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看贺氏不同意,只能使出杀手锏,她在家看着抢她婚约的人和她原本的未婚夫亲亲我我她不好受的,所以让她走吧,离的远了看不见就不难受了。
其实她又不是原主,张同和谁成亲她都无感,她不去搞时牡丹,只是觉得她有可能自己把自己作死,她不想在这跟烂人纠缠。
大家听完时遇的话都不说话。
半晌,大伯父时保国声音有些低哑又颤抖的说:“遇丫头,都是大伯不好,没能好好管教这个逆女,大伯对不住你啊!”
其实经过时遇这么一分析,大家都知道这可能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爷爷,让我去吧!”
“哎,遇丫头,你如果去,虽然不一定有生命危险,但是当了宫女,这就是奴籍了,只有到了年龄放出宫才能回归良籍,你可要考虑清楚。”
爷爷时大海握着他那杆陪伴了他十几年的旱烟枪,严肃的对时遇道明这事得弊端。
时遇当然知道,要是没有系统,她真不一定敢赌这把,但是如今她有系统在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熙熙攘攘,利来利往,就没有钱打不通的门道,如果有那肯定是钱不够多。
“爷爷,我想好了,让我替咱家应征吧,遇儿只有一个请求,希望爷爷奶奶看在遇儿也是为了咱家的份上,多照顾一下我爹娘,也请爷爷奶奶多保重身体,等遇儿回家!”
时大海沈默很久,心里也很挣扎,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答应了她。
“那好,遇丫头放心。”时大海郑重地回道。
时大海是一家之主,自从得知朝廷征人这个消息,他是吃不好也睡不好,家里没有银子去交人头税,必须出一个人,但是这个人是谁?选谁?选儿子还是孙儿?选谁都是去送死,他也没法子,只能忍痛让孩子们自己商量。
二孙女要去替家里顶应征的名额,他其实也是不愿的,家里哪个孩子他都不想让被征走,但是就像遇丫头说的样,男丁们去应征生死难料,女娘相对来讲好一点,但是在贵人手下当差,头也是悬在裤腰带上的,哎,终究是他没本事呀!
决定好了谁去应征,大家伙就都散了各回各房。
贺氏一想她娇娇的女儿要去给人家当宫女就眼泪止不住的流,一晚上她也不说话,就那么默默流泪。
时保城心里也不好受,一个大老爷们眼睛通红。
时遇不知道咋安慰他们,只能逗趣:“哎呀爹娘你们别难过了,你看,爹你这眼睛红的都像兔子了。”
贺氏真的要被闺女不听话气死了,上手就拍她,当然拍的肯定不疼,她舍不得。
“你这丫头,你还笑,娘要被你气死了,你怎么主意就这么大呢?你一个姑娘家去应征,你让娘怎么放心呢?”
“哎呀哎呀,娘亲饶命呀,别打了别打了,打疼娘亲的手我可心疼了啊。”时遇装作求饶的样子,极力想逗笑贺氏。
“妹妹,你不能去,哥去,哥这就去跟爷爷说换人!”
救命,时遇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边还没哄好呢,那边时湘又上劲了,说着就要找爷爷换人,怎么我想离家就这么难呢,看来必须要胡扯了。
“哥,你先别去,坐下。”时遇把时湘按住在板凳上,咦,别说,这哥虽然才十五岁,但是肱二头肌还挺强壮。
“爹娘,哥哥,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除了今天跟爷爷说的那个,还因为我必须要去。昨晚,我在梦里梦见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他告诉我我命格奇特会有特殊的际遇,让我去应征宫女。”
“遇儿,那都是做梦,信不得呀。”
听到时保城这话,遇儿转身走到自己的小木板床边,靠着帘子做掩护,快速的在系统里买了一袋大白兔奶糖。
“爹娘你们看,我也以为是梦,但是当我醒来在枕头底下就发现了这个,老爷爷说这是奶糖,我在梦里尝过,很甜。”
时遇利索的剥开糖纸给三个人口中一人塞一块大白兔奶糖。
“好吃吧,我没骗你们吧。”
本来刚对时遇说的话没当真的三人,此刻都不知道该咋说。那真的只是梦吗?那嘴里的糖可是真的啊。
时保城拿起桌上剩的糖细细的看,确定活了三十多年的他在镇上没见过这个糖,而且这个袋子的材质不像是油纸,他从未见过。女儿很少出门,而且她手里也没钱能买到这个糖。
“好吃吧,这下你们信了吧?真的是老爷爷让我去的。”
贺氏拉着时遇的手,有些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梦里的白胡子老爷爷说的话。
“老爷爷说我命格奇特,有特殊际遇,而且你们不用担心,老爷爷说我此行是好事,没有生命危险。”
时保城听了女儿的话,再看她拿出来的奶糖,一直没说话,心里慢慢在思考这个事情,考虑良久最后还是决定答应女儿,若女儿真有这番造化,当父母的帮不了孩子多少,但也不能拖后腿,只是孩子离家那么远还是担心啊!
“遇儿,你若真有此番奇遇,爹娘也不能阻你,你在外好好保重自己,多想想家里人都在等你,若有机会一定要快快回家啊!”时保城殷切嘱咐着时遇。
“爹娘放心,有机会我定会捎信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