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没开门……
“不会是出意外了吧?”符伊年喃喃地说着,手下也从敲门改成了拍门,一边拍一边喊:“于思华!于思华!你开门!于思华我们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开门啊!”
房间里依然安静。符伊年这番动静不小,引得旁边几个宿舍的人都跑出来看了。
符伊年转头看向马悦她们,表情凝重地摇头。
马悦考虑了一下,让符伊年往旁边让让,自己上前拍了拍门,“于思华!开门!再不开门,我数三个数就踹门了!”
“一!”
“二!”
“等一下!等一下!”突然一道女声从门里传来。
门外的符伊年她们,包括隔壁宿舍的几个人,全都瞠目结舌。这不光是在里面,听声音还很清醒啊,为什么这么久不开门?
门开了,于思华从里面走出来,她穿着睡衣,头发散落,眼睛眯着,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打了个呵欠,看起来确实是刚睡醒的样子。
不过符伊年注意到,她睡衣的扣子系错了,鬓角的头发潮潮的,像是出了汗。可是现在是十一月下旬,就算宿舍里有暖气,也不至于热出汗吧?
“你们这么早就回来了?”于思华站在门口问道。
马悦毫不避讳地翻了个白眼,“已经八点多快九点钟了,不早了。”说着奇怪起来,“你怎么那么早就上床睡觉了?还反锁门?”
“我吃完晚饭回来就睡了,怕不安全才把门反锁的。”于思华说完,又打了个呵欠。
米仙花见她还在打瞌睡,不禁有些不高兴,“我们还以为你在房间里发生了意外,差点踹门了。”
于思华撇撇嘴,“能有什么意外,这不是好好的。”
符伊年在一旁冷眼看着,怎么看怎么可疑,可是于思华表现的又很正常,看起来不像说谎。
既然看不出来那就先不管了,若是真有问题,早晚露出马脚。于是她走上前对于思华说“让一下,我要进去了”,于思华看了她一眼,侧开半个身子,让符伊年进入宿舍。
进了宿舍后,符伊年迅速地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符伊年的心稍稍放下来,这才把包挂回床头,拿了水盆和毛巾去水房洗漱。
这一天就这么安然无事的过去了。
过了两天,也是晚上的时候,临睡前,自从之前有一次偷窥符伊年看信被她发现并训斥了一次,于思华就没怎么主动同她讲过话。
这天晚上却很奇怪,她竟然主动同符伊年攀谈起来,还问起了祝镕。
于思华:“符伊年,最近怎么不见你给你对象打电话了?”
符伊年当时正在弯腰洗脚,闻言头都没抬,“下次打的时候跟你汇报。”
于思华被噎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放弃,“也不见你收信了最近,不会是被人家甩了吧?”
符伊年连迟疑都没有迟疑,张口就来:“嗯,我被甩了,你同情我一下,请我吃饭吧?”
“噗——”正趴在桌上写入思想报告的常开心被符伊年这两句话逗得哈哈笑起来,“年年啊,你这张嘴太坏了!”
符伊年眨眨眼,“有吗?可能你请我吃点好的就好了。”
常开心:……“得,我知道你大姨妈来了情绪不好,不招你。”
符伊年哪里是因为大姨妈来了才情绪不好的,是因为祝镕已经两个月没有任何消息了。别说报纸、广播、新闻中没有任何关于南疆的消息,就是祝军长那里也没有只言片语。
这种没有消息的状态,符伊年也不知道好不好。她是既希望能有平安无事的小心传来自己好安心,同时又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这么反反复复的煎熬着,时间来到到十二月下旬,十一届三中全会在京城召开。
这次会议具有深远意义,确定了以“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的改革开放的方针政策,实现了华国的伟大转折,开启了新时代的伟大征程!
改革开放,来了!
新时代,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