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安宁门还是老样子,位置算得上隐蔽、四周绿树环绕。
“阁主,阁主?”
“我看这四面绿树环伺,云凰城门又紧闭着,恐怕他们早有埋伏。如今我们单刀直入骑马进来,已然是中了他们的半边计了。若依阁主看,此时应该先敲门、还是先攻城、还是……我们直接跟他们拼杀?”水鸢方才想要走神,后边骑马的人里便有人叫住她道。
水鸢依稀记得祝临渊给她来过信。临渊在信中说、匪军如今在西南停滞不前,六七日内不会跑来云凰作乱。至于六七日之后、则便不好说了。如今距离一行人离开北境堪堪只过了五日。水鸢率部快马加鞭,总算在七日之内赶到了安宁门前。
骑马的那人心怀焦急,在马上左顾右盼的盯着林子,不一会儿又盯向前面戴白纱斗笠的水鸢。结果没过多久,被白纱斗笠隔住的那头便传来了女子清泠泠、少有感情色彩的声音道:“不急,临渊将军给我来信了。如今四周大抵没有匪徒。先敲门罢。”
骑马那人闻言、立刻翻身下马,连走带跑的来到两扇石门底下。他先是侧过身去、用手包住一只耳朵,听了听门里的声音。随后他又将身体倚靠在石门上,瞅了瞅一扇门上扒着的石狮子。那人看罢,立刻扣了扣石狮子上面的铁环。
“你是什么人?从哪来的?赶快告诉我名字。”
“如果不告诉我你的来历的话,没事别老敲门。”有个穿红箭袖衣裳、红束脚裤子,头戴银盔、身前身后披着银甲的士兵,把那人身后的门猛地掀开、不耐烦朝他喊道。彼时那人顿时感觉身后没了依靠、先是浑身颤抖了一下,随后便紧紧盯向那位士兵。
那人随后转回头、伸着脖子向马上的水鸢道:“阁……阁主,这人一看就是南境十三城的官兵。不信你瞧,我……我先回来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是不是叛军,小心他把我俘虏了去。”那人言罢,一阵风似的跑回了骑马的队伍。
“叛军?什么叛军?我听说叛军都在西南呢,我们这里没有叛军。若是我们这里出了个叛军,看我不杀死他个挨千刀的。对了,你们是什么人?跑到我们这里来做什么?”红色衣裳的士兵垂下了头,紧接着道:“如果你们再不自报家门的话,我关门了啊。”
“我们是北境冥家的。”见那士兵实在对所有人没好气,水鸢径直道。
士兵闻言吓得腿颤,一面嘴里开始嘀咕、一面赶快关上了门。关门前那士兵絮絮叨叨言道:“北边的人?北边的人怎会跑到我们南边来?难不成是出大事了、出大事了、真的出大事了……”他“砰”一下头也不抬地把门砸上,紧接着便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