,短腿来回奔波,为她端来下午茶与精致点心。
宇智波家的庭院比起旗木家的乡野风要精致许多,和森奈央在原点世界里见过的大差不差,草坪绿树,白墙黑瓦,惊鹿时不时敲着岩石,缓缓淌下清澈的流水。
不过庭院里也很有忍者世界氛围地多出几个靶子,暂且可以充作小型训练场。
森奈央捧着茶杯抿了一口,随意闲聊几句后,便假装不经意地瞥着庭院里的小池,单刀直入:“鼬,你们宇智波家是有一个技能叫写轮眼的吧?”
宇智波鼬陪着喝茶的动作一顿。
在森奈央的认知里,他这个岁数和织田哥家里收养的那些孩子一样,应该去上幼儿园或者小学;但在这个忍者世界,他已经是经历过战场的人了。
就,怎么说呢……
这个忍者世界的童工情况比她家的公司还离谱,宇智波带土牺牲的时候甚至才十三岁。森奈央家的公司虽说黑心了一些,剥削了一些,但至少太宰哥和中原哥进入港口Mafia正式打工的时候,起码都已年满十五。
不过入乡随俗,森奈央并不会轻视年幼的童工,她一向把这些已经能握住武器战斗、具有危险性的小孩等同地视作大人。
所以她也不避讳,继续问宇智波鼬:“血继限界……是这么称呼吧?鼬会吗,能给我看看吗?”
——她倒是不避讳了,但在忍者世界,这玩意儿还是挺需要避讳的。
血继限界是一种只能由血缘关系借由基因来继承的忍术,因为能力特殊,拥有血继限界的忍者通常都会受到各大忍村的重视。忍村总是一边对已方族群的血继限界视若珍宝,严厉杜绝血继外泄,一边又会各种刺探与抢夺敌人的、或者其他好用的血继限界。
因为血继引发的纠纷,绝不在少数。
而在这一批量本就特殊的血继限界里,宇智波家的写轮眼也是特殊中的特殊,翘楚中的翘楚。
反正搁外边忍村,一个开了眼的宇智波,那可都是恨不得把人杀了绑了挖了也要强行带回家的香饽饽。
这么贸贸然地向宇智波家的幼崽询问这种东西,很容易被当成图谋不轨的!
——但也正如前文所提,森奈央在忍者世界建设的形象实在是太过纯良无害。
她又不会忍术,无法提炼查克拉,甚至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要写轮眼也没啥用啊。
再加上宇智波家的写轮眼闻名天下已久,基础信息也透露得差不多了。在外边随便打听一下也能得到的情报,宇智波鼬自然不会藏着掖着。
“森小姐,我还没开眼。”宇智波鼬的大眼睛望向森奈央,“即便在宇智波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打开写轮眼的。”
“这样啊。”森奈央若有所思,掏出笔记本,在雾之守护者上画了个圈,“我记得止水是开眼了的?万花筒写轮眼很擅长幻术吧……”
忍者的幻术能做到无中生有,有中生无,构建出完美迷惑敌人的虚幻幻影——这不就是最好的雾之守护者吗!
森奈央飞快掏出自己背包里的戒指盒,翻出雾之守护戒。
为了以示尊重,她跪直身姿,郑重地捧着戒指双手递出:“鼬,虽然现在你还没开眼,但我相信你一定是个天才。如果不介意的话,你愿意接受这枚戒指跟我回家,成为我的……”
咔啦——
纸门被一把拉开。
森奈央举着戒指,循声抬头望,正对上双手扶着门框,手上绷着青筋、满脸黑沉的宇智波富岳的视线。
他的身后是瞠目结舌的波风水门,宇智波美琴在边上震惊地捂住嘴,角落里还拱着旗木卡卡西的扫帚脑袋,一贯闲散的眼睛瞪得溜圆,大概是在说:
“这就是你说的不是正太控?”
森奈央:……要不,先听我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