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扮演你的人想好找谁了吗？”

黎蔻顶着阿凯那张脸笑得勾人：“我最信任的，除了自己，就是你了嘛。”

这个答案阿凯不意外，但听到了心里还是有点高兴。

不过他没忘记重点：“所以，你要不要尝试一下，在我身上运用你的鱼魂技？你知道，我的精神力强度比较……”

“对哦还有这事儿呢！”

黎蔻神色顿时凝重了一些。她向来表情丰富，阿凯以往看到因为各种情绪变脸，还觉得颇有意思，但现在黎蔻用的是他的脸。

他从没想过自己能做出那么多表情。

有种微妙的羞耻感。

“那我现在往你身上用一回？”

“来吧。”

黎蔻依言照做，用精神力笼罩了对方。

“……你别抵抗哦，我本来就比你菜，万一失败了我的计划就夭折啦。”

“放心，我心里有数。”阿凯闭上眼，没有制止黎蔻的精神力触丝探入他的精神体。

一阵轻微的异样感后，波动归于平静。

“嘶……”

阿凯听见盟友的喃喃自语：“是我的错觉嘛，感觉我最近变漂亮了诶。”

“……”

他睁开眼，与黎蔻对视。

“噗！”

黎蔻没忍住笑了起来：“你等会儿我给你看看……”

她用终端的照相功能拍了几张照片，结果笑容僵住了。

阿凯知道原因：“这技能是暂时改变旁人的视觉认知，可骗不过仪器。”

黎蔻：……

“这技能真坑啊！难怪没人练！”

在计划的尝试执行阶段状况百出，黎蔻属实有些被打击到了：

“……不行，那黑市在遗迹里，遗迹里又有各种黑科技，我这样过去跟裸奔有什么区别！”

“倒也不用这么慌张，在那里基本没有人会以本来面貌示人，就算有人发现你是伪装，大家也不会说破了，将心比心嘛。”

黎蔻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可我是顶了你的号去黑市，你的引路人要是发现不对，我岂不是连累你啦？”

“……”阿凯没想到她在意的是这个，心里生出一丝暖意，“那你打算怎么办？”

“那就不去了呗！”

黎蔻是稳健派，当即拍板定了下来：“你不是说了，这些二道贩子不止给人带路嘛，我找他买别的东西好了。”

“挺好，看来你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蔻蔻，你变强了很多。”

属于黎蔻的那张脸换了个芯子，竟然多了一丝清贵之感，只是“她”的口中传来的是属于成年男人的声音，实在是让人觉得诡异。

黎蔻忽然理解了刚才在阿凯脸上看到的纠结之色。

“……阿凯，劳驾你能别顶着我的脸用这个声音说话好吗，哪怕你夹一下呢？”

“夹？怎么夹？”

“黎蔻”满脸懵懂，配上低沉的嗓音，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而目前充当黑皮帅哥的黎蔻本尊已经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了：

“……算了没事，咱们还是变回来吧，我快要蚌埠住了。”

她撤掉了两人身上的【拟态】效果。

视角回归正常，黎蔻笑得直不起腰：

“看来在我正式去给佐伊做修复之前，还得对着我自己的脸多练习几次，不然万一到时候我没憋住笑场了，一切可就都完了。”

阿凯不太理解她的笑点，倒是很诚恳地建议道：“确实，虽然换了外表，但你的动作实在不像是一个男人会做出来的，我们还得再练练……你刚才有没有什么感觉？”

“感觉？”黎蔻想了想，“……不忍直视算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阿凯瞪了她一眼，“我是说，对我使用鱼魂技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释放技能更加困难？”

黎蔻见他认真，也敛去了笑意，认真回想起来。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也是喔，刚才我还担心你精神力强度等级那么高，我的技能会不会失效呢。”

阿凯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

“其实约书亚跟我提过，他说按照现有的精神力强度等级，你跟他差不多，但是你用食物作为媒介，轻而易举地为他加持了状态，他却无法将其剥离，而当他想与你共鸣时，却遭遇巨大的阻力，若不是你被梦境之主的技能影响陷入昏迷，他恐怕无法进入你的精神体。”

黎蔻揣测着他的言外之意：“难道说，我的精神力强度等级已经超过S级了？”

她想起自己最近在星网的精神力模拟训练室中的训练成绩，面露了然：“难怪……我尝试过在SS级难度里训练，虽然一开始被系统折腾得很惨，但后来慢慢适应之后，成绩也提高了，现在最高评分记录也达到完美了。”

“不只是如此。”阿凯看了看自己手，“能成功用技能对我造成影响，说明你的等级与我相差不大。”

他指的不是黎蔻把【拟态】用在他身上这事，而是在他有意识抵抗的情况下，依然用【障眼法】和【魅惑】成功对他产生了效果。

“我想，你应该尽快再做一次精神力强度等级鉴定，而且要用官方的精准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