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不服输的人。
我卷土重来,拖着伤脚打开纸笔,凭记忆画出弓.弩的设计图。提纳里任劳任怨,白天写论文晚上锯木头,我本着反正也被他见过发疯的一面了,专门拉着他陪我一起画图,好安抚我在发现设计图出错的时候狂躁的心。
几天折腾下来,提纳里被我蹂.躏得尾巴毛都炸了。
他甚至开口问我:“其实盗宝团也有弩箭的,要不我们去挂个委托让人抢一把过来。”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什么臭男人手上拿的东西,我才不要。”
“那、那我去给你买一把?”
“说的真好,你有钱吗宝贝?还是能给我办到武器申请?”
一声甜甜的宝贝喊得提纳里脑袋涨涨的,但阴阳怪气的内容又让他苦了脸,他有些苦恼地抖了抖耳朵说:“求你了阿黛,快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吧,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门外传来爪子挠门的声音,我朝门口指了指说:“喏,你的新玩伴来了,快陪研究生消耗一下它仿佛一辈子都消耗不完的精力吧。”
门被打开,研究生熟练地跳到提纳里怀里撒娇的样子看得我满心痒痒,最后干脆强迫着把猫从提纳里怀里抢了出来,直接埋在它肚子里狠狠吸了一口。
我假装用力地咬了一口它的脸颊,趁小猫咪嘤嘤呜呜地叫着的时候硬是把它欺负了个遍:“坏猫,对别人比对我还亲!”
研究生扯着细细的嗓子尖叫了一声,拼命挣扎着,小爪子在我脸上推了半天也没伸出爪子,只给我踩了几个脏兮兮的印记。
提纳里跟它相处久了,有些心疼:“你别弄它了,它…它在外面玩久了,脏兮兮的,没人会这么对它的。”
我锐利的眼神箭一样地射过去,同时双手松开,研究生抓准时间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我一把掐住了提纳里的脸颊,阴测测地逼近问他:“心疼了?它不合适,换你来当出气筒如何?”
提纳里哀嚎一声:“你都欺负我那么久了,还不够吗?”
我看了他眼,忽然笑了,低头吻了上去。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提纳里的全身瞬间僵硬了。大大的狐狸耳朵一下子立了起来,我亲吻提纳里的时间很短暂,动作也很轻,毕竟还有一对已经结婚生子颇有经验的狐狸夫妇在身边,我不想让他们看出我干了坏事。
我离开他的嘴唇笑着望去的时候,提纳里几乎要烧开了。
他双眼都卷成了蚊香,尾巴炸毛,眼神漂移不敢再多看我一眼,双手也下意识护在身前,只是防御实在太松,压根什么都防不住。
“你、你……我,不对…”
我没再听他结结巴巴,再次凑前一下一下地亲着他。像是亲小猫小狗,而我眼前也确实是个可爱的小狐狸,亲亲上唇,上唇就会抿进去;亲亲下唇,下唇会忍不住颤抖,又会在被我碰到舌尖时立刻闭上双唇。
没办法深吻,我只在他唇上啄了几口,随后抱着提纳里的脸一点点亲到鼻尖,眼角,然后把刚刚在研究生那里没能发泄够的啃食欲望发泄在了提纳里身上。
我磨了磨他的下唇,又在下颌处咬了一口,不疼不痒,但我觉得有意思,那就够了。
我一口咬住提纳里的耳朵后,他终于猛地颤了一下开口求饶:“别、别!别亲了,也别咬,耳朵很敏感……有一点疼。”
少女的温柔气息撒在脸颊的每个部分,温热又缱绻,灵敏的狐狸耳朵甚至能将舌尖触碰脸颊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更别提被轻轻咬住耳朵边缘的时候。
我伸手抱住他,由于姿势的高度差距,提纳里凑前刚好靠在了我的胸前。
方才急促的呼吸一下子滞住了,提纳里有些手足无措,滚烫的脸蛋贴在我的胸前,感觉就快要失去理智了。
我看他一副不自然的样子,想了想,收起牙齿含住了他的耳尖。
狐狸耳朵和猫咪耳朵一样柔软,但是更毛茸茸,在我含住耳尖的时候,提纳里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主动朝我怀里靠过来。他的脑袋在我胸前蹭着,试图躲开我的骚扰,可是耳朵实在太长,除非把脸埋上我的小腹,否则他怎么都躲不开我的挑逗。
提纳里的脸太热了,我伸手去摸摸他的脸蛋,冰凉的指尖贴在脸颊上,让他发出了舒适的喟叹。
我的手一路下滑,摸上了尾巴根。
提纳里立刻抱住了我,双手紧紧抓着我后背的衣服,喘息声越发急促:“不行…不行……尾巴太里面的地方…不可以!”
我故意逆着尾巴毛摸了一把,摸的提纳里又皱起了眉,哼哼唧唧地不乐意我的手法,但很快的,狐狸一般的叫声最后又败倒在其它更轻柔的抚摸。
就好像真正的狐狸一样。
我饶有兴致地看他侧着贴在我胸前的脸颊,常年的雨林生活让他肌肤白皙,衬得那抹红晕愈发鲜艳,脸颊肉因为姿势的挤压微微鼓起,显得更像小孩子一样了。
……。
等等,小孩子。
我的动作一顿,忽然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提纳里才15岁。
我这样跟骚扰未成年有什么区别!
我猛地将他推开,迎着提纳里茫然的视线,我毫不犹豫给了自己一耳光。
提纳里大惊失色:“你干什么呢!”
激动的心已经死了,我举着颤抖的手向提纳里道歉:“对不起小提,我是个罪人,我居然性骚扰未成年,我该死!”
提纳里:“……从以前我就很想说了,你自己明明也是未成年,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充其量算早恋,可须弥又没有早恋的概念——
想到这里,提纳里忽然纠结了起来,他扯着我的手让我坐下,问我:“你刚刚亲我,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可是……可是他们呢?”
提纳里其实是个口齿伶俐的学生,甚至有些温柔的毒舌倾向。不至于让人厌恶和反感,但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他人的错误,再可靠地帮忙将一切扭回正局。
可在这个问题上,提纳里卡壳了。
他能肯定自己是不讨厌刚才的亲吻的,女孩子的嘴唇带着微凉,又轻又软,像猫一样一点点在脸上留下气息,仿佛在布置标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