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温年和甲班的江月眠在翰墨斋幽会,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还不知羞耻的交头接耳,耳鬓厮磨······”
苏熠当时与顾溪洲其实隔了三四桌,奈何他们说话一点不避讳,说话声音还很大声,所以他才知道他们在议论沈温年的事。
沈温年听了,反倒先看向苏子晏,他轻叹口气道:“我和小眠只是普通密友关系,我们俩清清白白,绝没有他们说的那些事情,我们只是单纯的在一块儿看书,偶尔说说话罢了……”
“而且当时阁楼内可不止我们两人,还有好几个人在。”
苏子晏眉眼微弯,唇边挂着一抹笑:“阿年不用跟我解释,我信你的。”
“嗯,那就好。”沈温年点点头,继续低头啃排骨。
虽然男主和女主目前好像都没什么交集是的,但从刚刚顾溪洲提到他和女主的事时,男主就一直皱着眉盯着他看。
就这个情况来看,男主应该还是挺在乎女主的事情的吧?他想了一下,觉得还是要跟男主解释清楚的,不然真被男主给误会了他跟女主有什么的话,说不定他的命运又得回到“正轨”了。
对面周楚慕懵了???
沈温年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要跟之晏解释?
周楚暮瞳孔震惊的猛缩一下,他不敢相信的看向沈温年:不会吧,沈,沈温年,他,他这是在,吊着子晏······
他们几个人把吃完饭的食具送到专门放置食用过的食具窗口,便一起往屋舍的方向去了。
沈温年吃过午饭后,难得的去了国子学专门提供给学子们午休的屋舍。
因为他没有午睡的习惯,所以平日都很少过来午睡的。一般吃完午饭后就回学屋看话本了,偶尔也会闲得没事干,就在国子学里闲逛消食。
沈温年来到自己的屋舍,可当他一打开屋舍的房门时,便传来一股难闻的酸臭味。
“咦,温年,你是不是在屋舍里腌酸菜了啊。”顾溪洲手指捏着鼻子,皱着眉头一脸的嫌弃样。
“我没有啊,我之前都很少来屋舍午睡的,今天还是第一次来。”沈温年手抵在鼻子下,微微皱着眉。
苏子晏和周楚慕是一个屋舍的,他们的屋舍不在一处,在走廊拐角处他们就分开了,现在就顾溪洲和沈温年还在一起。
顾溪洲的屋舍就在沈温年隔壁,所以他们才一起过来的。
而沈温年到屋舍门口时,顾溪洲还没走,他本来想跟着进来看看沈温年的屋舍长什么样的。
毕竟在国子学每个学子都是两人一间屋舍,而只有沈温年,和新来的那个北疆国的太子是单独一间屋舍的。
他有点好奇一个人住的屋舍长什么样子,所以才想着等沈温年开门后,看一眼再走的。
没想到才一开门便被一股呛鼻的酸臭味,熏得够呛。
他们忍着呛鼻的味道,走进去查看了一番。
最后在屋舍的床上发现了好几双发黄,且散发着异味的臭袜子。
“哪个缺德玩意儿干的缺德事!”顾溪洲见了气的破口大骂。
沈温年反倒什么也没说,看也没多看一眼,正准备转身离开。
没想到却刚好撞见李教习带着几名师长过来查房。其他屋舍都干干净净的,可到了沈温年的屋舍却传出一股刺鼻的怪味······
“沈温年,你的屋舍怎么这么臭。”李教习捂着鼻子,皱着眉严厉道。
“李师长,我平时都在学屋内温习功课,很少来屋舍的,今日才来屋舍便发现不知道是何人在我的床铺上丢了好几只臭袜子。”沈温年朝李教习解释道。
“我能作证。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干的缺德事,要是被老子发现了,一定加倍奉还给他。”顾溪洲在旁边皱着眉愤愤道。
李教习瞪了他一眼:“顾溪洲,注意一下言行。”
顾溪洲这才闭了嘴,他本来还想再骂几句的。但在李教习面前,他也不敢造次。
这时,旁边一位经常负责查房的师长道:“沈温年的确很少来屋舍,我每次查房时里面都没人。”
李教习听了这才点点头,看向沈温年道:“今日这事我会亲自调查清楚的。现在先来解决一下你今日睡哪的问题。”
沈温年及时开口:“谢谢李师长为我主持公道。但是,今日我就不在屋舍午睡了吧。反正我也不困,还是回学屋看书吧。”
在场的师长们纷纷欣慰的点头,以赞赏的目光看着沈温年。
顾溪洲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毕竟沈温年每次没来屋舍午睡,不都是在学屋内看话本的吗?这件事情他们几个都是知道的。
他忽然有点佩服沈温年了啊,他是怎么做到在这么多师长面前,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的啊!厉害!
李教习一向肃然的眉眼,此时也变得温和许多:“如此用功是好事,但也要合理安排学习时间。现在是下课时间就要适当的放松一下,不能一味的用功而忽略了休息,最后把身体熬坏了反而适得其反了。”
沈温年知道这次是推脱不掉的了:“那我去哪里睡啊?”
李教习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须,想了一下道:“那就去楚璃樱那屋睡吧,刚好他也是一个人一个屋,有多余的床位。”
“……这,不好吧。”沈温年也是没想到他会让自己去男二的屋舍睡。
“没事,一会我带你过去”李教习还以为沈温年是担心楚璃樱不愿意同他一间屋舍睡觉,便拍拍他的手臂道。
沈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