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人。如果是祝镕,当然要既好看,又好吃才行。
这么想着的时候,符伊年就盯着祝镕的胸口看,他因为弯腰用力,胸肌和腹肌紧绷,短袖都无法遮严住形状。
祝镕感受到她的目光,瞪了她一眼,示意她收敛点目光,“外面呢。”
“哦。”符伊年低低应了一声,点头表示自己懂了:在外面要收敛,在屋里就可以放肆了。
祝镕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想法居然被符伊年歪解,还在把鱼往桶里扔,然后去与二姨夫商议了一番,最后决定这几条给晚饭添菜就可以了,大鱼网今晚扔在河里,明天早上再过来起网。
一行人回到家,二姨已经做好大部分菜品了,“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去江对面捞鱼去了呢。”
江对面,已经是国境外了。
等看到桶里的几条鱼,二姨就满意多了。
要不说东北人大气、热情呢。符伊年和祝镕在漠河的这段时间里,二姨变着法儿的做好吃的,顿顿六个菜,顿顿有大荤。
第一天晚上五条鱼都做了,两条红烧两条清蒸;第二天杀了一只家里的老母鸡,和前一年晒干的榛蘑一起炖;第三天是红烧肉和大肘子;第四天是二姨夫进山打到的兔子,一半红烧一半烧烤……
其余的像溜肥肠、锅包肉、酸菜炖排骨、拍黄瓜、小葱拌豆腐……轮番上桌。符伊年每次吃完都告诫自己下次不能吃这么多了,结果下一次依然十分捧场地吃了个肚子溜圆。
这天晚上两人在河边帐篷里等极光的时候,符伊年揉了揉肚子,又摸了摸脸和下巴,用十分沉痛地声音对祝镕说了个坏消息,“我胖了,都有双下巴了。”
祝镕将怀里的人搂着坐正一些,一只手在她上摩挲了一下,“哪有,现在正正好,以前忒瘦,我都怕别人以为我不给你吃饱。”
也不知道被谁影响的,祝镕好好的京片子,竟然有了东北口音,听着还怪好玩的。
“好几天了,还能看到极光吗?”符伊年脑袋歪了歪,嘴唇正好擦过祝镕的下巴,他的下巴上已经冒了胡茬,刺刺的痒痒的,“要是一直看不到怎么办?”
“不知道。”祝镕低下头,柔软的唇在符伊年额头贴了一下,无所谓地说,“看不到就看不到,本来就是出来玩儿的,不必赶行程。”
其实是因为他今天才听说,极光一半是九月到次年四月出现的机率比较大。不过他不打算告诉符伊年,也许不知道也是幸福。人生嘛,也不是处处都按计划走的,有意外才精彩。
在北极村一共住了五天,也不能说完全没看到极光,在最后一个夜晚,有一道微蓝之光,出现在天空的尽头,很模糊、很淡,而且持续的时间也不长,十来分钟的样子,后来就慢慢消失了。
但是已经足够让符伊年激动了,她指着天际,结结巴巴地喊祝镕,“光!极光!蓝,蓝的!祝镕!快看!”
祝镕站到她身边去,搂住她的肩膀,
她目不转睛地看向那束光,期待着它能变得更亮,或者多变幻出不同的颜色。结果,直到十多分钟后,那束微弱的光都消失不见了,也没见有其他颜色出来。
不过,即便这样符伊年也已经很满足了。她盯着天空尽头没动,感受到祝镕靠近后,上半身靠在他胸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行了,这次旅行,圆满了。
祝镕拥着符伊年,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到底是八月末,又是在北极村,晚上还是挺冷的。
符伊年打着呵欠,看向祝镕,“还回去吗?”不等祝镕回答,就自顾自地往下说:“不回了吧,在帐篷里睡一晚?”
“不冷吗?”两个人都是只穿了厚外套,帐篷里也只有一张羊毛毯子,祝镕怕冷到符伊年。
符伊年眼睛转了转,“那做些运动?运动一下就不冷了。”
祝镕身子僵了一下,脸皮慢慢变红,“你想好了啊?”
符伊年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强装着镇定,嗔道:“那,你做不做嘛。哎呀!”
符伊年一个撒娇还没结束,就被祝镕打横抱了起来,“没得反悔了。”然后抱着人大步走向帐篷,钻了进去。
第二天,祝镕一手提着装帐篷和毛毯的包,一手牵着还在打呵欠的符伊年,回去了二姨家。
符伊年在她身后眯着眼完全不看路,全靠祝镕导航,嘴里嘀嘀咕咕地埋怨着祝镕:“手酸死了,要断了,你精力怎么那么好,起那么早干嘛。”
祝镕走在前面,嘴角微微翘着,心情极为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