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舒了一口气:没被赶出去就好,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玉书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秋月道:“公子不肯说,我也不能多说啊!”
“我只能告诉你,大夫人传我过去问话的事情,我已经解释清楚了,应该不会有下次了。至于宴小公子,是国公爷决定今后亲自教导他。”
玉书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世子和大少夫人可要高兴坏了。”
秋月觉得她话里有话,问道:“怎么说?”
玉书也不隐瞒,解释道:“国公爷亲自教导,说明了对宴小公子的看重,这是所有小公子里的独一份,他们不该高兴吗?”
秋月:“……”也不知道她是认真的,还是认真的?
亲自教导,也有可能是觉得儿子儿媳德行有亏,不堪教导之责啊!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空气有些安静。
玉书有些吞吐地道:“你昨天,昨天你那么干脆地应下正院的传唤,算你还有良心,不枉公子往日待你的好。”
这算是夸赞吗?
秋月礼尚往来道:“你也不错,很……仗义。”
这么一句之后,两人又都没说话,空气重归寂静。
玉书打算告辞了,她一时还不太适应和秋月“友好”相处。她起身开口:“那我……”
“秋月?你在吗?”一个声音打断了玉书的告辞。
是剑影的声音,秋月高声应道:“我在。”
剑影两步蹿进来,似乎是跑过来的,喘了一口气道:“诶,玉书你也在啊!”
玉书点点头,双脚定在原地,没再提告辞了。
秋月给剑影让座。
剑影摆手道:“不坐了,来不及了,我马上要跟着公子出门。”
“公子让我来告诉你,马房和小演武场那边都说好了,你什么时候去都行。”
说着,也不等秋月说话,转身又跑着出去了。看得出来确实很急。
秋月没想到,贺知昭动作这么快,昨天才答应她的事情,今天就有了结果。
她对他越来越喜欢了,真是一个贴心boy。
玉书就没有她的好心情了,她脸色微变,问道:“马房?演武场?你是要……学骑马?”
秋月点头:“是啊。”
玉书讥讽道:“一会儿练武,一会儿又学骑术,你还真是来当主子姑娘的!”
秋月:“……”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她回怼道:“你不服气,你也学呗!在这儿阴阳怪气什么?”
玉书冷笑道:“谁跟你似的?没有一点身为下人的本分!哼!”
说着抬腿就往外走。
秋月在她背后也“哼哼”两声:“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玉书咬牙,怒气冲冲地走了。
秋月也在房里咬牙,什么毛病!
两人说翻脸就翻脸,仿佛上一刻尴尬而和谐的氛围从没出现过。
就这样,一直到了贺知昭生辰,两人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秋月一直以为,以贺知昭的受宠程度,国公府一定会大办一场。谁知此时的富贵人家里,年轻人的生辰都流行简办,据说是为了攒福气。
别说张灯结彩,连亲近的人家都没有宴请。
如果不是生日前三天开始,贺知昭都是一身酒气地回来,证明了他的好兄弟们在外给他庆生,都看不出来贺知昭最近是个寿星公。国公府是一点没有庆生氛围。
据文儿说,除了几个特别的日子,比如男子冠礼、女子及笄礼之外,其他的生辰都是这么过的,就是一家人聚在老国公和老夫人的院子里吃顿饭就算过完了。
贺知昭的祖父祖母,宣国公府的老国公和老夫人,秋月还没见过这两个人。
文儿正在给秋月普及国公府的常识,他道:“老国公和老夫人都是老神仙一样的人物,不爱管事,就喜欢过清静的日子。”
“所以老国公早早地就把爵位传给了现在的侯爷,老夫人也把中馈之事交给了大夫人。他们都不怎么住在府里,常住在别院里。”
这些,秋月其实知道一些,有些是在原身的记忆里,有些是听系统说的,但都不是很详细。
老侯爷老夫人是什么样的人,秋月不太关心,她关心的是,贺知昭过生,他们这些下人需不需要做什么。
她问道:“公子的生辰,我们需要给他送礼吗?”
现在骑马的事情已经敲定了,她也不用苦思冥想怎么把礼物送出最佳效果了。
这个礼就是个单纯的心意了,如果大家都在正日子那天统一送礼,她就随大流好了。
文儿道:“我们是不送的,当天还能有赏菜吃。但是像玉书姐姐和剑影哥哥他们这样体面些的,会送些女红等物。”
秋月震惊道:“剑影他们也送女红?”
文儿嘎嘎乱笑道:“姐姐真会说笑,剑影哥哥他们怎么会送女红?据我所知,他们会送些稀奇的吃食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