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道：“他们销毁显然意在当此事没有发生，这步算计不过是自保罢了，不会更进一步。”

提诺于敌人意图的判断跟不上王耀，并没有明白他说的话，但也微微嗯声。

王耀叹道：“我们原先做这些事，虽然知道客户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但为了赢得他们信任很少深度挖掘他们的禁药渠道，只验证他们手上的禁药从何处的黑市上购卝买，或者是从何人处转手。一开始客户少，查到了几家经销商都报给伊万去处理掉了，可是现在也不知是我们的业务能力强了，客户越来越多了，还是嗑药的人越来越多，总之，接触禁药的人在成倍增加。”

提诺道：“我理解，您是觉得这种状况情况说明我们之前捣毁的几个渠道并不是根源渠道，可能只是中间商，真正的幕后黑手一直都在，他们失去了两三家新渠道，便很快又发展了几条线，并且能力很大，一年里突然就增加了许多。”

王耀对提诺的回答很是满意，“你变聪明多了，或许等你明年完全从大学毕业，又会更加聪明。”

王耀道：“嗯。”转身继续说，“再说蒂姆.德普，我从他那里得到了些禁药做成分研究，检验组反馈说，比爱德华得病时候用的药又有了改进，更容易产生幻觉，同时对脑部神经系统的破坏性也更大，说明这家公司一直在不断完善产品。”

提诺牙齿磨得咯咯直响，“他们不仅扩展了销卝售渠道，连技术也进步了！”

王耀道：“而我从蒂姆口中得知，他是从自己的一处客户那里得到的禁药。当时这位客户也参加了他的派对。这位客户不仅向他兜售了LM，还表示愿意提供一处花药更胜的药田产地。”

提诺心惊不已，“那个客户竟然知道哪里有花药！？他知道十三色理论？不，他不仅知道，难道他也有花检师之类！？”

王耀道：“你先别急，蒂姆当时说的只是天然花田，并非花药。但我刚才也说了，他们公司提供的花卉资源里，花药的比重大大高于别人。而就是这位客户，正是一直以来为蒂姆提供花田情报的人。”

到此，提诺明了很多，他道：“蒂姆.德普的公司能够有这么高的花药率原来都是拜这个提供LM的客户所赐，所以这帮禁药贩子，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能力了吗？他们已经窃取了多少花蕊的情报，否则他们的LM短时间内怎么会得到如此大的进步？”

提诺又急有怒，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老板，蒂姆.德普绝对是这帮禁药贩子的线人！爱德华还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们的线人绝不可能只有一个！蒂姆还只是住在水青山，爱德华可就住在锦绣研究院！现在，现在就把他调去水青山，不要他再在这里了！”

“另外，我…我现在就去兰顿搜这个蒂姆.德普背后的禁药贩子，只要抓到他，我们就能揪出这条幕后黑线！我要看看他们到底都是些谁，那个最后的‘大魔王’又是西面哪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敢肯定他们一定是从西军辖地来的，且都是一帮有上层关系的蛀虫。只要揪出他们，拿出他们贩卖禁药的证据，东军就可以将他们赶出去，然后让那些幕后贵卝族们无所遁形，让世人都看看这帮人卖的都是什么，卖的药又毁了多少人的命！那不是什么‘生命剂’，那是毒药！！！”

王耀轻轻叹了口气，“可惜他已经死了。”

提诺：“啊？”

王耀道：“他就在那十二个死亡名单上，我当时亲自清点的。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得到尸检报告，所以这是你要跟好的第二处线索。就算我们抓不到他的活人，也要弄到他尸检结果，死人并不是完全‘无话可说’。”

提诺道：“好！我记下了！”

王耀道：“现在你知道我这里的两个案子的关键点和后续跟踪的要点所在了，爱德华这条线目前尙不明朗，除了我给你的他女儿的线索以外，其他的你还需要继续摸索；而蒂姆.德普这条线，我也与你交代了核心要点。”

他想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什么，最后还是说道：“关于蒂姆.德普这条线，除了一份尸检报告需要跟踪外，我再给你一条线索吧。”

提诺拿出笔记本认真听记。

王耀道：“就是这几天刚加入进来的任勇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