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卧底身份暴露，那么琴酒对他的印象肯定非常深刻。赤井想着，他是为了正义才做这些事，但他怎么就对琴酒产生了愧疚？这不是好现象。说起来，虽然他存心不良，但明明开头是琴酒要潜他。

他们之间是没有办法说谁欠谁的。赤井喝完了咖啡，想着，说不定在他暴露之前，他和琴酒其中一个就死了，或者在黑衣组织覆灭的时候，他以FBI的身份见琴酒。如果他们在审讯室里见面，肯定很尴尬，说不定到时候FBI会让他回避。

等天黑下来，路边的小摊子就一个个搭起来了，挂上了漂亮的小灯。琴酒和赤井走在人群中，身边都是一家三口或者小情侣。赤井看到一群学生从他们身边走过，从他们青葱的青春气息中能感觉到气泡水般的恋爱味道。

赤井咬了一口糖葫芦：“学生真有活力……你是在哪里读书的？”

琴酒拒绝了他伸过来的糖葫芦：“在美国读的。”

“那一定是风云人物吧，就像电影里那种小团队的头头。”

“一般美国校园电影里的小团队头头都是拉拉队队长吧？”琴酒不知道赤井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他的学生时代其实非常无聊，组织送他去学校就是为了让他读书的，虽然没打算让他往科研的方向发展，但对他的成绩还是有要求的。再说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的身份有什么不同，他也不可能和同学交往的过于亲密。所以他属于不合群的那种，不过因为能打，也没有人敢欺负他。

诸星大的身份设定也是在美国读书的，这样他即使展现出一些美国人的习惯也不显得奇怪。琴酒问道：“那你呢？”

赤井报出了一个高中的名字，他早就把详细的身份信息背下来了。“我读书的时候，我有些独来独往。所以我比较喜欢大学，比较自由，不用被迫集体活动。”

琴酒说道：“我还以为你会是受欢迎的那种。”赤井的确挺酷的，但如果和他接触，他的态度还是很好的，而且还会很多技能，感觉会是那种会被很多人信赖的人。

“是有人向我告白，毕竟我是帅哥，不过我当时有些孤僻，不太好相处。”这话有一定的真实度，赤井以前比现在更冷，几乎是不笑的，真纯故意耍宝引他笑都没用。所以说社会教人做人，在加入黑衣组织后，他不得不学会和人搭话，这才能探听到情报。看他都能把琴酒哄成这样，就能证明他多能演了。

路边有打靶的摊子，按照成绩能兑换不同的奖品。赤井指了下：“玩这个吧。”他们去参加的确是有些作弊了，但都来逛夜市了，当然要玩游戏了。

琴酒有些嫌弃地拿起玩具枪，这手感一拿就知道质量很差。像他这种用惯真货的，平时玩都是高级货。距离那么近，不可能打不中，所以根本没有比试的必要。两个人把所有的靶子都打掉了，老板的脸上露出“亏本”的表情，把放在最上面的熊猫玩偶和零食大礼包给了他们。

琴酒拽着熊猫的一只手，转身看到石化在身后的自然卷男人。19的男人盛满了悲伤，颤抖地看着熊猫。琴酒回想起在便利店里遇到自然卷男人的时候，自然卷男人购买的熊猫食物，看来这位是个熊猫狂热粉，虽然是个高大强壮的男人，但却非常喜欢可爱的东西。“你是想要这个吗？”

“嗯……不过好像只有一个。”

琴酒把熊猫玩偶递过去：“送你了，反正我只是想要玩游戏而已。”

自然卷男人高兴地抱着熊猫玩偶，背景里出现了小花花，幸福的仿佛变成了云，给人的感觉就像熊猫玩偶一样软绵绵。

果然熊猫是最好的！上班的疲惫在熊猫的治愈下全部消失了。等到人类灭绝之后，就繁育更多的熊猫。

“作为交换，这个给你，是动物园交流园区的体验券。”自然卷男人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两张券。

琴酒其实对什么和动物交流没有兴趣，上次去过动物园后，他发现他真的对那种地方提不起兴致，但为了减少一番拉扯，他还是爽快地拿过来了。等到离开夜市的时候，他就打算把体验券扔掉，被赤井抢了过来。“别浪费了，等下次休假日去。”

“谁要去啊。”

“平时工作那么紧张，和可爱动物互动很减压的。”赤井以前倒是也没有去过这种动物交流园，但他在学生时代经常去骑马，那种奔驰的感觉特别好。他的确想要撸软绵绵的动物解压，更关键的是，他想要看琴酒被可爱动物包围的窘迫模样——他承认他是有些恶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