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忆了一下上辈子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我周围的同学无一例外都在一边喊着要退学一边痛苦地学习,没见过哪个人是心无旁骛地喜欢上学的。
塞塔蕾眼神警惕:“我们这么说别人坏话是不是不好?”
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哪里算说坏话。”
这段亘古不变的心理安慰话术奏了效,我们俩嘀嘀咕咕聊了半天,最后居然没能聊出个所以然来,塞塔蕾干脆说:“与其自己猜半天准备惊喜,不如直接在当天问他?实现愿望也算是一个很好的礼物吧?”
我愣了一下,发现居然很有道理。
凭艾尔海森那个死脑筋,如果我用心准备了他觉得并不需要的礼物,一定会一边嫌弃一边强忍嫌弃给我好好收起来,到时候弄得不管是我还是他都不会高兴,我当面问他说不定还会觉得更好。
我用力抱了一下塞塔蕾:“塞塔蕾,你真是个天才!”
塞塔蕾一下子又局促起来:“好、好了,别这么突然……”
艾尔海森的18岁生日就这么在我的准备中一天天到来了。
考虑到这人没什么朋友,也不喜欢会占用他私人时间的热闹宴席,我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办什么聚会,只是给几个亲朋好友通知了一声。
居勒什先生和赛诺各自送来了礼物,前者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过了今天就是个成年人了,从今往后,斯黛尔也算是有个可靠的依靠了。”
赛诺看了艾尔海森一眼,抿抿嘴,沉默半晌最后说道:“按律来说,风纪官不能与学者过分亲近,我不能也不知道该送你什么贵重的礼物,但我这里有个你应该会感兴趣的消息。”
见艾尔海森抬头望向他,赛诺说道:“教令院那边准备开一个新课题,与赤王遗迹考古有关,需要知论派与妙论派共同合作。据我所知,那位声名远扬的妙论派之光也准备参加这个课题。”
“确实是个我感兴趣的课题,”艾尔海森沉吟片刻,道,“谢了,是很不错的生日礼物。”
赛诺摇摇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我望着赛诺离开的背影,狐疑地问道:“你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差劲了,跟不熟一样。”
艾尔海森头都不抬地回道:“我们本身就不是很相辅相成的性格,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都不会有过多交集。”
他动手拆着行允从璃月寄过来的礼物,礼盒拆开的一瞬间,摩拉跟着道具一起蹦了出来,猝不及防地砸了艾尔海森一脸。
一张支票随之轻飘飘地落下,伴随着订在一起的纸条:【生日快乐,艾尔海森!从今天起你也成为一个大人了,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些就当做零花钱,去买点自己喜欢的吧!】
我忍不住感叹:“不愧是飞云商会的大公子,壕无人性啊。”
这世界上谁不爱钱,谁不爱摩拉?反正我爱,我就很喜欢这份礼物,一看就挑不出错。
艾尔海森接过支票和纸条,抹了把脸:“摩拉确实很好,但这样的【惊喜】太没必要了……算了,也是他的风格。”
在这两份大礼的衬托下,我拿出来的蛋糕和古籍显得格外不值一提,我切下蛋糕放到他面前,撑着脸侧头看他:“所以,你有什么生日愿望吗?我是有想要给你一份充满心意精心准备的礼物啦……但我实在想不出你喜欢什么,只好亲自来问你了。”
艾尔海森看向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嗯哼。”
我应了一声,道:“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想要什么尽管说……”
眼前忽然一暗,我的声音戛然而止,那双翠绿的眼眸忽然离我格外地近,奇异的瞳孔直直地注视着我。
我一时失神,脑子里想的居然是:这里不愧是异世界,现实中美瞳大概都做不出这么和谐的红绿撞色。
但很快的,我又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状况。
在我询问艾尔海森的生日愿望时,他俯身亲吻了我。
唇瓣的相贴一触即离,我定定地看着艾尔海森直起身,见我不说话,我居然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窘迫:“你不愿意?抱歉,我看你一直都对我没有防备,以为你并不讨……”
这次打断艾尔海森说话的是我。
我伸手扯过他的衣领,在他错愕的目光中重新吻住了他的唇。与艾尔海森这种初学者不同,我太清楚该怎么接吻了,他刚才的偷袭充其次只能称作亲吻。
人的嘴唇里,上唇要相比下唇更敏感,因为它更少接触来自外界的刺激。在我吻住上唇的时候,艾尔海森明显僵了一瞬,我顺势向后倾了一下头,一手揽住他的肩膀,一手游走在他的全身。
指尖抚过脸颊、耳后、脖颈……最后停在胸口。
艾尔海森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不需要我多做什么,他的嘴就自然而然地张开了。我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舌尖,后腰就被瞬间搂紧,我趁乱偷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看见艾尔海森紧闭着眼的青涩模样。
算了,第一次的话还是不要太欺负他了。
我没有继续深入,偶尔分开给他喘息的机会,时不时教学一下:“放松,想象一下……唔,吸吮果冻的感觉?”
回应我的是艾尔海森学以致用的模仿。
一吻毕,我们两个都是气喘吁吁的模样,我是身体素质不好累的,艾尔海森是单纯的因为不习惯没喘过气来。
他眼神下撇着,思索片刻后看向我:“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我不假辞色地认真说道:“因为我去买了学习如何接吻的罐装知识。”
感受到胯部的骨头轻轻捏了一下,我才“噗嗤”一下笑了,抱住他的脖颈:“骗你的,我天赋异禀,接吻这种东西不是一学就会了么?”
我蹭了蹭他的鼻尖,说:“这辈子第一次接吻就是跟你,以后可不许因为我对别人好吃醋了。”
艾尔海森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我说的是当年他因为我给提纳里准备礼物受伤了而生气的事,时隔多年,他还是一样的嘴硬:“我三年前就说过,我没有吃醋。”
然后低下头试图掰回一局,再次吻住我的唇。
啊,居然恼羞成怒了,我惊奇地睁大眼睛,为这个形容词汇出现在艾尔海森身上而感到不可思议,又不得不闭上眼配合他的动作。
算了,艾尔海森难得幼稚一回,让让他又何妨?